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看到一群乞丐围着一名中年男子,几人在gān扰对方的注意力,另一个在企图偷偷的摸包。
唉!这个世上,太多的不平事,她一个弱女子也管不来那么多,还是算了吧。
“这些给你们,我还有要事去办,你们先让让,我回头再在本镇大和酒楼请……哎,别挤,人人都有份的。”那穿着富贵一瞧便是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把身上带的碎银子,均分给了那群围绕他的乞丐。
肖云滟本想牵驴低头走过去的,可瞧到这样一个好人不得好报,她忽然生出一种同病相怜之感,也不打算当那冷漠之人了,而是松开拴驴的绳子,举步走了过去。
那眸光jīng明的小乞丐,缓缓探出手去,刚拽了那富商的包袱要跑……手腕却忽然被人抓了住。
他转头眯眸瞪着忽然冒出来的臭小子,眼神中透出几分警告意味,劝对方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肖云滟看了被她抓住的小乞丐一眼,丝毫没有畏惧对方眼中的警告之意,她转过头去,对那位还在行善的冤大头,喊了声:“哎,大叔,这年头做好事可要需谨慎啊!以防弄不好,可是会行善不得好的。”
那名还在行善的中年男子,闻言后总算回头了。当他看到那小乞丐手里抓着他的包时,他先是忙慌夺回自己的包,然后脸色便是很难看的,看着那群小乞丐。
因为他好心行善,却差点被人害得回不了家。
难道这个世上,真是好心没好报吗?
这个包袱里,那可是他回家所有的盘缠,没了这些钱,荆州千里迢迢的,他可怎么走回去?
那名乞丐狠瞪了肖云滟这个多管闲事的人一眼,猛然大力甩开手,便带着一群小乞丐跑掉了。
这个臭小子,胆敢坏他们好事,回头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知道,出门在外,多管闲事会是个什么下场。
那名中年男子也没喊人抓贼,而是转身对着这位热心小哥儿,长揖一礼道:“多些小兄弟仗义出手,否则……孙某可真回不了家了。”
肖云滟伸手虚扶对方一把,笑了笑说:“大叔莫客气,我……算了,后会有期。”
她本就没想管这事,只是刚才抽风了,才去多手管了这惹祸的闲事。
那位姓孙的中年男子,双手还拱着,可那帮了他的少年,却已牵驴离去了。
而正如肖云滟自己所想,她这回是真惹上麻烦了。
那几名乞丐也没走多远,而是躲在一旁偷看。
等那两个人分开后,那名带头的小乞丐,便嘴里叼根糙眯眸冷笑道:“去跟着他,瞧瞧他下榻在哪里,什么时候出门,咱们得给他点教训。”
“是,老大!”一名小乞丐应了声,便转身尾随上了肖云滟,这个臭小子,多管闲事,就等着找死吧。
那名那怕脸脏脏的,也掩饰不住模样俊俏的乞丐头,他抬手揉揉鼻子,勾唇冷冷一笑,便带着人离开了此地。
悦和客栈
肖云滟把驴jiāo给店小二后,便进了客栈,抬手拢指敲敲柜台,先拿出银子放在柜台上,才看着老板说道:“给我一间上房,准备两菜一碗米饭一壶茶。”
这家老板原本就狗眼看人低,就怕对方如此穷酸样没钱,可当真瞧见钱了,他便咧嘴眯眼一笑点头道:“您请拿好房牌上二楼,饭菜一会给您送上去。”
肖云滟伸手接过木质房牌,拎着包袱走向木质楼梯口,步上了楼梯,顺着房牌去找她的房间。
一直尾随在肖云滟身后来此的小乞丐,在看到对方进入悦和客栈后,便转身离开了。
没过多久,悦和客栈外便停下了一辆雕花马车。
龙远停车在门口后,便转头对马车里的人,恭敬说道:“主子,到了。”
“嗯!”马车里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一把折扇挑开车窗帘,露出一张如玉jīng致的美颜,绯艳的唇角微勾着,浅淡的笑意晕染在宛若幽潭的凤眸中,眉梢眼角露一抹温柔,倒是风流俊朗的很,引得不少人侧目望来。
龙远跳下马车,伸手掀起银白色凤尾纹锦缎车帘,神态恭敬的低头请他家主子下车。
一袭深紫色金线滚边圆领锦袍的宫景曜,手握一把象牙为骨苏绣为面的折扇,踩着一个车凳下了马车,抬头望了一眼悦和客栈的牌匾,遂而举步走向客栈的大门,踏入这家客栈的一瞬间,他忽然间有种头皮发麻的不祥预感。
肖云滟是把包袱放在客房里后,便想下来告诉掌柜的一声,让他家小二哥帮她喂喂驴的。
可下楼梯的她刚走到一半,便迎面遇上了一位熟人。
宫景曜抬头看向一副穷小子打扮的肖云滟,他有点下意识的手抚上他的黑狐皮为领的暗紫色斗篷,穿着丝绸为面马靴的双脚稍微挪动一下,似有种想躲开对方逃走的意思。
肖云滟第一眼看向的真不是宫景曜的那张妖颜,而是他乌云似的墨发上那戴着的镶嵌紫宝石的银冠,真是jīng致的漂亮,她真想伸手摸摸啊!
宫景曜一见她瞅着他花痴的双眼放光,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见鬼的升起一丝得意。
肖云滟的确手随意动的伸了出去,可对方却忽然往旁边一躲,她的手就稍有偏差的……摸在了对方宛若羊脂美玉的脸庞上。
宫景曜心里一咯噔,不是惊讶于被人轻薄了,而是他明明可以轻易躲开她的触碰,为何在刚才那一瞬恍了神间,他竟然鬼使神差的不想躲开了呢?
见鬼,每次遇上她,他都会变得很莫名其妙,像着了魔一样,总做出很多他想都不曾想过的荒唐事。
肖云滟是真没想吃他豆腐,她在客栈里众人异样的目光下,缓缓收回手,讪笑道:“不好意思,脚滑了,一个失手……没扶住你肩,倒是碰了公子你的漂亮脸蛋儿一下,真是很对不起。”
宫景曜一双幽深的凤眸盯着她瞧了许久,丝毫没看到她眼底有浮现一丝羞疚之色,只看到她眼底的那抹狡黠,还有一丝捉弄人后的顽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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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她不是断袖
肖云滟对于这个一步步bī得她步步后退的男人,她手扶着楼梯扶手,在退了三步后,她站住脚抬头挺胸,秀眉不悦的皱起道:“这位公子,歉我已经道了。”
换言之,我都道歉了,你再得理不饶人,可就有失君子风度了。
宫景曜抬脚又踏上一阶梯,手握折扇自她身边走上楼,丝毫没有要找她麻烦的意思,好似他们只是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肖云滟对于这个与她擦肩而过的男人,她开始是一脸莫名其妙,然后……她拽了他的华美斗篷。
宫景曜走着走着,忽然肩上一轻,他转头就看到,他的斗篷,竟然到了她的手里。
肖云滟明显感觉到对方深深的不悦,可这妖孽却还在勾人的笑,笑得她没有心如鹿撞,而是感到头皮有些发麻,脊背有点凉嗖嗖的汗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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