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如果他没看错,那名男子怀里抱着的紫裙女子手腕上,应该是一根红绳?而这根红绳他之前见过,是那个女人手腕上系着的。
龙远站立在一旁,在他家主子对他招手后,他便走上前恭敬的低下头,在听完他家主子低声耳语的吩咐后,他便抱剑领命离去了。
宫景曜手握折扇负手立在窗前,眉头紧皱在一起,心里在想那名男子抓那女人是什么目的?瞧着对方那身掩饰不住的贵气,可不像是个人贩子。
而这位肖大小姐虽说模样不错,可也不是十分绝色的美人,应该也不值得对方那样贵气的人出手掳劫。
如此一来,他便很怀疑对方的身份来历了。
龙远去了外头,在屋顶拿开一片瓦片,低头下看,他发现这行人的武功都不弱,特别是这位像主子的男子,更是位内力浑厚的高手。
他瞧着对方英俊外貌,却也不是非凡之貌,想来对方是易容的,否则也太和他身上的贵气不配了。
肖云滟是在躺在客栈chuáng上没多久后,便头疼皱眉的缓缓醒来的。可她醒来后,却发现自己手脚无力且口不能言,只能用眼睛盯着chuáng边坐着的男子看,不知道这人抓她是有什么目的?
“你醒了?”男子眼底溢出柔qíng笑意,伸手从旁边茶几上端起一只白瓷小碗,用汤匙舀了一勺汤水,送到她嘴边,显然是要喂她喝汤。
肖云滟盯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她心里暗思量着,想这人会不会和靖西侯府肖大小姐有关系?
否则,肖云燕不可能会在赐婚圣旨下达后,还冒如此大险去拼命逃婚。
想来,能让一个女子做出如此疯狂之事来的理由,也只有qíng爱了。
男子见她不张嘴,他也不气,只是端着碗看着她,温和一笑:“你只要乖乖吃东西,我便给你解药,如何?”
肖云滟眼神中满是质疑的看着这个男人,她总觉得此人眼神很是yīn冷,那怕是在笑,也让她感觉不到温度,而是心里会莫名的生出一丝害怕来。
“这就乖了。”男子很满意肖云滟肯听话吃东西,他也笑与肖云滟说:“这粥里就是解药,你之前若是坚持不吃,那可只能一直躺在chuáng上了。”
肖云滟暗磨牙,瞪了对方一眼,这个死狐狸,真是够狡猾的。
龙远看到此处,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宫景曜在房间里等了好一会儿,才见龙远回来。
龙远回来后,便上前抱剑禀道:“回主子,那位姑娘似乎被人下了药,此时并不能动弹。”
“她被下了药?”宫景曜闻言先是皱起眉头,而后却是嘴角一弯微挑邪魅的剑眉,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笑说道:“且让她吃些苦头,省得到时候出手救了她后,她又不知好歹乱怪人。”
“是。”龙远明面上低头恭敬应道,心里却在叹气。主子啊,您是真不怕那姑娘被人趁机占便宜啊?真是心大能当棉被盖。
宫景曜的确没有想过这些事,因为他自己从没有过吃女人豆腐,所以,他才会一直以为天下所有的男人,其实都是和他一样不懂风qíng。
而另一边的房间里,肖云滟是已经可以起身了,可她想下chuáng却摔了,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手脚依旧软绵绵的,这让她心里莫名恐惧了起来。
人怕失去力气,就如同得了幽闭恐惧症的人,会很怕在封闭的空间里一样,这是与生俱来对未知危险,自然而然生出的一种无力恐惧。
那名男子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在她摔倒后,他便走过去弯腰抱起了她,双臂用力,很轻易的便把她抱回了chuáng上。他也坐在chuáng边,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唇边含笑,嗓音低沉悦耳道:“你逃不掉的,那怕你有力气到门口,也打不过守门的二人。”
肖云滟偏头躲开对方伸手的触摸,皱眉闭着双眼,贝齿咬了咬唇,低声道:“我不是她,你……抓错人了。”
她不是靖西候府的肖大小姐,他若是喜欢的是肖云燕,那他便是抓错人了,因为她不是肖云燕,而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肖云滟。
那男子闻言莫测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起身离开了。
他有没有认错人,他心里清楚。
肖云滟在对方离开后,才缓缓睁开了双眼,双眼无神的望着chuáng顶,想着她接下来要如何逃脱出此人的魔爪?
在想了许久后,她还是不甘心一直这样躺在chuáng上坐以待毙,几次费劲的坚持下chuáng,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láng狈跌倒在地。
而每次她láng狈的跌倒在地后,那个奇怪的男人都会很及时的掀帘走进来,眼底满是包容的宠溺笑意,无奈的一次次不厌其烦的把她抱回chuáng上,为她盖好被子,而后起身离开。
就这样,一夜她几乎没怎么休息,而那个男人,也不曾休息过。
等临近天亮时,肖云滟闻到一股香气,便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再次陷入黑暗中时,她心中更是充满了绝望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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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请给点糙纸
一直整夜不眠守在窗前的龙远,在窗fèng里瞧见他们一行人离开后,便转身疾步走到里间,来到chuáng边低声轻唤道:“主子?主子……”
宫景曜根本就没沉睡,从几年前他父皇去世后,他就再没睡过一个好觉。当龙远走进来时,他便醒了,只是因知来人是龙远,他才懒得睁开眼睛罢了。
等听到龙远的轻唤,他才缓缓睁开那双漆黑如墨的凤眸,没有一丝刚睡醒的朦胧意,眸清如水,带着丝丝凉意。
龙远在宫景曜起身屈起一膝坐在chuáng榻上后,他才抱剑低头禀道:“回主子,他们刚才已经离开了。”
宫景曜闻言,转头看向不远处那垂下的淡青色帘子,眸中神色莫测不明,轻启唇淡淡道:“派人去随上他们,瞧他们带她去了何处。”
“是。”龙远虽然心里有很多劝说的话想说,可因知尊卑主仆之分,从而不敢过于逾越,只得抱剑领命离去。
宫景曜对于这位肖大小姐,可谓之只有头疼与无奈。可这人,他还不得不救。
毕竟,靖西侯肖良可是位功勋着重的忠义之臣,最终还是为国捐躯的,他宫氏怎可薄待了人家唯一的女儿?
想当年,他父皇还曾对肖良战死沙场之事,而喟叹过,说明月国只要有肖良在,边关便可固若金汤。
可肖良却不幸在八年前战亡了,膝下无子,唯有一名幼女,自此肖良再后继无人。
明月国也因损失肖良这一员良将,而在这些年里,边境百姓,一直受着外邦侵犯之苦。
唉!罢了罢了,他就看在肖良将军忠心为国而死的份上,就再多管那位肖大小姐一回吧。
至于以后?他再多管闲事,就自剁手脚,特别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女子,她的闲事,他真是管够了。
在这边,宫景曜正在别扭的在心里暗发毒誓。
而另一处,却有一辆马车卷起尘土飞扬,顺着平坦大道,背着东升的太阳,向着西方行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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