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到底有何能耐,竟然可以把他气的这样胸腔犹如火在烧?
而柴房里的肖云滟,在喝了药后,便裹着那狐皮斗篷睡了。反正没钱吃饭,她只能这样饿着了。
不过还好,至少那败家子没要走这斗篷,她好歹能暖和点,不会在大冬天里活活冻死。
而此时此刻的长安城里,可谓之十分热闹。
因为太上皇纳妃,娶的还是靖西候府的丑小姐,谁人不为此要站在街道两旁等着看热闹?
肖云裳是如愿的坐上了接嫁的jīng美马车,想着她就要成为那个男人的妃子,她内心便是紧张不已,有高兴,也有忐忑。
不过不管如何,只要能做他的女人就好,她只有这个心愿,一定要圆梦。
可她不会想到,她满心欢喜的进了宫,等待她的不是她期待的dòng房花烛夜,而是冰冷的无人寝宫。
上天虽然有时会打瞌睡,让好人不会有好报。
可有时候,上天也会在不打瞌睡的时候,让恶人必然得恶报。
而痴心妄想的肖云裳,注定恶有恶报,满心欢喜终成空。
咸阳城
白日的喧嚷过后,随着太阳西移,天色逐渐变暗,一日的喧嚣,也因灰蓝的天色,慢慢的沉寂了下来。
缘来客栈,此时也变得很是安静,客房哪怕还有灯火亮着,可人却已随着夜色到来,消去了所有杂乱声音,客栈里一片安然宁静。
当夜色加深,寒风凛冽的呼啸刮过院落,卷起地上的落叶飘飞而上,一间四周漏风的柴房,发出凄凉的嘎吱嘎吱声响,那是风chuī残破的窗户发出的声音。
房内里,油灯在噗嗤噗嗤的燃烧着,一豆灯火在风中摇曳,很快便被外面灌入的风给chuī灭了。
肖云滟在灯火熄灭时,便想起身去关上窗户,却在站起身时,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最终,她无力的砰的倒在了地上。
一抹黑色身影急忙推门进来,然后就抱起地上的她,看了一眼,便忽然打横抱起她离开了柴房,向着黑夜里隐没而去。
缘来客栈的天字号房门被人敲响,正坐在桌边看密信的宫景曜,头也没抬一下的轻启唇道:“进!”
龙远以脚缓缓打开门,抱着肖云滟便走了进来,低头神色恭敬道:“主子,人带来了。”
“人?”宫景曜眉心轻蹙一下,目光从密信上移开,转头就看到龙远怀里抱着一个眼熟的女子。
龙远瞧见他家主子眉心紧皱,他心里咯噔一下,看着他家主子,小心翼翼的问:“主子,您让属下去看看这位姑娘,难道不是让属下在她晕倒后,把她抱回来……放到您chuáng上的吗?”
宫景曜闻言,脸色突然变得有点yīn沉,他何时透露出这种意思了?他只是让龙远去看看,如果对方需要帮助,他就再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帮她一下而已。
可这个龙远倒真会自作主张,竟然直接把人抱回来了?
龙远是揣摩错了主子的意思,心里很是惶恐。低头看了看抱着的昏迷女子,抬头又看向他家主子,一副不知该怎么办的请示道:“主子,那她该怎么办?丢回柴房去吗?”
如果丢回柴房去,这姑娘估计会发热烧死。
宫景曜对于龙远的话,在沉吟思考后,无奈叹声道:“去隔壁开间房,让小二帮她找位大夫瞧瞧吧。”
他们此行出来是身有要事的,宫中替身撑不了多久,他们明日必须离开此地。
而这位萍水相逢的姑娘……最好不要连累她为好。
“是!”龙远领命抱着人离去,唉!原来主子不是瞧上这位姑娘了,只是一时好心啊?真可惜了。
想他家主子这么多年一直不近女色的,他都快要怀疑主子是不是真寡人有疾了。
宫景曜在龙远走后,本想好好看信的,可不知为何,他脑子里总会浮现出马车里的那一幕画面,拿信的修指不由得缓缓收拢,那可是他第一次亲密接触女子的身子。
不过,真的是大小合适,柔柔软软,很是令人怀念。
龙远要是知道他主子满脑子yín邪思想,一定不会为他家主子的“xing”福担忧了。
因为啊,能想这种事的男人,就没有是寡人有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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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分别后
翌日
肖云滟醒来时,便发现她是躺在chuáng上的,掀被起身下chuáng后,入目的更是一间摆设还不错的房间,这可不是她的小破柴房啊。
房门被人自外推开,小二哥提着大铜壶走进来,瞧见她醒了,便上前笑说道:“姑娘,您可算醒了,昨晚您烧的厉害,幸好那位公子好心,让他的仆人把您从柴房抱出来,又是给您开房,又是让小的去为您找大夫,就差亲自来给您喂药了。”
肖云滟听着小二很是夸大其词的话,她嘴角抽搐几下后,便是不由得眉头紧皱起,心想,世上真有这么好的人吗?
不止宽宏大量的不计较她砸坏他马车的事,也不计较她拿了他价值不菲的狐皮斗篷,还在她那么不知好歹的拒绝他的好意后,还能这般一点都不和她计较的,在她生病的时候,如此好心的施以援手救助?
“姑娘?姑娘……”那小二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回神了,才笑着又说道:“那位公子在柜台处留了钱银,够姑娘您养病和吃喝住宿的了,您就安心养病就成,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肖云滟闻言挑了下眉头,居然还给她留了足够养病的钱?这人是佛转世的吗?这么宽容大度慈悲为怀?
小二把铜壶里的水浇在铜盆里,还把盆架上搭着的巾帕拿下来,放入了水里烫着。
肖云滟望着那忙碌的小二哥,她脸色还有些苍白的皱眉问:“你刚才的意思是说……那位公子走了?”
“是啊!”小二哥说话间便收起了大铜壶,转身看着她笑说道:“那位公子爷似乎有什么急事,天一亮,他们就结账离开了。”
他这话说的够明白了吧?那公子是有急事才不告而别的,可不是故意走之前不和这位姑娘打招呼的。
嗯,这些话,其实是哪个公子的属下jiāo代他说的,拿人钱财,他自然要帮人办好事。
“走了吗?”肖云滟皱着眉头,没有再多问什么。
萍水相逢,他帮她如此之多,她自是心存感激的。
可若说报答……她暂时还做不到,只能等待以后有机会,再还他这个人qíng了。
小二哥在一旁瞧着这姑娘心qíng似乎变得不好了,他也不知该如何劝这位姑娘,只能是提着铜壶默默离开,在外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在小二哥走后,肖云滟独自在房间里静坐许久,想着以后该何去何从?天大地大的,她似乎真难寻一个容身之所。
罢了,多想也无益,还是走走看看,找个适合的地方停留下来吧。
两日后,肖云滟觉得身子慡利了不少,便决定离开咸阳,去更远的地方寻找可安定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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