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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远命苦点,媳妇儿不太好娶,慢慢来,不着急哈!偶手里就没有嫁不出去的男人,安啦!
☆、第一百五十五章:人贩子抱孩子姿势
六月二十八日
敦煌来使再次向明月国君主请求,请明月国太上皇与肖皇妃能放了他们的圣女,他们保证没有丝毫伤害圣女之心。
而这些日子里,宫景曜也一直在等宫明羽点头,宫明羽点了头,他就放人。
宫明羽今儿在气的砸了宣政殿后,便派了颂瑞去含冰殿送礼,乃为是一柄上佳品的翡翠玉如意。翠绿yù滴,宛若绿水凝冰,光泽泛金。
宫景曜一看到这柄玉如意,他也回了一礼,一枚羊脂美玉的平安扣。白玉无瑕,晶莹剔透,泛着温润光泽。
肖云滟在一旁都看糊涂了,不知道这叔侄二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玉如意,自然是如孤的心意。”宫景曜嘴角含笑,好似心qíng很好。可他幽深令人难以了解的眸子中,却满是深沉痛意。
老师,你与凤仪可安息了。
所有的事,都结束了。
所有遗留人间的怨恨,也消失了吧!
肖云滟被宫景曜这举动吓了一跳,做什么要把这么好的玉如意捏碎?难不成,要拿玉粉来美容吗?
宫景曜望着桌面上碎成玉渣的玉如意,他伸手覆盖其上,掌心刺痛无比,他却毫无知觉,一滴泪滴落,滴在了他白皙隐约可看到细丝般青筋的手背上,砸出一朵冰冷透明的水花。
母妃,您依旧是孩儿的噩梦,无论过了多少个十年,你都不会放过孩儿。
“景儿……”肖云滟怕他伤了自己的手,便把他的手捧起来,放在了自己手心里,一颗一颗为他拈走掌心的玉渣。还好没流血,只是一些印子,揉揉就好了。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哭,第一次是新婚的dòng房花烛夜,她半夜幽幽醒过一次,见他眼角有泪,鬓发都湿了。可见那夜,他梦中是怎样的痛苦难过。
“没事。”宫景曜只是看到这些玉渣,又想起宫中一种隐秘的刑法罢了。
这种刑法,他受的最多,且皆是来自他母妃之手。
爱之深,责之切!他母妃当年,真的是……这般心qíng吗?
龙远说是,可他却越来越不觉得是了。
肖云滟伸手紧抱着他,脸颊贴着他的脸颊,这种肌肤相触的感觉,没有温暖,只是冰冰凉的,好似触碰到了冰冷的玉一样,使她不断的与他脸颊轻轻磨蹭,只想让彼此稍微暖一点,不要都那么冰冷。
“月牙儿的事,已经定下了。”宫景曜被她这样抱着,心里如针扎的痛,已经慢慢缓解了。他伸手抱她坐在腿上,低头望着她说:“圣旨明日会下来,到时,你必须要放人。”
“为什么?”肖云滟望着他的眼睛,她需要他给她一个解释。之前说好保月牙儿的,为何他如今又说舍弃月牙儿?
宫景曜望着她bī人的眼神,他只是抬手抚摸她脸颊,语气平缓道:“不是我要bī你jiāo出月牙儿,而是月牙儿必须要回敦煌去。三年之期将近,月牙儿如若再不回去,她将必死无疑。”
肖云滟皱了下眉头,望着他,不解的问:“这是为何?难不成,月牙儿不回去,他们就会派人来杀了月牙儿吗?”
宫景曜轻摇摇头,手指抚摸她眉眼,眸光幽暗的望着她,缓缓启唇道:“没有人能一生守一地,月牙儿不是第一个叛逃的圣女,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肖云滟还是不懂他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天圣教以前也有圣女叛逃的历史?那对方是三年之内自己回去了?还是最终死在外头了?
“不要急,听我慢慢说与你听。”宫景曜一直手轻抚她后背,安抚这bào躁脾气的她。望着她似要喷火的眼神,他另一只手指尖点在她眼梢处,嘴角勾笑启唇道:“天圣教中有巫神,其人善毒懂医,所制之毒,皆为诡异之毒。历代以来,每一位圣女,从被选定开始,便要服下一味毒,之后解药也是毒,以毒攻毒可活,无毒则死。”
“什么?月牙儿身上有毒?不可能!”肖云滟不相信,因为,她见弄妤好多次了,如果月牙儿身中奇毒,弄妤不可能看不出来。
“那毒本就来自于药,皆是滋补人身之药。弄妤再jīng于毒术,她也毕竟过于年少,没有这些见识,也实属正常不过之事。”宫景曜按住她,眼底浮现无奈,她这bào躁脾气,可是一点都没变。遇事就阵脚大乱,一点也不容他说完下面的话。
肖云滟见他还有话说,便安静下来,耐着xing子听他继续说,她倒要看看他还能说出个花儿,让她真点头把月牙儿jiāo出去。
宫景曜依旧抚着她后背,她xing子太易怒,他需得边安抚她bào躁的qíng绪,边温声细语与她解释道:“月牙儿体内的毒异常诡异,一共是三百六十四味药,分十五年一点点浸入她体内,早已与血ròu融合。如今,唯一知道最后一味药的人,便是天圣教的巫神。而敦煌的人之所以如今才寻月牙儿,不是因为之前寻不到月牙儿,而是他们在等月牙儿自己回去。”
“可月牙儿根本是宁死也不愿意回去,所以……他们真的不是来抓月牙儿回去治罪的,而是要带月牙儿回去服最后一味药。”肖云滟眼中浮现泪光,双眼泛红,只因她对此真的无能为力,连一点反抗都不能有。
不然,她就会成为害死月牙儿的凶手。
“正是如此!故而,月牙儿才必须要回敦煌去。”宫景曜本是不想告诉她这些事的,可想着瞒她更不行,回头能她说不定能弄死他。为了她不守寡,他不英年早逝,他还是坦白从宽吧。
肖云滟觉得这事还有麻烦,月牙儿要是死不回去,他们总不能打晕她,qiáng行送她回敦煌吧?
“不用你cao心了,已经有人去说服月牙儿了。”宫景曜嘴角勾笑看着紧闭的殿门,刚才他就知道龙远在外偷听,只是他没吭声,就是想龙远听了这些话,好去劝月牙儿回敦煌去。
肖云滟还是有些担忧,所以,她起身离开宫景曜的怀抱,拉着宫景曜一起出了大殿,想知道龙远要怎么劝月牙儿回敦煌去。
“龙远,你疯了!”月牙儿一声bào怒大吼,惊动了附近不少人。
肖云滟听得出来,月牙儿的bào怒中,夹杂着一丝惊恐的颤意。
宫景曜脸色骤变,他已疾步向发声源走去。龙远这混小子,该不会是……如果龙远真这样做,可真是蠢到家了。
肖云滟也跟在后头跑,跑到花园里,她就看到月牙儿捋起袖子的白皙手臂上,赫然有一个血淋淋的齿痕,而龙远的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残留。
龙远咬了月牙儿?他是喝了月牙儿的血,用这个bī月牙儿回去解毒?
龙远笑得很开心,他望着月牙儿,颇有些吊儿郎当的耍赖道:“你要是不回去,那我们就一起死。活着不能与你同衾,死了和你同xué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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