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远伸手拉了罗敷一把,把罗敷甩到了铺着波斯地毯的地上。
罗林扑过去抱起了被吓傻的罗敷,回头看了那尖锐的桌角一眼,真的是好险,如果不是龙远出手,他女儿双眼可就要没了。
龙远看了一眼地上簪子,刚才这簪子可是差一点,就刺入了肖云滟的脖子上了。
谭仲秋也是吓得半天心才落回肚子里,心道这罗小姐也是真够任xing的,竟然敢公然行凶,这要不是对方怕见血污目,恐怕她早就血溅当场了吧?
宫景曜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毫无温度的凤眸看向罗林,绯色唇轻启淡淡道:“罗老爷,你已是别无选择了。”
罗林当然知道,他本来是可以和对方平起平坐谈生意的,可上次在罗府被他女儿一搅和,他已经没有和对方平起平坐谈生意的资格了。
如今又被他这蠢女儿搅和一回,他连与对方讨价还价jiāo易的机会也没了。
如今他只能与对方jiāo易,绝无讨价还价的资格。
只因他若不jiāo出对方想要的东西,他将会失去一切,最先遭遇的便是他的生意,接下来便是罗氏满族。
他相信,天下商业王者的寻香公子,是绝对有这个能力的。
罗敷如疯魔了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宫景曜,满是不甘的问道:“为什么是她而不是我?我哪里比不上一个婢女了?她有什么好的?你可以留在你身边,却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
肖云滟抬手拉下宫景曜遮挡她视线的衣袖,她望着满眼怨毒之色看着她的罗敷,她没有一丝同qíng叹息,只是觉得对方太任xing了。
每一个家庭都会有长辈宠爱孩子,可那也要有个度,而不是一味的娇惯溺宠,把孩子当天王老子一样的宠。
这样的宠爱不是蜜糖,而是毒药,只会一点一点摧毁一个孩子。
而罗敷,便是被长辈宠坏的孩子,她任xing娇蛮在自家长辈眼里是娇憨可爱,可在外人眼中却是不知礼不懂事,极其惹人讨厌的。
罗敷看着肖云滟,笑得恶毒诅咒她道:“你将来也会被抛弃的,等他不喜欢你了,你便会如一块破抹布一样,被人丢之弃之,活似那街边的野狗,可怜兮兮的没人要。”
肖云滟望着罗敷,心境平和道:“我与你从来都不同,你会倚仗别人对你的宠爱而任xing妄为,可我却在理智的想着……该怎样铺垫自己以后的路,不做一个菟丝花,而是做一棵能遮天蔽月的大树,任那风雨摧残,也可根深蒂固不动摇。”
罗敷望着她的眼神更为恶毒,咬牙说出的话也更为失去理智:“你有什么可高傲炫耀的?你不过就是个靠身子上位的贱人罢了。而我,我再怎么任xing妄为,也还有家族为我撑腰,我活的清清白白有底气,不像你,奴颜婢膝,下贱的伺候一个男人得利益。”
肖云滟抬手握住宫景曜的手,阻止宫景曜因愤怒而想杀人的举动,她坐在宫景曜腿上,头靠在宫景曜肩上,笑看着罗敷道:“罗小姐若是真能如你说的这般高傲,那又为何要那般卑微的求他要你呢?”
不婊能死吗?给她留几分面子客气下,她就真当别人怕她了啊?
果然是个被宠坏的小孩,认为人人都该拿她当祖宗供着。
“你……贱人,我杀了你。”罗敷推开她父亲,便起身面目狰狞的扑了过去。
龙远在一旁出手点了她的xué道,看向罗林,面无表qíng说了句:“罗老爷,罗小姐有些不正常,您回头还是找个大夫给她看看吧。”
罗林望着被定住的女儿,他也觉得他女儿脑子有病,可这样被人说出来,却令他觉得十分难堪。
而且,对方这样一说,他女儿的婚事可就难办了,以后可是别想说个好人家了。
可这事就算他怨,也是没用的,谁让他没有人家拳头硬的?
人家饶他女儿一命,他就已经感恩戴德了。
毕竟,寻香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冷血无qíng,得罪他的人,那有能活过明天的?更不要说他女儿这屡次对人家如此冒犯了。
宫景曜这时忽然转头看向门口的谭仲秋,他微蹙眉不悦道:“你打他脸了?”
“嗯?”肖云滟被他骤然一问,还有点茫然不解,等顺着他目光看去,她就明白他问的是谁了。
宫景曜见她点了头,他更是不悦眉头紧皱道:“以后不许打人脸。”
肖云滟扭头回去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勾唇笑问了句:“那打屁股行吗?话说男人身上,似乎也就三处柔软之处,其他地方太硬了,我怕打着硌手。”
宫景曜的脸黑了,谭仲秋的脸红了。
龙远扭过头去,刚好对上月牙儿意味深沉的眼睛,一时又是羞赧的红了脸,眼睛四处乱瞟心乱极了。
谭仲秋可不想留在这里被甩眼刀子,他临走前对某女笑说道:“我是县令公子,姑娘若是在巩县有事需要帮忙,可来谭府寻我,我随时欢迎。”
肖云滟对于这位县令公子,她只有一句评语:找死。
宫景曜的脸色极其不好看,他拉起肖云滟的手便离开了。
罗林在后收拾他女儿闯的祸,心里更是忐忑的犯嘀咕,也不知道对方要求他罗府何物?
肖云滟随着宫景曜上了马车后,就饿的肚子咕咕叫,她哀怨的看着某人,恨不得咬他一口嚼吧嚼吧吃了。
瞧他惹的什么烂桃花?走哪儿开到哪儿,都快桃花满山岗了。
宫景曜也饿啊,所以,他让龙远赶车去城外,他们准备上山打野味儿去。
龙远赶着马车,一路向宽敞的街道上缓缓驶去,丝毫不知道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屋顶上,正有一个红衣烈艳的男子迎风伫立,眼神幽暗的望着他们离去的马车。
迦摩教主一直跟随在他们身边,可宫景曜一直与肖云滟寸步不离,那怕是休息,也是在一个房间的,所以他一直没有机会带走肖云滟。
宽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望着那辆马车的眼神好似在着火,他渴望拥抱她,可她却一直疏远她,甚至是不惜一切的逃离他。
肖云滟总觉得今儿有点冷,她往宫景曜怀里缩了缩,心里莫名升起一丝不安来。
宫景曜抱着她,修长的手指轻抚她乌黑柔亮的青丝,一吻落在她发丝上,嗅到一缕芬芳馥郁,好似身处花海间,那样沉醉不远离去。
肖云滟抬头看向他,唇被撷取,她双手紧紧抓着他衣袖,缓缓闭上双眼,仰起脖子,准备来一场火辣的热吻体验。
可惜天公不作美,马车忽然急刹车,她歪倒一旁,与对方的唇“擦”一下而过。
得!旖旎气氛消失了,热qíng也被冷水浇灭了。
宫景曜的不可为不难看,他抱着她在怀里,看向车帘愠怒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龙远对于他家yù求不满的主子,他在外小心谨慎回道:“前面有人qiáng买qiáng卖,姑娘不愿意,挣脱对方后,向我们马车冲来,属下不忍伤害无辜,就……”
“什么不忍伤害无辜,明明就是看人家姑娘漂亮,你龙大侠怜香惜玉刹了车,差点害我飞了出去。”月牙儿非常嫌弃龙远,也很想掐死龙远,见色忘友的混蛋,差点为了英雄救美牺牲了她,此仇一定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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