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两副面孔来回变化,他都被她吓的没兴致了。
最怕的,是他会不会被她吓出毛病来?
肖云滟的脸色也是变得不太好看,这家伙一会儿振奋,一会儿颓废的,是要gān嘛?练弹跳力啊?欠收拾的男人,看她怎么教他男人三从四德。
宫景曜是被qiáng迫压着听三从四德的,到了最后他都意识混沌了。
不过依稀他记得,那个三从四德和他所知的不一样,这完全是为男人拟定的。
肖云滟也是够累的,这也让她体会到,伺候人真的不容易,伺候一个**高涨的男人,更是千万倍的不容易。
宫景曜虽然偷懒躺着惬意享受,可他真是担惊受怕的不轻,就怕她不知轻重的压断他的腰。
不过还好最终都没出事,一切顺利,也真是让他好好享受一回被伺候舒服的感觉。
肖云滟觉得她都练出金刚不坏身了,伺候这男人一回,她竟然只是有点腿软腰酸,人还是能自己去浴池清洗的。
宫景曜睡着了,睡得很香甜,这样的沉睡,他人生中第一次,安心且舒适。
肖云滟去清洗了下身子,之后就穿着宽松大水袍出来了。
一出来,就看到宫景曜睡得很熟,她走过去坐在chuáng边,拿着湿帕子为他擦了擦身,之后才丢了帕子,拿件衣服给他宛若艺术品的身躯搭上,至少要把重要部位遮盖下,不能让他chūn光外泄了。
宫景曜在肖云滟为他擦身时,他就醒了,因为犯懒不愿意睁开眼,就任由她伺候关心,在她躺在他身边时,他就忍不住侧卧伸手出去,把她搂紧了怀里,抱着她继续安心的睡眠。
肖云滟伸手环住他窄瘦的腰身,人往他怀里拱了拱,指腹下是他养尊处优多年下,养出的细腻柔滑的肌肤,微凉中带点暖意。
在晌午该做饭时,月牙儿又跑来了。
结果,没过一会儿,她又扭头脚步匆匆出去了。
龙远带着消息回来,见月牙儿又是一副羞红脸的模样,他便停下了脚步,随之跟在月牙儿后头一起出了正殿。
月牙儿在龙远跟着她走到一个种着翠竹的花坛边时,她就猛然回身怒瞪他,没好气说:“你跟着我做什么?准备改行当影卫吗?”
龙远望着月牙儿一会儿,便低头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被一种红色绣桃花的手帕包裹着,不知道里面到底包裹什么宝贝。
月牙儿见龙远把东西递给她,她疑惑的皱了下眉头,伸手接过那红色手帕,打开手帕看了看,竟然是一支白玉簪子,簪头上是一弯月牙儿,上面还盘着一条小龙?靠!龙远这yín贼是在摆明调戏她吧?
龙远内心有点忐忑的望着月牙儿,紧张的握着手中剑,一脸的极其严肃道:“这是我亲手雕琢的,希望你能喜欢。我还有事,先去面见主子了。”
“哎?”月牙儿望着脚步急匆匆离去的龙远,她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人平常挺开的起玩笑的,怎么今儿却忸怩的像个大姑娘了呢?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林公公手执拂尘而来,笑得那叫一脸褶子,身段姿态还颇有几分风流。
月牙儿用手帕包好簪子,转身看着林公公笑说:“林公公这么好兴致,莫不是找到对食姑姑了?”
林公公笑着走过去,翘着兰花指道手点了月牙儿手里的红手帕一下,望着她笑说道:“月姑娘如此冰雪聪明,会瞧不出龙侍卫对你是有心的?红色的帕子,上面绣着一枝桃花,这意思可不已是不言而喻了吗?”
更何况,龙远亲手雕琢玉簪赠予月牙儿,这思慕之qíng是多么的明显,她这么冰雪聪明的姑娘,会瞧不出来吗?
在他看来,月牙儿就是在装傻,也不知是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不喜欢龙远,所以才装傻的吗?
月牙儿垂眸掩去眼底悲伤,对于龙远道心思,不用龙远说,她也是都明白的。
可她不能喜欢龙远,不然,一定会为龙远带来杀身之祸的。
“哎,月姑娘,你可莫因一时糊涂,而错过大好姻缘啊!”林公公在后挥帕子喊道,在他看来,龙远和月牙儿听般配的。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是熟人,怎么着也比将来找个外人qiáng吧?
月牙儿脚步更急的向后厨方向走去,心乱如麻,却又无人可诉说。
大姐,月牙儿还能做多久的月牙儿呢?我多想一直陪着你们欢欢喜喜无忧无虑的过日子。
可这样的平淡日子,却很快就不属于我了。
宫景曜在月牙儿进来时,他就醒了。
等龙远回到殿里时,宫景曜已从后殿走了出来。
宫景曜只穿了一件单衣锦袍,杭绸的料子丝滑如水,清凉舒适,穿在身上,行走间,自有华光流动。
龙远一瞧他家主子那满头如瀑布的墨发披散在背后,他就知道,月牙儿之前为什么红着脸走出去了。
宫景曜打开那火漆密信看了看,是尤颜写的,说是江南那些商人里,只有一小部分可信任,其他的人,只能让水芙蓉下令收缴缓他们多年的盟内分红。
还有一封信是香疏影送来的,他说他暂待在庐江,那边的兵器运输出了点问题,他在处理。
龙远见他家主子看完了信,他才抱剑低头道:“主子,蓬莱山的事,已有人去查了。还有,青河帮的鬼赤尘,似与孙太后有关心。”
“鬼赤尘?”宫景曜把信丢在长案上,敛眸嘴角勾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龙远低着头等吩咐,他也真没想到,鬼赤尘竟然是孙太后的人。
“龙远,立刻通知各地的人马,让他们准备好一切,以备不时之需。”宫景曜修指敲击桌面,眸光淡然中有着一丝冷意。
“是。”龙远领命退下去。
在龙远离开后,肖云滟便从后殿走出来。鬼赤尘那个人有些心理变态,就算是与孙太后有关系,孙太后也是无法真的控制住他的。
宫景曜抬眸笑看着她,在她在他身边坐下时,他已伸手揽她入怀,亲了亲她额头,柔声道:“鬼赤尘欺负你的事,我会为你讨回公道。你说,让双影宫的老不死的教训他一顿,会不会很好玩?”
“双影宫?”肖云滟依偎在宫景曜怀里,她记得双影宫是蓬莱仙山最不好惹的一个,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认识双影宫主的?
“双影宫主与虚无师叔为结义兄弟,是为五大毒王之首,名醉翁,号龙血王。”宫景曜嘴角含笑与她解释。
“醉翁?”肖云滟仰头笑看着他,他难道不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讽刺双影宫主吗?
宫景曜低头以手抚摸她耳鬓,唇角微扬缓声道:“他年轻时以身试毒,把自己毒傻了,遗忘了自己的真名。后来与我师叔结识,我师叔与他醉酒一场,他便得了个醉翁之名。”
肖云滟忍不住笑道:“他也是可怜,自己制毒毒傻了自己,最后还因和人醉一场,而随随便便得了个什么醉翁之名。”
“名字无所谓,本就是个称呼罢了。只要有一个称呼,其实叫什么都无所谓。”宫景曜已伸手化了那两封信,一堆粉末,已看不出是两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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