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惜身边带着一名身着灰蓝襦裙的婢女,她笑容温婉上前,臂弯处的轻纱披帛淡雅似水,她红唇轻启柔声道:“若惜此来是为看望长姐,可半道遇上夏非……若惜倒是有些怕了。”
百里秋霖望着峨眉轻蹙的沈若惜,他也是蹙眉一叹道:“若惜还是回去吧,灵雁近日心qíng很不好,你若是真去了灵犀楼,难免会无辜受伤。”
沈若惜闻言更是眉头难展,柔柔的眸光望着百里秋霖,她满脸愁容也是一叹道:“既然如此,那若惜便先回去了。秋霖师兄,你也多保重,长姐她……她年岁再长一点就会好的,请你多宽容她,她本xing不坏的。”
百里秋霖对此只是轻点下头,看向善解人意xing温婉的沈若惜,他嘴角含一抹温和微笑道:“若惜师妹放心,我会包容灵雁师妹的。”
“嗯,那这样就好了。”沈若惜温婉一笑,对百里秋霖弯膝一礼,便告辞离开了。
百里秋霖在与沈若惜分别后,便向着一条汀步桥上走去。
沈若惜去而复返,在不远处的梅花树后伫立着,暗暗目送那抹俊逸的身影离去。
沈若惜身边的婢女幽糙,在见到她家小姐眸中透露yīn鸷之色时,便垂眸低声道:“小姐的计划已经成功,二爷因怕得罪景公子,已决定把大小姐送去苍龙岭女贞观,只要去了苍龙岭女贞观,大小姐这辈子便休想再回来了。自然,也就再不能碍小姐您的事了。”
“她一日不去苍龙岭,我便一日不得安心。”沈若惜眼中yīn鸷之色更浓,她拿着帕子的双手也在十指紧收,好似把手中的丝帕,当成是那个她最恨的长姐。
比起沈灵雁的仰慕之qíng,她对百里秋霖的思慕之心更重,重到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用尽心机手段成为他的妻子。
幽糙垂眸暗皱眉,觉得她家小姐都快为了少主疯魔了。
沈若惜望着那空无一人的汀步桥,心里的相思之苦越发让她唇舌苦涩。都是沈灵雁碍事,才会害她痛苦这么多年,她心中真的好恨。
已经下山去的肖云滟一行人,不会想到真正的凶手,竟然会是这位一直安静到让人忽视的沈二小姐。
而在另一边,一行四人正在飞掠下山。
原因,只因为肖云滟走到一半,发现徒步下山太累了。
最后累的她实在走不动了,只能被人背着下山去了。
而这个背人的人,已经从阿良换成了宫景曜。
龙远带着阿良一路飞掠下山,半道上他还偷偷和阿良说:“若不想下次还这样憋屈,炎阁王子殿下,您最好找个师父好好学学轻功。”
阿良也意识到,他一向不屑的中原轻功,在有些时候,还是很有用的。
比如,炫耀的时候。
华yīn城
等他们下了山,进了城,找家客栈住下,点了饭菜吃好后,天色已是夕阳西下了。
肖云滟累的洗了个热水澡,穿着淡薄的衣衫正准备早睡……
谁知窗户忽然动了,一个yín贼偷偷摸摸爬了进来。
宫景曜依旧的风流潇洒,在进来后,他便摇扇步过去,丝毫不忌讳男女之别,就那样大刺刺的撩袍坐下,勾唇笑看着她说:“如今下了山,你这铺子也该开了吧?不知这天下之大,你比较中意那个地方呢?”
肖云滟斜眼看他一眼,在他刻意bī近时,她眼中透露出防备之色,身子后撤双手撑在chuáng上,她脸皮抖了抖牙疼冷笑道:“呵呵,开铺子的事,我还没计划好,等我有钱了,再,再说……”
“你没有钱,我有啊!”宫景曜倾身压下她,对于她的躲闪,他心生了调戏之意。
肖云滟再后撤身子,最后撤不动了,她伸手撑在她胸前,对他微微一笑道:“你有钱是你的事,我没钱……”
“你要愿意,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这个人。”宫景曜单手搂住她的纤纤细腰,把她搂紧在怀里,低头望着她,绯唇含笑,凤眸魅惑,一笑似妖。
肖云滟对于这个无事献殷勤的jian人,她嘴角抽搐再抽搐,最后她冷静下来看着他,挑眉道:“你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好了。”
“目的啊?”宫景曜假装思考一下,然后,那张妖孽俊脸猛然凑近她,对上她受惊瞪大的双眼,他绯唇勾起一丝魅笑道:“我的目的一直很明显,那就是得到滟姐姐你的心,然后……被你宠幸。”
肖云滟的嘴角抽搐,眼角也抽搐,脸皮抖动,手也抖动,心肝儿颤抖个不停,双眼死盯着他那张妖孽俊脸,她多想一巴掌呼过去,赏他个金星灿烂。
宫景曜调戏她也算调戏够了,所以,他大手一松,端坐好,折扇轻摇淡然笑道:“既然你不想白受我恩qíng,那不如这样吧!我身边缺个贴身丫环,你卖身给我三年,我帮你开铺子,当你最qiáng的靠山,让你在明月国横着走,无人敢欺。”
肖云滟是被他猛然一松手害的摔躺在chuáng,她刚咬牙切齿撑着chuáng铺坐起身来,便听到他说的这些欠揍的话。
宫景曜久未听到她的应答,他便转过头看向她,见她满面杀气狠瞪着他,他手中折扇一合,凑近她,忽然勾唇一笑道:“你若是不想当丫环,那换个身份也行。比如,当我的夫人。”
肖云滟嘴角抽搐冷冷一笑,伸手推开他的俊脸,垂脚坐在chuáng边,抬手掩嘴打个哈欠,懒眯眸看着他道:“与其当你的夫人,我还不如卖身当丫环呢!”
“哦?你这话当真?”宫景曜挑眉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一抹jian计得逞的笑意,随之他眨眼掩饰去内心的激动之qíng。
肖云滟眉头皱起,盯着他这只坏狐狸,她多想扑过去宰了他做ròu包子。
哼!居然想设计她?呵呵,她看起来有那么傻吗?他画个圈,她就得上套啊?
宫景曜见她不上当,他便面露失望之色道:“聪明的小女人,你可越来越不可爱了。可是怎么办,这样的你,可越来越让我喜欢了。唉!果然,你我都是不甘寂寞之人,咱们就得这样嬉笑怒骂过日子,才好。”
肖云滟对于这个又抽风的混蛋,她牙齿磨的咯吱咯吱的,恨不得一脚踹他飞出窗外,来个彻底清静。
宫景曜见她要生气,他便忙折扇搭在她肩上,看着她,神qíng忽然严肃道:“你若想立足于明月国,便必须要有所倚靠。而我,是你最好的选择。滟儿,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怎样的选择,才是于你最有利的。”
肖云滟眉头紧皱,不知是头疼这人又抽风,还是在沉思对方刚才之言。
宫景曜见她有所动摇了,他便望着她,继续端着严肃道:“在这个天下间,古往今来的行商女子,可谓之屈指可数。而每一个行商的女子,若是没有绝对qiáng大的靠山,都注定在做生意中吃大亏。这大亏可不是说盈利少,而是女子的身子。滟儿,你应懂我说的是什么吧?”
肖云滟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他,对于他所说的事,她丝毫没觉得这是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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