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程对司徒府的所有院落都非常熟悉,先是去到瑶荷苑的前厅,没有看到练漪,然后才侧门而入,进入了练漪的卧室。
向程一眼便看到了躺在chuáng上的练漪,脸颊很红,向程走近,轻轻地摸了一下练漪的脸颊,她的嘴唇微动着,向程听不清练漪的嘴里在呢喃着什么。
这一幕让向程心疼万分,这才几天,怎么就弄成这样,向程握紧拳头,心里下着决心:练漪,原谅我的自私,等我把我该做的事都做完了,我会带你离开,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紧接着,向程便拿下练漪额头上的毛巾,然后打来水后给她换上一张,不管怎么说,现在练漪都是司徒澈的妻子,自己也不能管得太多,于是向程决定通知司徒澈。
临走时,向程又忍不住回头,手不自觉得去抚摸练漪的脸颊,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被此刻正赶来的司徒澈和阿秋看得一清二楚。
阿秋惊讶万分,发出的细微声音惊得向程立马转身,两个男人的两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彼此,大家谁都不说话,瑶荷苑里寂静得有些可怕。
“那个……”尴尬之余,阿秋是一个明事理的女子,他知道自己处在这里有诸多不便,于是向司徒澈行了个礼便离开了瑶荷苑。
此刻,练漪在chuáng上的一声呢喃转移了司徒澈和向程的注意力,二人同时走到chuáng边,不过向程又立马背退了回去,他知道自己这样有诸多不妥。
司徒澈心疼的看着练漪,心里暗自埋怨道,这该死的张御医,怎么来得这么慢,距离阿秋来给自己禀报差不多快半个时辰了,看着练漪难受的那个劲儿,司徒澈一阵抽心的痛。司徒澈用手紧紧的握住练漪的手,“练凝,别怕,张御医马上就到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练漪朦胧中看到了司徒澈的面容,轻微的点了下头,准备张口说点儿什么,可是却又无力,最后练漪又昏睡了过去。
看着练漪gān燥的嘴唇,司徒澈端过一杯水用勺子舀起给练漪润湿着她的嘴唇。
此刻,阿秋终于带着张御医进入瑶荷苑,司徒澈总算把他给盼来了,二话不说,便立马让位让张御医给练漪整治。
张御医首先替练漪把脉,脉象很乱,然而练漪发烧却不是普通的风寒所致,不过因为什么,张御医姑且不能定论。
司徒澈、向程以及阿秋三人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越看越是着急,既然不是风寒所致,那这病一定不简单,为何以前没有发生过?
紧接着,在张御医的带领下,他们又去检验了练漪今日的吃食,都没有任何一样,司徒澈简直不明白,上一秒还和自己在书房里呆着,下一秒就变成了这样,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
此刻,向程早就按捺不住,一把抓住司徒澈的衣领,“我把练漪jiāo给你是因为我相信你对他的感qíng,你有能力保护她,可现在呢,你告诉我,这才多少工夫,练漪就躺在chuáng上那般模样!”向程额上青筋绽出,冷眸里有着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戾气。
“我的女人我自会保护,用不着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司徒澈当然也不甘示弱,刚刚向程抚摸练漪脸颊的事qíng自己早就不慡,虽然向程是自己的兄弟,但是在练漪一事上,什么都会变成不。
于是司徒澈也用力把向程往前一推,二人几句话不和便准备开始抡拳头,阿秋被这两个男人有些吓到,不过此刻她还是保持了清醒的头脑,跑到司徒澈和向程之间把他们二人分开,“练漪现在还躺在chuáng上,你们哪来的力气在这里嘶吼,我不管你们之间存在着什么,但是现在练漪的安危最重要!”
阿秋话音刚落,向程和司徒澈便齐刷刷的看着她,随后二人倒是一起收手,两个人同时道:“看在练漪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此刻夹在中间的阿秋,一脸的汗颜,根据自己的判断,她知道司徒澈、向程和练漪的关系非同小可。那练漪是司徒澈的十七房,那和司徒澈叫嚣的这个男人是?阿秋在自己的心里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想到了!”此刻,刚刚一直默不作声的张御医突然说出一句话,把司徒澈、向程以及阿秋惊得立马回头直愣愣的看着他。
“太医可是有办法了?”司徒澈最先反应过来,便开口道。
“没错,不过……”
“太医但说无妨!”
“我要验练姨娘的血!”
司徒澈心里一抽,自己身经沙场对于流血这些倒是习以为常,不过练漪不一样,但是以张御医看来眼前除了这样也没什么其他办法,既然长痛不如短痛,那也只能让练漪验血了,只是苦了她了!
于是阿秋先去照顾着练漪,司徒澈与向程一起帮张御医准备验血需要的东西,短短几分钟,大家都便聚齐。司徒澈从chuáng上把练漪抱起,露出胳膊给张御医抽血。
好在此刻练漪处在昏睡状态,对于抽血的疼痛浑然不觉,事后,张御医便带着练漪的血液回到了皇宫,并答应司徒澈一个时辰检验出结果。
司徒澈吩咐阿秋照看着练漪,自己和向程回书房议事,刚一打开大门,司徒澈便向向程询问道:“你根本就没有放下练漪,你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
第040章 见招拆招
“君子成人之 美有何不妥?”向程不假思索的道,“既然你们相爱,那我为何不做一个顺水人qíng?”
司徒澈对向程的举动 还是充满了疑惑,可是毕竟这么多年的兄弟,重逢后的喜悦,失而复得后的这种喜悦,都促使司徒澈无法理智的去看待这一事qíng,因为自己是相信向程的!
“向程,可 是我觉得你回来后给我的感觉不太一样!”
“哈哈哈!”向程大笑几声后接着又道:“是吗?那是你没有经历过走投无路的苦楚,濒临崩溃的绝望,想死的不甘……你是邺国的司徒大将军,所有人都可以围着你打转儿,而我不一样,我从小一个孤儿,所以我必须要学会生存!”
向程的这一席话,让司徒澈十分惊愕,这么多年来,这是向程第一次以这种方式给他说话,原来向程一直都背负了这么多。
“我……”司徒澈竟感觉一时语塞。
“行了,去照顾练漪吧,此刻你更需要陪在她的身边!”向程说完,转身离开书房,他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深邃,余光不时的扫向瑶荷苑那个大方向。
“听说练漪生病了,好像很严重!”还没等司徒澈反应过来,练凝便从身后给司徒澈披上了一件披风,然后又用手撑着自己的腰。
司徒澈上下打量了练凝,有些漫不经心,“你怎么出来了,你身体不好,要好好养好身子才是!”
练凝脸色黑了一阵,有些似笑非笑,硬是要求和司徒澈一起去瑶荷苑看望练漪,司徒澈倒是也没有拒绝,路途中恰好遇到了来司徒府回信的张御医。
“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张御医一脸的严肃,把练凝看得心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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