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九哥真的动用十成的内力了吗?
圣医布青山当时可是说过,九哥伤了根本,修炼最多只能巩固他根基,可要是用修来的内力御敌,也千万要切记留一分保命。
“九弟那边还有点事,我先回去看着了,你们自己处理一下吧。”宫玉曜来的慢,走的倒快。话音一落,人就真说走就走了。
容野望着宫玉曜离去的方向,有点担忧的皱眉说:“九哥这回出手,真的不会有事吗?”
“韩阳和那些羽林军,还不足以能让九哥出全力。”陌缘君也就是关心则乱,瞎cao心了一下。
冷静下来一想,九哥那么痴qíng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九嫂年纪轻轻活寡?
容野回过身去,望着陌缘君勾唇一笑:“你说,如果九哥真那天一命呜呼了,九嫂会不会改嫁给他人啊?嗯!凭九哥那样的醋坛子,的确不可能对九嫂放手。”
陌缘君嘴角抽搐一下,每次想到他们曾经威武霸气的老大,忽然变成了如今这个大醋缸,他们都会有种痛心疾首后的……幸灾乐祸之感。
容野也跟着陌缘君一起笑,他们家九哥,早一世英名尽毁了。
如今,这明月国最最最惧内的男人,非他九哥莫属。
得!一不小心,九哥又成功拿下一个第一。
迦摩教徒这回可是死伤惨重,本来就被尤峰那狂侠打伤不少人。
这后来又被乌蛇王放蛇咬死不少,最后更好了,一阵毒雾扑面而来,人一下子倒下一大片。
四十九人出马,逃走的不满十人。
其他人,全化成尸水了。
五大毒王,果然是名不虚传,一出手,便是阎罗夺命。
宫玉曜离开后,也没有立刻回宫,而是去了趟长安的水府。
水芙蓉本来是打算喝独云一起离开长安的,可忽然听说朝阳大长公主要雀屏选夫,更听说内定的人竟然是香疏影,这下她可来了兴致了。兴致一来,她就暂留下来了。
她倒是很想知道,香疏影与宫姻娜成亲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宫玉曜虽然没走正面,可是他进了水府后,还是自己现了身,与水府四周的暗卫打了招呼,他才去了水上芙蓉阁找水芙蓉。
而水芙蓉此时兴致很好,正在芙蓉阁里跳舞,抚琴之人便是独云。
宫玉曜到来后,直接说了句:“月牙儿为天圣教圣女,敦煌来人要带她回去。”
“那丫头不同意敦煌来人带走月牙儿?”水芙蓉旋转一圈,正面看着宫玉曜,很是淡定淡然,好似对此事一点都不意外。
宫玉曜点了下头,随之又说道:“九弟出手了,不过,他只用了三成功力,此时暂无碍。”
“没事就好,记得看好他。”水芙蓉已转身继续赤足踏步起舞,宫景曜这个人,做事一向有分寸,不然也不会活到如今了。
六年的隐忍,对曾经一位驰骋疆场的战王而已,那无异于是困shòu之苦。
可他却一直隐忍六年,其中,只有一次他与人动了手,那便是杀孙太后派来的高手那次。
除了那次,六年来,他再也不曾与人生死对决过,也再也没有那般重伤过。
可迦摩教主的出现,却让她无比担忧。
“迦摩教的窝点不好找,迦摩教主本人更难寻。”宫玉曜和龙远已经追寻迦摩教主踪迹很久了,可是,却依旧寻不到对方的行踪。
“此人的确神秘,也难在迦摩教见到他,就连他的左右护法,也不曾见过他真容。”水芙蓉也一直派人潜伏在迦摩教,可这都好几月了,她的人,也不曾见过迦摩教主。
如果不是这个人一直神出鬼没找肖云滟麻烦,他们还真会怀疑,世上根本没有迦摩教主这么一个人。
“我先走了,你多留意下。”宫玉曜话音一落,他便已如鬼魅般离去了。
水芙蓉在宫玉曜离开后,她还真没有兴致了。
独云也已停止抚琴,望着走到美人榻边的水芙蓉,他皱眉犹豫片刻,才小心翼翼开口道:“主子,寻香公子……”
“你只要记得,寻香便是香疏影,即可。”水芙蓉不会和独云解释太多,只因不想独云掺和进皇室争权夺利中来,这里的水太深太浑,独云不适合陷身其中。
“是。”独云垂下眸子,有点落寞。
水芙蓉斜卧在美人榻上,单手支头,闭目养神。独云的心qíng不好,她感觉的出来,可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独云,这个她愿意给他机会的男子,相信他的同时,又怕将来会被他所负。
呵呵,被肖云滟知道她如此懦弱,一定会笑话死她吧?
独云走起身离开琴案,举步走向美人榻,在榻边坐下后,便俯身抱住了水芙蓉,脸颊贴在水芙蓉脸颊上,对她有着无比的依赖与眷恋。
“独云,什么都不要问,时候还不到。”水芙蓉任由独云紧紧的抱着她,她伸手去抚摸独云的耳鬓,对于他,她也是越来越不舍了。
独云闭上双眼,贪婪的享受她的温柔,那怕是片刻的,也是好的。
自那日后,又过了几日,今儿已是六月二十五了。
而如今的靖西侯府,也是焕然了一新。
家丁大都是会点功夫的,门口守门的人,更是一看就很孔武有力的。
一个个跟辟邪门神似的,任谁看到都得怵,再也没人敢轻视靖西侯府了。
府里更是守卫森严,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会有人来来回回的巡逻。
洒扫的仆人只有十名,丫环也不过只有二十名,粗使婆子十名,花匠两名,厨房人手也配的了十人,有两名是厨子。
其余的就是家丁了,守门和巡逻的加上门房,一共是六十八人,昼夜轮班巡逻,不许一人靠近肖云燕的绣阁。
更是,连只苍蝇,都休想轻易踏入靖西侯府一步。
肖云燕这几日倒是过的很安逸,她也是记xing差,那日被云兰歌气成那样,回来过了两日,又继续拈针为云兰歌fèng制衣服了。
芳糙和碧糙带人进来,行了一礼后,芳糙方笑意盈盈道:“小姐,倾城月让人送了两身襦裙来,说是下月出的花色,让您先穿穿看看,要是喜欢了,回头再多送几身不同款的让你换着穿。”
“下个月的新样襦裙吗?”肖云燕果然停下了手里的活,抬头看向芳糙,便见芳糙捧到她面前一个红色大锦盒,锦盒打开,里面是一件鹅huáng的柳叶印花裙,真的好俏嫩漂亮。
“小姐,这是棉绸印花裙,肖皇妃说平常在家穿,最是柔软舒适了。这个是素绉缎,您摸摸多柔软丝滑,而且这个不容易皱,听说是今年永嘉郡新产蚕丝织成的,加之用花汁做染料,拢共就得了两批布,其中一匹就给您做了裙子。上面的刺绣,还是倾城月神针绣郎江银笙亲手绣的呢!”芳糙说这话可是由衷之言,肖皇妃是真对小姐极好的。
肖云燕摸着两件襦裙,眼前好似又看到那个女子对她笑,笑得那样温柔宠溺。
“小姐,要不然您换是试试看?奴婢们可是很想见识下神针绣郎的手艺呢!”芳糙在一旁笑盈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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