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的对不起,我一把砸了他的棋盘,指着他道:“你以为你我喜欢玉楼暄,你以为我不想嫁给你,你以为你总是为我好,凭什么都是你以为?”
秦钰一定是被我震住了,他怔怔地看着我,“我以为……”
“你以为你是为我好?你一句为我好把我抛弃在京城你知道我心里什么感受?”我说得抑扬顿挫,上气不接下气。
秦钰还是怔怔地看着我,他可真蠢。
我没有理被我怔住的秦钰,华丽地转身走了……我的意思是我以为我华丽地转身走了,事实上我转身出门时苏忱告诉我,“苏祈你的脸色可真难看。”
怎么能不难看,秦钰在误会我。
那日后我也没有再见过秦钰,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无法知道。
秦钰此人,我何曾懂过。
其实我倒是很佩服玉楼暄,他在相府来去自如就跟自己家似的。
他一双极疲倦的脸看着我,伸手将我散落的发挑到脑后,笑笑,说:“没想到你还是要嫁给他,他就那样好?”
我心中一抽,他的眉眼竟这样悲伤,“我们三年前就认识,对吗?”
他收起笑容,幽深的眸底敛滟起万千的风雪,我从未看到过他那样紧张,“你想起来了?”
我摇头,“并没有。”
他瞬地放开抓着我的手,“是我妄想……”
“楼暄。”
真奇怪,我从不这样叫他,“让那些事过去好吗?”
也许我真的曾待他与寻常不同,至少此时我的心痛是真真切切的,可也许我永远都想不起来。
可我心里一直清清楚楚,我对秦家老二,其实从未死心。
07
如果我还能逃出去,我一定会让我爹换一批相府的守卫,近来相府真是太不安全了。
我早说过,武林第一美叶倾城不是个一般的美人,一般的美人不绑架相府千金。
我被绑着丢在一间废弃寺庙的角落里,我很饿,我很绝望。
叶美人扯掉塞在我嘴里的布条,她问我:“第一次被绑架,很不习惯吧?”
我:“……”
叶美人继续说,“其实我也不想绑架你的,谁让玉楼暄看上你了呢。”
我哑然,“可我要嫁给秦钰了啊。”
叶美人摇头,“秦钰万一又逃婚了怎么办,那玉楼暄不是更非你不娶了?”
叶美人简直是在凌迟我的自尊,凭什么秦钰又逃婚?
我问她:“那你绑着我,我不是也不能嫁给秦钰?”
叶美人笑得意味深长,“别担心,我已经通知秦钰了你在玉狐山了。”
我:“……”
叶美人补充:“我还告诉他只能一个人来否则我就撕票,你乖乖在这等他来找你啊。”
叶美人你知道玉狐山是座荒山,知道玉狐山有多大吗……
你别走啊!
我在破庙里静静地数着花开花落,我的意思是我默默地数着黑夜和白天。
秦钰你可一定要找到我……
我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想着几十年后一位进京赶考的书生在这座荒山里迷了路,然后在这座破庙里发现了我的白骨……胡子发白的我亲哥苏忱抱着我的一堆白骨说:“妹啊,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
我敢肯定秦钰终于找到我的时候,我几乎已经没有意识了。
可我记忆中还是有他抱着我,口中说着,“对不起,我来晚了,你不要死好不好?”
你才要死呢,我要死了我就是秦苏氏,我只是饿了……
“苏祈,是我不好,我知道因为我逃婚你很生气很难过,等你醒来我们再办一次婚礼,这一次换你逃婚,好不好?”
我才不逃婚呢……
我再次恢复意识已经在相府,苏忱在我chuáng边守着我,我睁眼后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就说你饿不死,秦钰还不信……”
我:“……”
我跟苏忱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我这是被绑架不是去郊游,我醒过来他表达喜悦的方式改真是特别。
几天后我才知道,近日来京城最大的八卦已经变成了,相府千金我和将军府二公子在婚礼前双双逃婚……
据苏忱说,秦钰在玉狐山找了我整整五天,多亏他不放弃我才捡回一条命。
我问秦钰:“秦公子救我一次,我以身相许如何?”
他自然说好。
尾声
我终于和秦钰拜完堂的那天,是个有些微雨的日子,那天秦钰说:
“苏祈,我总是在庆幸那天是我找到了你。”
(完)
☆、第四幕、
姻缘是本难念的经
01
宫里忽然热闹了起来,因为父君突然决定要亲自给我说一门亲事。
我听说后立刻去找父君理论,如今少琏正在替他卖命打仗,他怎能在这个时候让我嫁人。
我素来蛮横,父君殿前的人不敢拦我,我带着满腔怒火以及对父君的不理解,大声质问:“父君,你要我嫁给谁?”
父君立刻下来捂住我的嘴,斥责道:“莫要胡言。”
我拿眼瞪着父君,双手乱甩,挣开父君,大喘着气道:“那为何李侧妃说你要将我嫁给云城那谁谁谁的儿子。”
父君罢了罢手,chuī胡子瞪眼,“那又如何,姓秦那小子在战场上回不来了,你就这样等着?”
我脑中忽然炸裂,方寸大乱,一把抓住父君的手,“父君,回不来是什么意思?”
父君眸中也尽是惋惜的神色,“他本也是良将之材,只可惜一着不慎中了敌军的埋伏,如今只怕是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
我身子微微颤抖,父君的话在我耳边嗡嗡作响,原来竟是如此!我心中默默算着,我已经半月没有收到他从边关寄来的书信,我以为是他战事忙乱,没想到……
我的泪早已经湿了眼眶,我哭哭啼啼问父君,“这就是你要我嫁给……嫁给那谁谁谁的原因?”
父君无言,扶着我的手紧了紧,“青萝别哭,来见过云少主。”
我这才发现父君的案边立了一个人,一身青袍翩翩然立在那里,嘴角挂着隐晦的笑容,父君提及后他道:“无妨,郡主是xingqíng中人。”
我大怒大悲之后很不淡定,若我猜得不错,他便是父君替我找的夫君,我甩开父君,上前道:“云少主如今也见到了,我便是这样xing子,只怕当不得你的少主夫人。”
他面不改色,淡然道:“郡主不必谦虚,我说你当得你便当得。”
此人不按牌理胡来,好难对付,我伸出手指着他,口中道:“你你你……”难道不该因为刚才那一幕怒不择言,然后我顺水推舟辞了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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