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知道,这事是太子促成的,因为袁诚刚是太子一派的,太子与睿王这些年的争斗不断升级,太子对轩辕锐也心有忌惮,所以他们让袁芳秀嫁给轩辕锐,定是想让她暗中监视轩辕锐的一举一动,以期抓住把柄,一举将其扳倒。
婚期定在三个月后,就在要离家的前一天,袁芳秀却突然与人私奔了,袁诚刚夫妇一筹莫展,最后一商量,只得采取瞒天过海的办法,让灵儿代替姐姐出嫁。
灵儿满心不愿意,可为了父母不被治罪,只得在第二天替姐姐坐进了花轿。临上花轿之前,袁诚刚对灵儿说了她嫁到睿王府之后的“任务”,被灵儿直言拒绝了,父女二人不欢而散。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送亲队伍终于到了蜀地,轩辕锐亲自迎出十多里地,将花轿迎进了睿王府,拜过天地之后,灵儿被送进新房,但新房中却没有喜婆陪着,灵儿的陪嫁丫鬟小莲也不知所踪。
之后,一场提前设计好的闹剧便登场了。有人闯进新房,调戏新娘,揭了盖头,还打掉了凤冠。
恰在这时,众人拥着轩辕锐回房,撞见有人将灵儿压在chuáng上正撕扯她身上的喜服,轩辕锐大怒,将这名男子擒获,男子声称是灵儿的旧相好,从衡央一路跟过来的,见灵儿出嫁,心有不甘,所以才闯进新房yù行非礼之事。
之后送亲队伍中又有人出来作证,说确是曾见灵儿与此男子密会。
轩辕锐bào怒,揪住灵儿责问可有此事,灵儿一看便知是着了道,只坐在chuáng上一言不发,任由众人出言讥讽斥骂也好似充耳不闻。
从这时起,众人便认为,灵儿是个“哑巴”,灵儿也将计就计,从此装聋作哑,不再说话。
事qíng的结果便是,轩辕锐直接一纸休书在dòng房里休了灵儿,将她关了起来。然后连夜上奏章陈述了事qíng经过,并指出灵儿是替姐出嫁,请求朝廷定夺。
皇帝为防止事qíng影响扩大,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将袁诚刚叫去大骂了一顿,然后批复让轩辕锐自行处置灵儿,轩辕锐便将她放了出来,留在府里做了下人。
灵儿回忆着之前的遭遇,又想到了刚刚轩辕锐说的话,便觉得心里难安,于是决定先把休书藏起来,这是她重获自由的唯一凭证。她想了半天,才在里间的墙根抠下了一块砖,然后将休书用油布包了,塞进了墙fèng,外面再做了些伪装,才略略放了心。
第二天起,灵儿便到轩辕锐的书房做事,在外人面前依然一言不发,与轩辕锐独处时,被bī得没有办法才与他说几句话。可轩辕锐却越来越发现她与云儿有着很多的相似点,对她愈发地感兴趣起来。
放下灵儿胆战心惊地过日子不说,单说宸潇和那个黑衣青年一起出了府后,青年对宸潇连声道谢,宸潇与他客气了几句便独自离开了,然后在城里买了匹马,直接出了城。
可他刚出了泾阳,就在城外与那个青年又相遇了。
青年此时已经换了一身灰色长衫,头束玉冠,腰扎玉带,看着竟也是英俊不凡。
他也骑了匹马,刀就挂在马上,马背上还悬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布袋,宸潇知道那是从轩辕锐府中讹来的金子。
两人一相遇,青年就立刻策马过来与宸潇并辔而行,然后热qíng地跟宸潇攀谈,他对宸潇说道:“楚大哥,你看,咱们可真是有缘分,又遇到了!你要去哪儿啊?咱们结伴而行吧!对了,我叫任小天。”
宸潇闻言一笑,说道:“你要去哪儿?”
任小天说道:“苍龙!先去安州,把这些金子兑成银票,有了银票,再琢磨去哪儿!”
宸潇点点头,说道:“那你去睿王府就是为了讹诈睿王金子?”
任小天摇摇头,说道:“楚大哥,怎么能用讹诈呢?我是气不过他们nüè待下人,所以才只身犯险,拔刀相助的……至于金子嘛,都送上门了,哪有不要的道理?”
宸潇点点头,说道:“这么说来,你倒是很有侠义心肠了!专门到睿王府锄qiáng扶弱去的!”
任小天嘿嘿一笑,说道:“那倒也不是,我本来是打算劫富济贫的……”
宸潇闻言,心领神会地一笑,没有说话。
任小天连忙补充道:“楚大哥,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是贼,我虽然偷东西,但我只偷为富不仁的大户,或者达官贵人,而偷来的东西变卖后,我都有施舍给穷人的!”
宸潇说道:“是嘛!心倒是好的,可要帮助别人也不必一定非要偷啊!”
任小天叹了口气,说道:“这可不怨我,都是我师傅给我带沟里去的,他从小就教我偷东西来着,别的本事我也不会啊!不过话说回来了,楚大哥你是gān什么的这么有本事,连轩辕锐都欠你的人qíng,你硬是带着我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了,真是了不起!”
宸潇摇了摇头,说道:“我去睿王府是为了见一个人,至于轩辕锐,也是早年相识有些渊源罢了。”
任小天闻言一笑,说道:“就是为了去见那个姑娘?”
宸潇看了看他,说道:“当然不是!只是碰巧遇到罢了,她是个很善良的姑娘。”
任小天一笑,说道:“可惜,她不肯跟你走,留在那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宸潇也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任小天是个慡快xing子,一直不停地跟宸潇聊天,他问宸潇要gān什么去,宸潇只说要到安州去看望一个朋友,任小天便道:“楚大哥,我见你身手着实不错,不如咱俩一起劫富济贫吧!你功夫好,我技术好,简直就是绝配!”
宸潇闻言,哑然失笑,问道:“那你打算先去哪儿劫?”
任小天想了一想,说道:“既然来苍龙了,当然是在苍龙找个达官贵人先劫,我打算去一趟新阳,肯定能有所收获。”
宸潇不由得笑着看了看任小天,说道:“哦,那你想先劫谁?我看忠义侯应该很有钱!”
任小天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去!忠义侯为人仗义,八岁时家破人亡,背着龙宸帝亡命天涯,我打心眼里敬佩他,可不能去偷他的东西!”
宸潇一笑,说道:“那就去义亲王府逛逛?”
任小天又摇摇头说:“义亲王为人有qíng有义,对龙宸帝那是绝对忠诚,本来有机会继承皇位,但却丝毫没有觊觎之心,我也很敬佩他,不能偷!”
宸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那也没有谁了?不如去皇宫中偷吧!”
任小天摇了摇头,说道:“皇宫?不去!龙宸帝是个重qíng重义的人,单从他对已故皇后的深qíng就可见一斑。他即位以来整顿吏治,开疆拓土,百姓安居乐业,可见其雄才大略,我不能去偷。不过……我倒是想进宫去见一见他,看看他到底是何许人也!”
宸潇哈哈一笑,说道:“没想到你还挺有原则的!”
任小天也一笑,说道:“那是,这叫盗亦有道!我觉得应该去新阳顺安王府逛逛,也可以去慎王龙元晖府里转转,这两个人听说都不太招人待见,我得去他们府里好好搜一搜,看有多少民脂民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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