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小幸觉得场面很壮观,受伤的人啊猫啊狗啊麻雀啊,整整齐齐地在一个房间里躺着。
赖小幸被安神香熏得昏昏yù睡。
“近日焰都不是很太平,伤者也变得多了起来。有个重伤者,大夫说是无力回天了,我想,如果是高阳前辈的话,说不定有办法。”
越空池说的很诚恳。
高阳无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最里面的,躺着一个男子。
赖小幸打了一个哈欠,拖着步伐朝里面走去,掀开帐幔一看。
“高阳爷爷,这个人,之前和你一起的。”
那人正是风启阳。
“是高阳前辈的熟人?”
风启阳的胸口开了一个大dòng,越空池用火焰将他的伤口烧过,才阻止了进一步的流血,不过在把他带回来之前,这个人就已经失血过多了。
“风家二公子虽然武功平平,可是能将他伤成这个样子的人,决不会很多。越七堂主,你在何处将他带回来的?”
“在焰都的花街外。”
越空池没有想到高阳无泪竟然认得自己,有些惊讶。
“花街是什么地方?”
赖小幸见高阳无泪割开自己的手腕,便伶俐地爬到风启阳的,一手风启阳的嘴,一手捏开他的咽喉,方便他饮下高阳无泪的鲜血。
“花街不是姑娘家可以知道的地方,姑娘不要再问了。”
越空池鼻头耳垂皆是微红。
赖小幸没有功夫发现这个大个子的纯qíng可爱,只是胆战心惊地看着高阳无泪的鲜血汩汩流出。
为她疗伤的时候,每次都只用了一小滴,这个出血量,会不会太大了一些?
“咳咳咳”
风启阳恢复了意识,一口苦味的鲜血呛在咽喉之中,好不难受。
赖小幸跪在chuáng的里侧,掀开他胸口沾满血迹的绷带,那里光滑一片,全然没有了受伤的痕迹。
高阳无泪抬起尚在手腕,凑至唇边,轻轻,薄唇微咂。
赖小幸的色眼顿时就亮了,这人真的是一个活了五百岁的老爷爷吗?真想咬他一口。
越空池的脸涨得更红了。
“咳咳咳。”
风启阳终于理顺了气,赖小幸把枕头在他的背后叠好,让他坐起来靠在chuáng边。他虚弱地喘着气,眼底一片憔悴的青色,可见是真的伤得很重。
“高阳前辈,还有,谷的小丫头?”
“风公子,是谁伤了你?”
高阳无泪在塌边坐下,为他把脉。赖小幸已经在在占据了一席之地,她麻利地端正地跪坐好,等着听故事。
“前辈可曾记得,我说过的杀父仇人,就是他。先前那人在沧海现身,现在又来了焰都。”
说实话,他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这其中的关联xing在于赖小幸,可是这丫头失去了记忆,bī问她也必定是无果。
“谷的人?”
“是,这一次我看见了他的脸,就是十年前杀死我父亲的人。可是前辈,这个世上除了你,还会有另外一个历经十年而容颜不改的人吗?”
清秀的脸庞,空dòng的眼神,眼角的两颗黑痣。
若说他的气质与十年前相比没有一点改变,无可厚非。可是一个人的脸,历经十年岁月,却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实在是太古怪了。
第十九章焰灵(三)
“风公子,保持容颜不老的方法是有很多的。那人能够将你伤成这样,必是高手,可是他却没有杀你,这才是令我感到古怪的地方。”
高阳无泪垂目。
现在,冷如夜才是之主,神秘人的行动,会和他有关系吗?如果说是安cha在赖小幸身边的眼线,又有点太过牵qiáng。
“是啊,前次他在沧海现身,戴着假面,而这次故意摘下,仿佛就是为了故意激怒我一般。可是,这怎么都说不通,他的神qíng全然是一张白纸,仿佛木偶一般。”
风启阳感到很纠结,那样一个没有感qíng的人,让他无法对其生出恨意的同时感到可怕。
就是对那样一个人,恨了整整十年。
“你们想那么多做什么?等他下次出来做坏事,把他抓起来问问不就好了?”
赖小幸表示不解。
——
——
“哈哈哈哈哈”
雪夜拍掌,镜花水月里的人,一如既往地有趣又愚蠢。
“水月,你说,下次做些什么坏事好?”
烟雾弥漫,水月的身体渐渐形成,他的嘴角扯起一个僵硬无比的笑容,渐渐地,染上了一抹温和的神色,显得栩栩如生起来。
“大人,现在还太早了。”
“你说得对,我们的男主角还没站到舞台的中央呢,这场戏若是让曼珠一个人唱,就没有意思了。”
雪夜大手一挥,水月便钻进了镜花水月之中。
——
——
三日后,火焰大会。
夏殷淮邀了简余空,在酒楼高台上做看客。
“夏兄弟前几日还说要争一争这盟主之位,今日怎么改变了主意?”
“我连一个风不识都打不过,还争什么盟主之位啊,要是连小命都丢了,可不值得。”
夏殷淮原本就只是来见见世面的,上了台挨揍,这个脸他可丢不起。
其实除了一些别有用心、想要偷jī摸狗的人之外,在场的大多数人和夏殷淮一样,只是做一个看客见见世面看看戏而已。
而武功平平却要上场挨揍的那些人,多半是愚蠢或者自负所致。
比武的规则很简单,采取擂台制。
前半日,最忙的不是招呼客人的主办方,也不是比武的那些人,而是越空池。
火焰大会上的比武向来是生死不论,可怜了他,既要搬伤员,一路驮到庄莫言的三堂,又要随时盯紧场上的比武者,一旦胜方要出重手杀死对手的时候,不识时务地冲上去把人救下来。
“你不也是个堂主吗?没有人愿意给你使唤吗?”
赖小幸一双眼睛贼溜溜地在他身上转来转去,手痒得要命,真想把他的刘海掀开看看。越空池身材这样好,唇薄鼻子挺,说不定露出眼睛以后一看,是个大美男呢。
“我的堂主之名不过是个虚名而已,盟主只是想提高我在火焰盟的地位而已,并没有要给我实权的意思。”
越空池笑笑,背着一个新的伤员快速跑开。
他笑得真是暖,赖小幸两颊发烫,捧住自己的小脑袋,扑到高阳无泪的怀里蹭来蹭去,吃他的豆腐。
“你疯成这样,也知道害羞?”
高阳无泪难得心qíng好,打趣她。
要是可以的话,曼珠,你就这样一辈子傻下去,或许会很幸福。
风不识看了一会儿,觉得台上之人的武功都是不值一提的,便走上台去,经过赖小幸身边的时候,对她和高阳无泪点一点头,示意她等会上台,履行和他比试的约定。
赖小幸抱起胸,闭上眼睛高冷一笑,当做是对他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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