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滟对那疾步跑来的男子,更轻哼一声,颇为调皮的眨眼一笑道:“不gān嘛啊,只是想再拼一次,看看我的运气……到底是好是坏而已。”
说话间,她便扭过头去,勾唇一笑展臂扑向急湍的河流,这回要是大难不死,她一定会有后福吧?
“不要!”那名男子双眼瞬间因惊恐而瞪大,脚尖点地飞掠而过,伸出手的想要抓住她,可她那飘扬的青丝却从他指尖划过,他终是没有留住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急湍奔流的河水卷走。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这个样子,宁死也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那两名追踪高手其中一人,上前阻止了那名要顺流去追肖云滟的男子。
而另一人,则迅速的扑入水中,那怕他们丢了xing命,也要保住主子要保的人。
肖云滟的水xing其实还不错的,只是身上的药劲儿没有全解,有些手脚使不上力气罢了。
在被人抓住手腕的那一刻,她就在水里晕了过去。
得!这回救她的英雄,可要陪她一起下huáng泉,这水流也太急了,他们能死里逃生才怪。
那名男子眼见着肖云滟被冲下了瀑布去,他怒红了双眼猛力挥出一掌,转身头也不回的顺游疾驰追去。
他绝不会对她放手,哪怕是她的尸体,也必须是要属于他的。
那名追踪高手被对方重打了一掌,之后又被那名男子的数名手下缠住,只能叹气的在心里祈祷,希望他那兄弟能护好那位姑娘吧!
这样,他们也算是完成主子jiāo代的任务了。
急湍的河流,将肖云滟与那位倒霉的追踪者,一路冲下了瀑布。
那名古怪的男子,也还在顺流追下,可在瀑布下方,他却发现两条分叉的河流,一时间,他倒不知该顺着哪条河流去追寻了。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他从白日,站到了夜幕降临,可他依旧不曾动一下。所谓的求不得,难道真是无论牺牲多少,费尽多少手段,都是求不得的吗?
她都逃婚了,她都不想嫁给那个人了,为何就不能选择他呢?
“主子,您该回去了,归期已快到了。”一名黑衣劲装男子,在不远处拱手低头道。
“归期?”那名古怪的男子勾唇苦涩一笑,便拂袖转身离开了奔流的瀑布之下。
在那叮咚的小河边,圆润的大石上,唯留下一双湿湿的脚印,显得是那样的孤凄。
而在当天夜里,远在栎阳的宫景曜已接到消息,说他的人与那个小女子一起被水冲走了,如今已是无迹可寻生死不知。
宫景曜紧握拳头,沉默良久,才对龙远下令道:“调动大批人马,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她……不能死。”
肖良当初为守明月国边关安宁,一守玉门关便是五年未曾归家,连他夫人去世,他都因身在战场之上,而未能回长安来见他夫人最后一面。
如今,他们夫妇双亡,唯留一女在世,他既有能力,便定然要一保忠良之后。
这般,才对得起为国捐躯的忠良。
“是!”龙远面上一片肃然领命,他对于肖良,也是知晓一二的,此人的确是位令人敬重的忠义良将。
宫景曜独自静坐在桌边,望着跳跃的灯火,心里再次衍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他这样屡次在意那小女子的安危,真的只是全因肖良将军吗?
头疼,为何他要去关心她?他莫不是天生贱骨头欠nüè?就想找个人来气的他死去活来?
罢了,还是不要多胡思乱想了,等到那人再说吧。
而在来到栎阳镇第三日后,镇子里,在这一日,大街小巷里皆充满了肃杀之气。
镇上少数的百姓,因为变天了,而一个个皆躲在家里没有出门。
而镇上本就不多的店铺,也在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寒流后,一个个的皆收拾了下,关门不做生意了。
只有客栈不远处,还有个傻大个在炉火前抡锤打铁,大冬天光着膀子,脸上布满勤劳的汗水,很为认真的一锤子一锤子打着铁,也只是为了三餐一宿养家糊口罢了。
寂静的街道上,只剩下打铁的声音,还在一声声的继续敲打着。
而宫景曜却已在栎阳逗留第三日了,可他等的那个人,依旧没有来。
如今,这里到来一群陌生的人马,每人皆是手持钢刀跨马,一身的嗜血杀气。
------题外话------
凡云玲书友群220188597
☆、第十六章:五彩琉璃鸳鸯珏
龙远见此qíng景不由心下担忧,看向宫景曜,便是皱眉劝道:“主子,您要不然还是……”
宫景曜抬手让龙远无需多言,他说等那人三日,便一定不会失诺。
天还很早,他会等那人到日落,如对方不来,他才会离去。
龙远对这个劝不动主子也是没了办法,只心里暗叹声气,转身在二楼之上,挥手指挥他们的人,去抵挡客栈外的杀手。
宫景曜手执杯倚靠在客栈二楼的栏杆处,俯瞰着客栈门口的那群黑衣人。嘴角微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在明月国敢如此嚣张的杀手团,除了西域的那个邪教迦摩教,还能有谁?
迦摩教,听着是有点像慈悲的佛教。
可实则,那却是个坏事做尽的邪恶魔教。
迦摩教出现在中原,已有十年之久了。他们的教众很多,每一个都如同着魔般,唯教主之命是从。
而迦摩教的教主……很神秘,根本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
而迦摩教的宗旨,就是打着正义的名号,gān着十恶不赦的杀人勾当。
今儿,迦摩教来了二十人。
这一战下来,他的人,少说也会折损至少五人以上。
可他等的人很重要,不到最后一刻,他是绝不能走的。
龙远站在宫景曜身后,在看到楼下厮杀越发凶残后,他再次单膝跪地劝说道:“主子,您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请您以您的安危为重,还请速离开此地,属下求您了!”
宫景曜嘴角勾着冰冷的弧度,眼底也逐渐变得沉冷,好似幽潭之上凝结了一层寒冰,手中的杯子被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碎,他绯丽的唇微启淡淡道:“再等一等,他很快,便会来了。”
“主子!”龙远抬头望着他家的好主子喊了一声,眉心紧皱,他真不知主子究竟在等什么人?竟然这般执着的甘冒大险,也要坚持留在此地等人。
宫景曜抬手示意龙远休要再多言,他等的这个人很重要,纵然是他自身受伤,也要坚持等对方到最后一刻。
龙远自知无法劝动他家主子改变心意,只能缓缓起身拔剑而出,转身飞掠而下,与那几名想要上楼行刺的杀手,兵器相撞,jiāo上了手。
宫景曜转头遥望着西方的落日夕阳,宛若幽潭的眸中,隐约也浮现一抹焦虑之色,只是那抹qíng绪消失的太快,令人无法捕捉到。
迦摩教的人还有后续人马到来,在他们把龙远引开后……
便又有四名穿着黑斗篷的人,手中各持一把月牙刀,极速飞快的掠向那负手伫立在二楼栏杆前的紫袍男子。
52书库推荐浏览: 凡云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