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时过晴和我在一起的。你也知道最近你老是缺席聚会,我就只能和过晴过两人世界了,我们昨天一起去超市买新的文具用品。”
“过晴她——什么反应啊?”
“本来我当场就想上去叫住你的,是过晴不让。她的脸色很凝重。”若琳道,“感觉……像遭到背叛一样。”
背叛?有那么严重吗?
“说来真的是你不对。”若琳道,“有了男朋友一点风声都不露,让我们感觉你不把我们当朋友。”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开口。我想等过一阵子时机成熟了,自然而然也就会带他来见你们……请你们不要误会,也不要生我的气哦。”
“让我不生气可以。”若琳一把拉她在自己chuáng上坐下,“把你们的恋爱经过原原本本告诉我啊,发挥你的文学特长,要说得生动好听,不得遗漏。如发现再有半点隐瞒,定斩不赦!”
“姜拓有什么好的?”
与过晴约在“校园”,但与她的接触果然比想象中更为不顺利。
她劈头就问这个问题,一副不赞同的模样,脸色也很难看。
幸好若琳也在,帮着安说话:“也没什么不好,眼下,不知有多少女孩会嫉妒死安呢。”
“都是一些无知少女,有什么可在她们面前炫耀的。”
过晴白了她一眼。
“我也……不想公开的。”安道。
“他的身世你也不是不知道,”过晴道,“难道还指望真能跟他修成正果不成?”
“身世怎么了?”听过晴的口气,似乎对姜拓充满贬低,让安心里不舒服极了,“这对他的个人品质又没什么影响。”
“安,你真幼稚。”过晴讥嘲地看着她,“现代婚姻依然讲究门当户对,首先你父母那关就过不了。”
安与若琳对望一眼。这话好像若琳以前也说过,这么耳熟。
“这个问题……还太遥远了吧。”安咕哝着。
“既然要jiāo男朋友,就认认真真地jiāo一个有未来发展的,随便玩玩的话有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随便玩玩的。”
只是现在谈到婚姻的问题感觉真遥远,毕竟还太小,才十七八岁的年纪。
“那就说明你还是天真。”过晴道,“言qíng小说看多了,一点都不考虑现实差异。”
安被批得无话可说,耷拉着脑袋jīng神恹恹。
若琳看不过去,cha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假如姜拓可以考上理想的大学,有好的专业,找到好的工作的话……”
她的话令安jīng神一振,“是啊,姜拓很用功的,他总有一天出人头地。”
到时候她的父母也未必会反对一个自身条件极为优越的女婿。
“总有一天是哪一天?”过晴冷笑着,“你以为这么容易出人头地?在这社会上,没财没势的人,真的光凭实力就能出人头地的少之又少。很多博士硕士都赋闲在家找不到就业机会呢。”
“过晴,”安看不惯她的表qíng,“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你这个人……”她轻轻地道,“这么势利。”
“这不是势利,小姐,这是理智、是清醒、是现实。”过晴反驳道,“一切都是为你的将来着想。我劝你,还是尽早断了为妙,反正早晚都会断,免得将来伤心。”
早晚都会——断?
这话令安打了一个寒战,几乎立刻就要哭出来。
“过晴,你说话也……委婉一些好不好?”若琳也看不过去。
“过晴,我的感qíng我不奢求能得到你的祝福,但你也不能——不能诅咒它。”
安忍不住也说了一句重话,她一向没对过晴说过什么重话。
本来就觉得和姜拓的在一起的过程困难重重,来自朋友的诅咒更令她心中充满了不祥。
“不是诅咒,是预言、是断定!”过晴不为所动,依旧冷淡刻薄地道,“你之所以会感到害怕,是因为连你自己也缺乏信心,被我不巧言中而已。”
“过晴!你……”
安的心不住地狂跳,不巧言中?也许的确是不巧言中。但正因为缺乏信心,才更需要别人的鼓励与支持啊。
过晴,你何必如此凌厉?哪怕不给祝福,也不必一而再地进行打击。
安终于再也忍不住了,道:“你太过分了!”
她转身就走。
留下过晴和若琳,若琳的脸色也很不满。
“过晴,你是有点过分了。”
安泪眼迷离地走出“校园”,在门口一头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撞得晕头转向,还没认出对方是谁,就先被对方一把拉住。
那个看似身材高瘦的男子一把抓住她的双肩,问她:“你怎么了?哭什么?”
她镇定下来仔细一看,发现居然是程北的莫非。
跟莫非其实也不算认识,只是自从知道他是姜拓的表弟,多少总会产生一些亲切感。
细细看他的脸,与姜拓还是有些相像的,比如鼻子,都是一把剑的形状。
他最近常常往“校园”跑,大概是冲着过晴吧?
“没什么,你忙你的去吧。”她偏头就想走。
他却不放开她,“喂!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告诉我啊,我替你出头。”
安摇了摇头,“真的没什么,沙子迷了眼睛。”
“烂得不能再烂的借口。”莫非道。
她索xing仰头迎视他的目光,“如果说是过晴得罪我,你也会替我出头吗?”
莫非立刻放手,为难地搔了搔头,“那个……唯有那个丫头我无能为力哦。”
还真是个可爱的男生。如姜拓所说,他的本质并不坏。
“那我走了,别再拦着我。”
安一边擦着眼睛一边向前走。
等转了两个街口,一回头,发现莫非居然还跟在后头。
“你老是跟着我gān什么?”她有点气恼地质问。
“咦,路又不是你家的,人人都可以走,凭什么说我是跟着你呀?”莫非满面惊诧状。
看他那副无赖相,显然说的是歪理,却也令人无言可驳。安白他一眼,想了一想,便停在原地,不动。
莫非向前走了几步,发现她不走了,回头,皱着眉喊:“喂,gān吗停下?”
安道:“路是公家的,你也不是靠我带路,所以我走或者不走,跟你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吧?”
莫非愣了一下,点点头,朝她伸了伸大拇指,意思是“算你狠”。
朝前再走了几步,突然又顿住,回头又来到她的身边,嬉皮笑脸道:“告诉我你去哪里?也许我们同路,搭个伴也不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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