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那男子面无表qíng的道了声谢,伸手从怀里掏出两串铜钱,递给了那位老大夫。
那老大夫打量了一下这年轻人,大冬天还穿着一件单衣,脚上更是只赤脚穿着一双糙鞋,一双手也很是粗糙,一瞧就是吃苦挣钱不容易的人,且过得也不好。他摇了摇头叹声气,换来药童吩咐道:“去按方抓三服药,还有,把治疗那跌打损伤的药酒,也拿来一瓶。”
药童闻言不由得皱眉道:“师父,这些可不……”
“去吧!”老大夫知道他这徒弟想说什么,可这年轻人瞧着也不容易,身上的钱估摸着都已拿出来了。
他既然是个大夫,gān的就该是济世为怀的事,而不是眼睁睁看着病人受伤,也漠视不管。
那男子也已看明白了,他那点钱,根本不够帮这位姑娘看病抓药的,可那已是他所有的钱财了。
老大夫见这年轻人要拱手行大礼,他忙伸手扶住对方的手臂,和蔼笑说道:“年轻人莫要多礼,谁还没个难处,老夫既然开医馆,自然要做到济世为怀,这般才不会rǔ没了医者之名。”
那男子很感激这位好心的老大夫,可他也不能白占别人的便宜,唯有拱手说道:“我也懂点药糙,明日我去采些药糙送来于您老,算是还您这些药钱,您老看,行吗?”
老大夫满意的看着这名朴实的年轻人,他点了点头捋胡子笑说道:“年轻人若能采来药糙送予老夫,老夫自是比收到诊金药费还高兴的。”
“多谢,我明日下午便给您老送来。”那男子拱手谢了声,随之便拿了药童给的药,抱起那位还在昏迷的姑娘离开了医馆。
药童在他们走后,便不解问道:“师父,您老今儿怎如此的大方?莫不是早起吃坏东西了?”
那之前还一副和蔼可亲的老大夫,瞬间因为小徒弟的话变成bào师,伸手敲了小徒弟脑门一下,chuī胡子瞪眼道:“你小子懂什么?有些人,不能便宜了。有些人,能施恩便该施恩,以后定然会有好报的。”
药童捂着被敲疼的脑袋,转身回了药柜,小声嘀咕骂了句:“老神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打坏主意。”
他家师父啊,在当大夫前,是个看相算命的神棍。
自从当了大夫后,虽然救人不少,可也没少坑人。
因为他师父常说,他这一辈子都要好好积德行善,说不定他将来死后,就可得道成仙了,也说不准的。
故此,他师父是看面相待人的,谁该坑,谁该帮,他这臭老头都清楚的很。
老大夫也一收拾了一下,坐回了他的棚足长案后,一副和蔼的老者模样,在那执笔写着药方子。
“哎呦!可疼死我了,死老头,快过来给本少爷看看……嘶!疼死了。”一名鼻青脸肿的少爷,被两名褐衣仆人架了进来。
老者缓缓起身后,走过去,很是仔仔细细的为对方查看了一下伤势,然后眉头紧皱道:“这位少爷,你可伤得颇为严重,手腕断了,胸骨有点裂了,还有内伤,难办了。”
“什么?我居然还受了内伤?”那富家少爷闭着乌眼青的眼睛,用一只眼睛斜看着面前和蔼的老大夫,龇牙咧嘴的费劲道:“大夫,您看着抓药,多贵的都没关系,可要千万医治……治好我啊!”
“这是自然的,医者父母心,老夫会尽力的。”老大夫一番虚伪的仁善之言说完,便吩咐他家蠢徒弟道:“给这位少爷配最好的药,就是为师刚写好的灵丹妙药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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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被搭救
药童在药柜后嘴角抽搐一下,随之拿着方子,转身面向药橱,拉开一个又一个小抽屉,抓一点又一点的药配药。可他心里,却在深深的鄙视他师父,明明是给那姑娘开的方子,愣忽悠人说是什么灵丹妙药的秘方。
哼哼哼,等吃死了人,看这老家伙该怎么办。
那老大夫之所以不担心,那是因为这富家公子受伤不严重,就算不喝药,只擦几日药酒也能好。
这也是,他敢拿治姑娘身上伤势的药方,给这富家少爷用的原因。
那富家少爷在拿了药和药酒后,便又哎呦呦的被仆人架走了。
等他们走后,药童在药柜后撇嘴道:“师父,你是认识这花花公子的吧?”
“不认识。”老大夫收了那一百两的银票,便又坐回了他的长案后。人他不认识,可面相他看的出来,此人一脸yín相,一瞧就不是个好东西。
药童嘴角抽搐一下,摇了摇头,便埋头收拾起了药柜上的东西。那少爷的确不是个好东西,吃喝嫖赌,欺男霸女,可是这桃下镇一大恶霸呢。
今儿受伤,可能便又是和调戏人有关吧?
就是不知道,那位大侠英雄救美,竟然把这花花公子揍成这样儿?
而那位bào打恶霸少爷的大侠,此刻正坐在一家茶馆里喝茶,他便是长得太貌美如花引人犯罪的宫主子。
龙远一路小心翼翼的跟踪着那名男子,可他没看到此人的叵测用心,倒是看到了一个心地非常好的好人。
只见那男子又是带肖大小姐去看伤势,又是带肖大小姐回家安顿好,从头到尾,对方都不曾对肖大小姐露出一丝yín邪的目光,可见对方是个真正忠厚老实的人。
他在离开前,还好好记了一下这条民巷,以便以后听他家主子之命,好来此带肖大小姐回去。
宫景曜坐在茶馆里等了许久,才见龙远回来,他蹙眉不悦的问:“怎么这么久?”
龙远上前行礼解释道:“回主子,那人带云姑娘去了医馆看伤,之后才回了他家。”
“看伤?”宫景曜眉心紧皱,不知是为何生气。
龙远一瞧他家主子面有不悦,他便忙解释道:“那人似有点傻,不像是心地险恶之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宫景曜眸光yīn郁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起身拿着扇子离开了茶馆。
龙远在后付了茶钱,便忙追了上去。他很想知道,他家主子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看着肖大小姐挨揍他不管,肖大小姐被一个男人抱走他也还不管,怎么听说肖大小姐暂不会有危险后,反而就这般的莫名生气了呢?
女人的心难捉摸,他家主子的心,比女人更难捉摸。
宫景曜本就因为肖云滟被一个陌生男人带走的事,而心qíng不好。之前在茶馆里,又碰上一个想要调戏他的恶霸公子,心qíng自然是变得更加yīn郁了。
若不是他不想太招摇过市引来宫明羽的人,他之前一定会当场杀了那个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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