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铃失笑,多大点儿事儿啊,值当她这样求。
“带你去带你去,朕应下了,行了吧。”
韩景笑眯眯道:“多谢陛下,您对妾真好。”
宋墨铃心道:看吧,答应下来就不叫好夫君了!典型的过河拆桥!偏偏他还就吃她这套!
“皇上您看,那边的亭子,是不是王昭仪说的那个亭子啊。”韩景眨着无辜的大眼道,“您和她在里面有什么美好回忆啊?看上午她一副念念不忘的样子,一定很是有趣吧。”
宋墨铃心道:看吧,这就开始作妖了!他怎么说?说他们两个在这个亭子偶遇,然后就像gān柴遇上烈火一般,开心的回了竹筠宫愉快的运动吗?
他敢说吗?连他在王昭仪那儿多待了会儿,她就能给撂一天的脸。真说了实话,他也就别想顺顺当当的过日子了!
于是宋墨铃安抚道:“那个亭子也没什么,景致一般,朕就是曾在这里偶遇了王昭仪,并未发生什么事qíng。”
看他那个诚恳的样子,一脸我什么都没做的表qíng,韩景心道我信了才有鬼了!
但她也没抓住这件事不放,开开心心的指着其他地方让宋墨铃给她介绍。
宋墨铃悄悄松了口气,觉得这事儿算是圆过去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某一天,韩景特意问了王昭仪这件事。
当王昭仪得意的把真相告诉了韩景后,她在当天晚上就讽刺挖苦了皇帝半个多时辰,以后两人只要一吵架,韩景就拿这件事挖苦皇帝,给他个没脸。
如果能回到过去的话,宋墨铃特别想掐醒当年那个天真的,以为事qíng就这么过去了的自己。
还有当初韩景还诓他会以夫为纲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偶尔碰到宋墨铃也不熟悉的地点,舒启林便会在旁边补充。
不过毕竟是夏天,太阳太大,他们在船头站了会儿,便觉出了汗,遂去船舫里了。
知晓韩景喜欢新鲜花糙,舒启林便特意让人在船舫里摆了新摘的荷花,放在了桌旁。
韩景笑吟吟的说:“舒总管有心了。”
舒启林弓腰笑道:“娘娘看着好就行,小人是不懂这些的。”
宋墨铃也赞道:“既是讨了你的喜欢,便有赏。”
舒启林行礼谢恩,心里美滋滋的,哎哟,这惠妃刚进宫几天哪,皇上就给宠得跟个什么似的,连他们这些伺候的人都跟着沾光。
宋墨铃道:“朕听母后说,你打算自己准备皇儿的膳食?”
韩景随意道:“是啊,铃铃觉得不好吗?”
宋墨铃失笑道:“怎么会我开心还来不及,本来怕你还好你还懂得自保,不叫我太过担心。”
韩景缓缓道:“铃铃我虽然比较小,但也不是弱智。”
宋墨铃敲了下她的头,神色严肃道:“很多事qíng你不懂,我怕你吃亏。”
韩景摸了摸被敲的地方默然,宋墨铃别是以为她是什么傻|bī白莲花了吧?
可宋墨铃没就这个问题多说什么,韩景也不好再多解释。
…因为很多事qíng越解释别人越不信你。
在船上待了大半个时辰,宋墨铃便先回了紫宸殿,明天要上朝,他还要去看折子。
“朕今晚有些忙,就不去你的流微宫了。”
韩景很乖,点点头理解道:“陛下您忙,当心身子。”
宋墨铃叮嘱道:“回去记得喝些解暑的汤水,若是身子不适一定要叫太医。”
韩景眨眨眼说:“陛下也要保重身子啊,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又是依依惜别了半晌,看的舒启林想gān脆说皇上要不您还是去流微宫吧,有耽误的这功夫,这会儿都到流微宫门口了!
好不容易,皇帝和惠妃一个向紫宸殿,一个向流微宫终于分开了。
随行的宫人都松了口气,这黏糊劲儿,皇帝对哪个宫妃也没这样过!
☆、邀约
韩景回了流微宫,照例是先去了嘉瑾殿看大皇子和长公主。
刚逗弄两个娃娃一会儿,便有一个宫女来报,说是雨梅宫的李昭容请她明日过去小聚。
韩景支着头,看了眼chūnchūn,没说话。
chūnchūn看了看惠妃,心领神会道:“回话给昭容娘娘,我们娘娘明日会去的。”
那个宫女便退下了。
韩景眼神若有所思:“你看如何?”
chūnchūn皱眉道:“奴婢认为李昭容这次邀约,应是不简单。”
韩景漫不经心道:“你也不必过于担心,这次顶多就是探探本宫的态度。她现在正怀着龙胎,翻不起什么风làng,凡事都是自保为上。”
chūnchūn眼神低垂,轻声道:“她这胎,盯着的人可不少。”
韩景坐起身,无所谓的说:“包括皇上和太后。”
夏夏道:“李昭容看着不像个爱与宫妃来往的,这次邀约怕也是看着各路嫔妃都出手了,她若是没有什么表示怕会落人口舌。”
韩景拿过一个绣到一半的小荷包,一边接着昨天的地方接着绣,一边道:“这也是个原因,她这是被赶鸭子上架了。”
话说到这里,也就没什么可研究的了。
韩景认真的绣花,chūnchūn在一旁看着,夏夏和大皇子玩儿,主仆几人各得其乐。
不知不觉要到晚膳时间了,韩景让夏夏给紫宸殿那位送了碗秋秋做的粥和一盒清慡不腻的点心。
宋墨铃晚上正觉得闷热吃不下饭,正好惠妃送来了粥和点心,便让舒启林伺候着用了。
舒启林见宋墨铃吃着满意,不由说道:“惠妃娘娘真是有心了,知道陛下定是觉得暑热,便差人送来吃食。”
宋墨铃被说到心窝子里了,心里美得很,刚想说晚上摆驾流微宫,眼睛突然又扫到桌上堆积的折子,心下一叹,眼神yīn郁得直让舒启林小腿肚子转筋。
舒启林刚小心的伺候完这位爷,宋墨铃又开始折腾舒启林倒茶。
一会儿味儿不够浓,一会儿热了,总之各种挑剔,直把紫宸殿的人折腾的皮差点没扒下来一层,他才心qíng稍微回暖,眼神不再像冰刀子一样逮谁she谁了。
舒启林表示,皇帝晚上最好还是待在流微宫,他们实在受不了,这皇帝的心qíng是yīn晴不定,真心是伺候不起!
韩景晚上喜欢念经,这点是随她的祖母老太君,所以每天晚上都会读《妙法莲华经》或者《心经》等一类的经书。
知道今晚皇上不来,她早早地沐浴焚香,放下头发,捧着经书靠在chuáng榻上小声的念。
不知是不是宋墨铃不在的缘故,她有些不习惯,但一想到宫中的女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独守空闺,就算是宠妃每月也不过能留住皇帝十天半月,大半的时间都是一个人打发的。
韩景愣了会儿神,便又开始念经书。
既都是烦心事,便先不管他吧。
她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读了半个多时辰也就睡了。
这是她在宫中第一次一个人睡,虽然外面有宫女守夜,但她还是感到了一股浓浓的孤独感,还有那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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