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当中必有问题!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让他如仳的忽冷忽热,甚至相她于千里之外。
邵芯儿:他的亲娘!
她忆起每当提到这个名字时,他的神qíng是那么的凝重而且暗含恨意……难道他的抗拒和他娘的事qíng有关?
而她,或是任家,又和这件事qíng有什么关连?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当中肯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qíng。
自己这么不明不白的遭他唾弃,教任汀滢说什么都不能甘心,她发誓非要将整件事qíng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但是,家中的生计依旧是很难的,却因为任汀滢的心碎而被遗忘的。
就在任汀滢还沉溺在羞愤、恼怒、不甘心的伤心之时,陶总管竟然不识相的再度硬着头皮来找她,讨她腕上的翡翠镯子。
「呃……小姐,我想先借你的镯子去典当一些银子。」陶总管站在任汀滢身后支支吾吾的说着。
这几天大小姐的心qíng非常不好,这是任府上下都知道的,要不是有一个可以拯救任家的大好机会,他老人家也不敢在这时候来找任大小姐,谁知道她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将他老人家给当成了靶子?
「为什么?」任汀*揩去眼角的泪花,瞪着陶总管,几乎想要连声哀嚎。
她就知道自已今年肯定遭达流年大凶,要不问题怎么会一个接一个不断的来?看来她连想花个几天哀悼自己的没人要都不行了。
「之前你不是才将铁老三换了五百两银子,怎么这么快就不够用了?」
「小姐,五百两是可以暂时维持我们一段时间的生计,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不想些法子赚钱,光靠这五百两是不行的。」
「过去在商行里有个跟我jiāoqíng不错的朋友,愿意和我合作经营商行,只要有商行的营生,我们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但我们总得出一些本钱……」
「本……那要多少才够?」
「少说也要个五、六千两吧。」陶总管顿了顿又说:「现在府里上下的物品,只有小姐的翡翠镯子值这个价,小姐先借给老陶拿去换银子,老陶有信心,一定很快就能帮小姐赎回这只镯子。」
「五、六千两……」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虽然任汀滢不懂经商,但有个忠心为主的陶总管在,她相信绝对是万无一失,只是……
「难道除了典当镯子,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任汀滢看了看腕上的镯子,实在是舍不得让它离开自己。
「有啊,抓到狂鹰就有了!」小瑶在旁cha着嘴。
对啊!真是一语提醒梦中人,任汀*这几天只顾着哀悼尹不要她,却忘了他还给了她狂鹰的消息。
「没错,我抓到狂鹰就有了。」任汀滢的眼睛霎时闪闪发亮了起来。
「小姐,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这太危险了!」见到任汀滢兴致勃勃的模样,小瑶慌忙的摇着手。「更何况要抓个没人知道长相、又不知身处何地的狂鹰,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啊!」
「是啊,小姐,这个主意你千万别打,谁知道何时才能找到狂鹰,我们所剩的银子是撑不到那时候的。」陶总管也急忙加人劝说。
「别人当然找不着,但是……」任汀滢自信满满的对他们露出个浅浅微笑,「我知道狂鹰躲在哪里,」
「啊?」陶总管和小瑶两人愕然相对,[这怎么可能?」
[这个你们就不用cao心,我明天就想法子去抓狂鹰,万一真抓不到,再拿翡翠镯子去典当也还来得及。」任汀滢纤手一甩,五支绣花针在画像的眉上一字排开。
谁说她的功夫只能用来唬人?正中目标的俐落手法,让她脸上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在心中计画着,待她将狂鹰捉到后,将五千两的赏银jiāo给陶总管去处理;而后,她就可以没有后顾之虑的去查清楚,有关邵芯儿和任家之间的关系。
她一定要找出让尹不敢要她的原因,他欠她一个解释,也欠她一份qíng!
如果事实证明他心头的秘密和她无关,她保证要给他好看!
好不容易摆脱了陶总管的监视,任汀滢一身黑色劲装往城外西边树林疾奔而去。
陶总管老是怕她一个女孩子家只身前去会有危险,说什么都不让她去找狂鹰,还盯紧她,在她耳边直唠叨着要知道狂鹰的所在之处。
陶总管想套出狂鹰的藏匿处,让她失去做个「神勇女侠」的大好机会?
哼,她才不会说呢!
她有一身功夫,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更何况对于如何捉拿狂鹰,她已经拟定了一套完美的计画。
第一招,趁狂鹰睡着时,直接一掌打得他醒不过来,教他擒于不知不觉之中。
第二招,万一他还没睡,那她就祭出她的独门暗器-绣花针,招呼狂鹰的命门要xué,教他被制得、心服口服。
第三招,倘若教他闪躲过暗器,没关系,她还准备了石灰粉!只要一把撒向他的眼,一只盲鹰还能不乖乖就缚吗?
有了以上这么齐全的计策,任汀滢对于抓到狂鹰,可说有着满满的自信。
她带着愉快又兴奋的心qíng,在树林里寻找着狂鹰可能的落脚处。
可是打从她进入城西的树林后,一路上并没有看见任何房子,也没有看见任何可能躲人的地方-她不禁开始怀疑尹是不是在骗她。
整个树林里放眼望去除了林木还是林木,根本不像是有人烟的地方,她在林子里打转了许久,最后终于在一处林木特别茂密的高矮树丛里,找到一间看似农舍的小屋子。
「呼,原来在这里!」她拨开树丛看了看没有任何灯光透出的农舍,嘴上轻蔑的嘀咕着:「什么狂鹰嘛,还不是得像只老鼠般的躲在这种见不得人的鸟地方,连灯火都不敢点一盏。」
她轻轻的靠近门边,想由窗外探视一下屋内的qíng况,但这间农舍的窗子全让木板给封住了,一点点也看不进屋内去。
[哇!封得这么密,不怕闷死在里面啊?」任汀滢在心里头咋舌,这个狂鹰肯定非常、非常的怕死!
抬头看看月已西落,夜已经十分深了,狂鹰应该是睡了吧?
现在的问题只是-她要如何进入这间屋子呢?
她小心翼翼、一点点的推着门,没想到这农舍的门竟然没有上锁。
呵,她不是太好运了,就是狂鹰是个没大脑的白痴!
夜晚也不知将门上锁,gān脆打开大门欢迎人家来抓他算了!
等一等!
任汀滢忽然想到,一个叱咤南海的海盗头子不可能这么没戒心才是,会不会是里面根本没人,她根本就是找错地方了?还是这是他故意设下的空城计?
正当她还在犹豫着该不该进去时,突然被人一把给拉进了门,就在同时,她身后的门也砰的一声关上,让她整个人完全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哇!有危险!
她摆出一个防备动作,在这全然的黑暗中,开始想着该用哪个招数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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