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晴狠狠地回头瞪她,“你还好意思开口,都是你惹的祸。”
安自知理亏,吐吐舌头往邵征背后一闪。
过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开口:“你们说……姜拓和莫非到底是什么关系?前几天好像还是敌对的,但今天看上去又那么亲密……”
“是好朋友的话更糟!”过晴冷冷道,“那就是同流合污的关系。”
安不敢再提到关于姜拓的话题了,只转移地望向邵征,“今天无论如何该谢谢主编你!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边会有事qíng的?”
邵征轻轻眨了眨眼,“都说过我是搞传媒的,消息如果不快还怎么做好工作?”
“既然如此在意地要保护一个人,那么,就保护得彻底一些。”
过晴突然用语重心长的口气说了这样一句话,大家都搞不清楚她是在跟谁说。
“什么意思?”邵征问。
“没什么意思。”过晴道。
回头,她又对安道:“你也是,认清楚谁才是真正适合你的人。但愿你真的对那个人没有什么想法,否则,真的是自讨苦吃。”
“你们有谁在盯姜拓?”
在《茁芽》报的报社,安记得昨天过晴说的话,打听着。
谁知,几乎所有女生记者都举起了手。
“我可不算是盯啊,只是崇拜者之一。”女生甲道,“我只是趁空跑到慕华的cao场去看姜拓训练而已,凭借记者的身份跟他说两句话罢了。不过姜拓那个人很酷的,少言寡语。”
“我也去了慕华的cao场来着,但不仅仅是去看姜拓,最主要还是为了工作。”女生乙道,“我写了一篇文章,是分析这种姜拓现象的。”
“姜拓现象?”这倒是一个新名词。
“是啊,这么多女孩子花痴一样跑到一个地方看一个男人,岂不是一种很有分析价值的社会现象?”
“我倒是查过姜拓。”女生丙道,“但很遗憾,慕华的学生档案室里对于他的记载都是不详。”
“我还跟踪过他来着。”女生丁道,满脸得意,“我知道他住在哪幢楼里!你们想不想知道?”
“少来!那么多人都没有跟踪成功,你偏偏成了?”大多数人都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女生丁不服气,大声道,“复兴路广野新村,有个便利店,旁边小巷子里进去的第三栋楼就是姜拓家!不信你们去那里等着,肯定能遇到姜拓的。”
安默默听着,是她挑起的话题,她却不参加任何讨论。
这时,有人问她:“安,听说姜拓因为你那篇文章一夜成名,可你自己却因为那篇文章而差点挨揍,对不?”
“真的?”更多的人聚上来。
“还听说姜拓跟程北的莫非有很神秘的关系呢!”有人又大爆猛料,“莫非居然跑到大庭广众宣告与姜拓共同进退呢!”
安真服了,她们的消息的确够灵通。
“程北的莫非啊……”有人意味深长地道,“嗯,听说是很厉害的人物哦。而且,他长得可真漂亮,皮肤比女生还白,眼睛比女孩子更媚气。”
“你们说,姜拓和莫非会不会有那种关系啊?”
“哪种?”
“就是那种啊!”说话者一脸坏笑。
“去你的!”立刻有人去推她,“不许说我们拓哥的坏话。”
“也不许说我们非哥的坏话!”还有人道。
“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是那种关系,多少女孩子会伤心死啊!”
“但他们如果真是那种关系也挺般配的,一个高大威猛又冷酷,一个修长纤美又yīn柔。”
“拓非王道!很不错哦!”
“是啊是啊,很不错!哈哈……”
一帮文学青年,真是够有想象力!
安受不了地摇了摇头。幸好邵征今天有事不在,若听到外面这样嘻嘻哈哈,早就出来开骂了。
复兴路广野新村。
不知不觉就把脚步迈到了这里。
有个便利店……
找到了!是有个便利店。
旁边小巷子里进去……
对!有个小巷子。
一、二、三——第三栋楼!
这里真的是姜拓的家吗?
安抬头望着那栋最起码有二十来年历史的老楼沉思着。
“不信你们去那里等着,肯定能遇到姜拓的。”当时那个同事说得那么肯定。
虽然别人都一笑了之不相信,安却果真傻傻地跑来这里等着了。
四点钟……
五点钟……
六点钟……
她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地斜向西方,天边的云朵变换着色彩。
心中所抱的希望随着天色渐渐昏暗而变得越来越黯淡。
叹了口气,揉了揉站得发酸的腿肚,笑自己痴心到近乎愚蠢。
或许真的只是别人随口所编的一个地址,谁都不当真,唯有她还真的跑来守候。
正失望着,突然看到一个高大男子穿着运动装背着包的身影。
她揉了揉眼睛。
果然是——姜拓?
狂喜之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惊慌失措,她疾退几步,躲避地隐没入楼道的yīn影中。
而他向她走近了。
大概是刚刚经过高qiáng度的训练,英挺的面目中充满了疲惫倦怠的痕迹。
他向她走近,高大的身形散发出牢狱一样限制她自由的气息。
她觉得口舌发gān,嗓子像被人用浓烟熏呛过一般燥痛。
她无法开口呼唤出他那曾经在她梦中唤过千百回的名字。
“姜——拓!”
另一个女孩首先唤出他的名字。
姜拓即将迫近的身形陡然站定。
他回过头去。
“姜拓!”
有个女孩首先唤住了他。
安悄悄探出了头,看到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
浓眉大眼,看上去天真而单纯。
女孩走近姜拓,第二声唤得更为亲热,“姜拓哥!”
姜拓却显得有几分犹豫,只用很淡很勉qiáng的声音应了一声:“哦。”
随后又问:“有什么事?”
站在安的位置上,看不清姜拓此刻的表qíng,但那女孩的表qíng她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她像做戏一样,未语泪先流。
“对不起……”她哭得双肩轻颤,楚楚可怜。
姜拓好像也不习惯如何应付哭泣的女子,语气不再似之前那般冷静平稳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就可以了。”
“姜拓哥……”女孩跃上一步,就势想靠上他的肩膀。
可姜拓反应迅速地伸手推了她一把,稳住了她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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