“那姐姐的家人不担心吗?”
李香荷突然神qíng痛苦地低下头,叹道:“我的家人只有小乐一人了。”
“臭小子,你乱问什么啊?”小乐见小姐伤心怒斥司徒贤。
司徒贤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姐姐,对不起,惹你伤心了。”
“不怪你,是我自己……”李香荷顿了一下,“对了,小兄弟怎么也未及时赶下山啊?”
“我、我也迷路了。”
“哼!该不会是逃进山里的杀人犯吧!”小乐道。
司徒贤瞪大眼,“我、我像杀人犯!”有这么可爱英俊的杀人犯吗?“我连一只小jī都不杀的,怎么可能杀人。”
“人不可貌相。”
司徒贤郁闷,“你这丫头,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谁理你。”
“小乐。”李香荷无奈地一叹,“司徒公子,你别介意,小乐只是口快了些,其实并无什么恶意。”
司徒贤连忙摆手道:“不介意,不介意,这荒山野岭突然出现一个人,你们怀疑我也是正常的,其实我刚刚在庙里看到两位姐姐也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狐狸……嗯,还以为是仙女下凡呢!”
“什么仙啊,怪的,乱说什么。”小乐斥道,但语气明显好了许多。李香荷相貌只算得上端庄,小乐也只是普通而已,被一个男子说成仙女下凡,心qíng总是好的。
接下来,司徒贤又天南海北地跟李香荷聊了几句,过了一会儿,见香荷露出疲态,没等小乐喝斥,便很识时务地将身体往后挪了挪。毕竟男女有别,还是离远一些妥当。
李香荷对司徒贤礼貌地笑了笑,便倚在身后的木柱闭上了眼睛,只有小乐仍然虎视眈眈地瞪着司徒贤。
瞪得司徒贤无比郁闷,他又不是色láng,难道还会扑上去不成?再看旁边闭眸休憩的李香荷,还是这位姐姐好啊!既温柔又端庄,心地也好。gān娘说漂亮的女人多半心肠歹毒,反之,就会心地善良,果然如此啊!
司徒贤越看越觉得李香荷顺眼,看着看着便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阳光直she到司徒贤脸上,他眯fèng着眼,看来他睡了很久,再看对面,人已经没了。只剩一堆带火星的炭灰还隐隐冒着烟,证明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做梦。温柔姐姐已经消失了,没有送送温柔姐姐,司徒贤微微觉得有些遗憾。
伸个大大的懒腰,打个哈欠,看看外面的日头,蓦地想起一件事儿,跳了起来,娘耶!来不及了。事要办不成,gān娘非剥了他的皮不可!想到平日gān娘整人的手段,司徒贤吓得一蹦三尺高,嗖!冲出破庙,朝山下飞奔而去。
梁州城是个很大的城镇,四通八达,位于南北的jiāo通要道,陆路,水路,想南下,想北上,都十分主便。这样的地理位置自然商贾云集,繁华热闹。
司徒贤此刻便站在热闹的街市中心,左顾右盼,每经过一家店铺,便眯fèng着眼睛在此家牌匾下观察良久,接着再换下一家。就这样,司徒贤从街头观察到街尾,然后站在街中心发呆,奇怪,没有啊!难道他进错城了。
司徒贤决定再从头到尾找一次。这一回,他刚走了两家,旁边便出现了一小伙计,“咳咳!”咳嗽了两声。
司徒贤转头看他,“什么事儿?”
小伙计有些犹豫,“嗯,可是司徒贤公子?”
司徒贤咧嘴一笑,“在下正是。”
小伙计一指身后,“我们司徒家的店铺在大街北面,不是南面。”
啊!他又记错了,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有劳带路。”
跟着小伙计走进一家茶馆。进门前,司徒贤抬头看上面的牌匾,右下角刻有一梅花的标记,嗯,这次没走错。
掌柜的亲自迎了上来,一路迎进雅间。待看过司徒贤手中的信物之后,便将账簿一一拿了出来,请他过目。
司徒贤将掌柜的与伙计全部请了出去,看着厚厚的一摞账簿,嘴角向下一撇,苦笑。怎么这么多啊!gān爹什么时候也学会整人了。他是出来闯dàng江湖外加找老婆的,啥时变成查账的了?
gān爹jiāo待的事qíng,他可不敢不做,长长地叹了口气,认命地翻开了账本。
“司徒贤。”外面一声吆喝,紧接着布帘被掀开,一位年约三旬的锦服男子迈步走了进来。
司徒贤立即笑着站了起来,“二叔,你怎么也……”
司徒群哈哈一笑,“我正好送运一匹货经过此地,听说你来了,便过来瞧瞧,怎么,你爹舍得你出来历练了?”
心想gān爹当然不舍啊!是gān娘硬将他踹出来的,口中却道:“gān爹像我这般大时已经撑起一个家了,我自然也不能被人瞧扁了。”其实瞧扁了也没啥,gān爹都不介意,自己就更不在意了。
“好,有志气。走,下楼喝几杯去。”
求之不得啊,“只是这账……”
“回来再看,也不差那一时半刻。”
“二叔说的是。”
两人出了茶馆,走进城里最豪华的一座酒楼,寻到一处临窗的好位置坐下,要了酒菜。一边闲聊,一边喝了起来。
“大哥的身体最近可好?”
“gān爹很好,就是gān娘,每到冬天便咳嗽个不停,让gān爹很担心。”
“那个妖……咳!大嫂能有什么事儿,每次见到不是活蹦乱跳的。”
司徒贤无言地笑了笑。
第一章 初逢(2)
更新时间:2013-09-10 11:00:07 字数:3819
“你现在的酒量如何?”
“二斤白酒吧!”
“记得你小时候可是沾酒即醉,脸颊红扑扑的可爱极了。现在快被大嫂灌成酒鬼了,呵呵!”
司徒贤不想回忆与gān娘拼酒的日子,那是悲壮的血泪史啊。但现在却觉得酒实在是个好东西。他继续沉默微笑。
“我大哥这辈子算是被大嫂绑死了,连去青楼喝杯花酒都不敢啊!”
“gān爹是不想惹gān娘伤心。”
“我看,他是怕你娘心qíng不好将青楼一把火烧了。”
司徒贤想了想,“或许。”
司徒贤眼睛不经意地看向窗外,咦!眼熟,“二叔,你先喝,我去去就来。”说完,一纵身由窗口跃了出去。
“喂,司徒贤!”司徒群瞪大眼,怎么说走就走啊!一点都不懂得尊老。唉!好好的一个孩子算是被大嫂毁了,瞧瞧,有门不走,跳窗。
“伙计,结账。”司徒群喊道。
“来了,客官,纹银一共三十六两。”
“怎么这么多?”司徒群看着桌上的菜,他没点贵得离谱的东西啊!
“客官,是刚才那位公子要了本店一壶六十年的女儿红,价值二十两银子。”
“女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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