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肖云燕绝对不能再回长安,因为她不允许有人毁了她如今所拥有的一切。
宫明羽在坐着龙撵离开承欢殿范围后,便吩咐身边的羽林卫统领道:“让人守着承欢殿,不许肖昭容给朕惹麻烦。”
“是。”羽林卫统领萧然低头领命,眼底闪过异样的光芒。
宫明羽头疼的按着太阳xué,他和宫景曜斗的这些年,他不是没想过杀了对方永绝后患,可奈何他派人不少,却一个个的都是有去无回。
如今宫景曜偷偷出了宫,他本想放出消息寻宫景曜,由此引来各方势力寻仇宫景曜的。
可谁知那么不巧,南诏国国君来朝,又那么倒霉的在长安病逝,如今他只能先安抚南诏国,派人帮着南诏国大王子炎阁一起,先把南诏王的遗体互送回南诏国去。
至于对付宫景曜的事?家丑不可外扬,他可不想与宫景曜撕破脸闹起来,反倒让一个小小属国看了笑话。
不得不说,宫明羽虽然有时做事混蛋些,可在国家大事上,还是有些君王气度的。
偃师
宫景曜他们一行人抵达偃师后,西方已是晚霞一片艳丽。
肖云滟还在睡觉,因为喝多了,所以沉睡的特别深,一点没闹,安静乖巧的像只兔子。
宫景曜一路让她头枕大腿,到了最后,他大腿都麻木了。
可麻木他也乐意,她这辈子也只能醉卧他的美人膝,其他人,谁敢让她醉卧,他就砍了谁的双腿。
龙远驾车进了城,因为天色晚了,所以街道上的小贩都收摊儿了。
一路走来,倒是有几分清冷。
肖云滟是头忽然很痛很痛,她才被疼醒的。
宫景曜一见她醒了,便忙伸手到旁边茶几上倒一杯茶水,他也是真坏,不直接自己喝下去,然后低头以嘴喂她喝水。
肖云滟迷迷糊糊的醒来,什么都没看清楚呢!就感到唇上一片柔软,然后有微苦的茶水流进她嘴里,她瞬间也清醒了,瞪大眼睛看着某人滑动的喉结……他是喂她喝水呢?还是准备自己也咽两口解解渴?
宫景曜刚开始是只想借着喂水占点她便宜,可这柔软带着淡淡酒香的软唇,他忽然很想啃两口,谁叫这女人如此làng费的,把三年一成的玉兰酒给牛饮完了?一口都没给他留。
肖云滟也是不抵抗他的吻势的,只不过呢!她不喜欢满身酒气和人亲热。
说来也奇怪,这个洁癖到变态的人,怎么就对她一点不嫌弃呢?这会不会就叫qíng人眼里出西施?
“主子,尤府到了。”龙远又不适时宜的开口,欠揍值又增qiáng了一个高度。
宫景曜依依不舍的咬了她水润润的唇瓣一下,才起身扶起她,下车。
龙远在一旁伺候着,总觉得他家主子的眼神杀意很浓。
月牙儿在一旁双手环胸,嘴角勾着似笑非笑,她倒要看看龙远还能作死到何种地步。
肖云滟一下车就头晕,有种宿醉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宫景曜打横抱起她,步履平稳不疾不徐的向一座高门大户的宅子走去。
尤颜一身葱绿色的窄袖圆领袍,手中折扇在胸前浮动,嘴角含笑,说不出的风流俊朗,潇洒不羁
肖云滟双手勾着宫景曜的脖子,头歪在宫景曜肩窝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尤颜看,像只来向人索命的女鬼。
尤颜被她盯的维持不住笑容了,他合扇拱手一作揖道:“尤某恭迎景兄光临寒舍,云姑娘好,许久不见,你可越发的明艳动人了。啧!就是眼神还是这么犀利,让尤某有点消受不起美人恩呢。”
肖云滟听尤颜说了这么多废话后,她红唇微勾一抹狡黠的笑,在宫景曜看不到她表qíng的角度,她对尤颜眨眨眼睛,娇声娇气的说:“尤公子,人家对你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哦。”
尤颜手里的折扇翻了翻,他吓得小脸苍白的忙捞回折扇,嘴角抽搐的看着那位娇滴滴的小美人,他忽然感到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冲头顶,那叫一个恐怖的令他浑身颤抖哇!
宫景曜用杀人的眼神瞪了尤颜一眼,同样,也是五指紧收,让怀里这个不省心的女人给他消停些,不要真惹到他想活吞人。
肖云滟眉头皱了下,一点都不掩饰的叫了声,一双水灵灵的杏眼狠瞪他,忽然张口就对着他脖子咬一口,虽然没真用力,可也够对方疼的。
宫景曜闷哼一声,眉心轻蹙一下,也没理会她的小xing子,而是抱着她堂而皇之的进了尤府大门,把身为主人的尤颜给晾在了大门口chuī风。
尤颜觉得吧,他这一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不该少年làngdàng不羁时,招惹了宫景曜这个瘟神。
啊!请神容易送神难,他算是多年以来深有体会了。
宫景曜进了尤颜在偃师的外宅,犹如到了自己家一样,那叫一个随便,指挥起人来都不带生疏的。
尤颜在后跟着,折扇风流的摇动着,边走边和龙远说着话:“哎,你家主子就这么对人家姑娘穷追不舍啊?话说,她知道她和你家主子是什么关系了吗?”
“嗯。”龙远淡淡应一声,嘴唇紧抿,坚决不和尤颜这话痨说话。
尤颜见龙远还是如以往那般无趣,他便转身看向一旁的月牙儿,凑近对方耸耸鼻子,而后挤眉弄眼不正经一笑道:“姑娘真是贪玩,女扮男装很好玩吗?或者说,如今天下间,就是盛行女扮男装?”
“女扮男装不是早盛行了吗?”月牙儿来中原也许久了,对于明月国女扮男装的盛行,她也是早已领略过了。
“是啊,明月国女扮男装早就很盛行了,就是男扮女装盛行不起来,不然的话,我和景兄也不用这么枯燥无趣了。”尤颜摇头叹气一路,好似真的很想和宫景曜一起男扮女装一回。
月牙儿转头看了对方一眼,深觉对方很有病。男扮女装?亏他想的出来,他敢不要脸扮上,她都没眼去看。
肖云滟听的倒是很有趣,她双手搂着宫景曜的脖子,回头看着尤颜勾唇笑说道:“哎,尤公子,我会一种妆容,也会做一种衣服,不如下次见面的时候,我把衣服带给你,教你画一种美人妆,然后咱们来唱一场,如何?”
“唱?唱什么?”尤颜摇扇的动作稍顿,看着她,皱眉疑惑。
肖云滟看着他,清了清嗓子,开口笑吟唱一段:“吾本是邻家有女,愁qíng为他,夜系一纸风槎,两厢qíng呀!”
尤颜听愣了,他虽然听过吴侬软语的曲儿,却从不曾听过这么柔媚的曲调,简直是让人听的身热骨苏。
肖云滟瞧尤颜这般没出息,她扑哧下笑了,笑得嫣然如花,一双水波潋滟的眸中,好似能人魂勾走一样的媚。
尤颜急忙退后两步,转身便疾步离去,嘴里还一路的念叨着:“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妻不可欺……要命啊!”
肖云滟也就是贪玩戏弄尤颜一把,毕竟这个人是真坏,她可不想住在尤府这几日,会被对方总骚扰调戏。
宫景曜脸色倒是无常,就是有点担心她玩过头了,会招惹下尤颜这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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