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全部被秘密运到了皇宫密室,还有,锦乐……锦乐公主的尸体也在——”
周公公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在说到“锦乐”二字时,皇上的脸有些yīn沉,想必这也是人之常qíng吧,毕竟锦乐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不过皇上却又偏偏不是普通的父母,他不属于个人,他只属于天下,以至于他在得知锦乐会危害到他的江山地位时,亲自派人杀了锦乐。
那天锦乐在浴池中并非溺水而亡,而是凶死,而幕后主使正是锦乐的亲生父亲——邺国皇帝。而皇上为了巩固住东齐那边,找了一个锦乐的替身去和亲罢了。
这件事qíng瞒天过海,皇宫里除了皇上,周公公,就只有皇上的秘密侍卫赵冀知道,因为此事就是赵冀下的手。随后,皇上便将漪澜宫所有的下人以及一些知qíng人士给全部灭了口,“皇上,那锦乐公主的尸体是否要与那些人的一起火化?”周公公继续问道。
“分开,锦乐的骨灰拿回来,其他的,全部洒出去!”皇上此刻的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随着又传来赵冀让他暗中调查与锦乐有染的那个男子,并且格杀勿论。
司徒澈从昨晚上带兵回到皇宫复命后,皇上就一直让他呆在皇宫,说是有什么要务要jiāo给司徒澈处理,不过司徒澈在皇宫呆了一夜,皇上的命令都还没有下达。
其实司徒澈现在很清楚皇上对自己怀有防备之心,功高震主,这是历代皇上最害怕的事qíng,对于此,司徒澈的打算是不去刻意回避,也不去刻意争取,只要皇上不动他身边的人,司徒澈就还是会尽心效忠邺国。
算算时差不多已经快要早朝了,所以司徒澈很快梳洗好后便前往皇宫大殿,一路上司徒澈碰到了好多同朝为官的人,大部分人都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向司徒澈。
毕竟在这官僚中也是有小团体的,大部分人为了自己切身利益而走在了一起,也有一些有很大权利的官员,他们用一些财务来收买朝中人心,因此如果真的要划分的话,朝中只有司徒澈是属于个人作战,而其他人都是团体作战。
司徒澈自己本身就很不屑于自己这种做法,真心志同道合的,司徒澈自然是欢迎,但是是怀有什么目的xing的jiāo好,司徒澈会直接不买他的帐,不过也因如此,在朝中有很多双眼睛都盯上了司徒澈,巴不得他任何的不好。
今日他们注意司徒澈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司徒澈竟然没有穿朝服上朝,这般胆大妄为,简直有rǔ为朝臣,没有资格站在大殿上。
大殿上,一个个大臣们都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今日的殿中因为司徒澈的装扮而显得有些躁动,大家都是人云亦云。
而司徒澈,始终保持着一副平淡如墨的神qíng,不过眸子里尽是深邃,让人根本看不透。
“皇上驾到——”
伴随着周公公的声音,大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纷纷回头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刻,皇上迈着他那矫健的步伐径直走到了自己的龙椅上,直到坐下的那一瞬间,才道:“平身——”那声音简直是刚劲有力,可以看出皇上依旧是英姿勃发,雄姿丝毫不减当年啊!
还没等周公公宣读“有本启奏”的时候,御史大人闫沐就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对着皇上道:“皇上,臣有本启奏——”
“准——”皇上今日说话时有些gān脆利落,不像平时叫谁都会说“爱卿”二字,所以今日皇上的表现,使除了司徒澈以外的大臣们互相狐疑的看了一眼。
而此刻的闫沐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看来皇上今日的心qíng似乎不大好,不过他站都站出来了,说肯定是还要说的,只见闫沐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然后才道:“皇上,微臣今日要参司徒澈一本,身为邺国的第一大将军,却不以身作则,毫无章法,上朝不穿朝服,这乃是对天子的不尊,对邺国国法的蔑视!”
闫沐到底是文官,所以在说起这些道德理论之类的东西简直是一套一套的,而且句句戳中要害,心里想的就是要置司徒澈于死地。
经闫沐这么一提醒,皇上才注意到了司徒澈的服装,不过皇上是知道内幕的,因为皇上压根儿就没有让司徒澈回司徒府,一时之间,皇上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所以把问题抛给了司徒澈。
“司徒将军,御史大夫闫沐对你不穿朝服上朝似乎意见很深啊,对此,你有何看法?”
此刻的司徒澈,眼波中才终于有了些变化,不过面色依然很平静,只见司徒澈也站了出来,然后将他那冰寒的目光she向闫沐,这种气势,既然让闫沐有些心虚。
第116章 yīn谋诡计巧化解
只见司徒澈不 温不火的问道闫沐,“敢问御史大人,何为邺国的国法?”
司徒澈的问话让闫沐 有些无语,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在自己极力指责司徒澈不穿朝服有违规矩的时候,司徒澈竟然不是就事论事向皇上解释,而是直接跳出了这个问题,和自己谈论国法。
而且闫沐很 清晰地辨别得出司徒澈的话语里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儿,在邺国,司徒澈的封号是邺国第一大将军,而他却在和闫沐说话时活生生的加了“大人”二字,按理说是司徒澈应该算是闫沐的上级,而上级对下级这样称呼,能有什么好心思?
不过闫沐并没有因为司徒澈气势上的压迫而有所退缩,他和司徒澈之间的仇恨岂非是零星半点儿?既然自己已经迈出这一步了,就要去接住司徒澈的每一个招式,不然他那死去的儿子恐怕在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吧!
只见闫沐又清了清嗓子,然后并没有对着司徒澈,而是转过去对着上面坐着的皇上,双手拱着,然后才道:“邺国国法第一条,必须完全服从于邺国,任何时候以国家的利益为先为重,不得做有损国家利益的任何事qíng;邺国国法第一条……”
“那闫大人做到了吗?不要刚嘴皮子工夫耍得溜啊!”此刻,司徒澈qiáng行打断了闫沐的话,然后饶有兴趣的盯着闫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司徒将军这话何意?”闫沐说这话时心头明显一紧,不过他也是一个为官多年的老狐狸了,岂能这么容易就败下阵来。
而此刻龙椅上坐着的皇上也是察觉到了司徒澈和闫沐之间有种火花四溅的气氛,不过今日的皇上似乎少了那么一点儿耐心,只见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下面站着的司徒澈和闫沐,“你们不要给朕打哑谜了!”
“司徒将军也不要打哑谜了,有什么话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想必皇上念在司徒将军战功赫赫的份儿上,就不会追求司徒将军今日失礼一事了。”闫沐一下就接了皇上的话,而且他心里认为自己今日是占了上风的,只要自己揪住司徒澈的尾巴不放,然后一些朝臣再随身附和,皇上无论如何,都会给他们一个jiāo代的,因为他必须安抚人心。
果不其然,闫沐的话音刚落,一些小虾小鱼便跃跃yù试起来,开始众说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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