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rǔ娘以外,他身边好多人,都开始对他阳奉yīn违起来了。
不然的话,他出门这么久了,也不会一直没人来找他了。
“记住这些见风使舵的嘴脸,以后不必拿他们当人看。毕竟,他们挺喜欢做狗眼看人低的狗的。”宫景曜抱着宫月朗,嘴角勾笑对他教育着,不是他要让一个孩子心里黑暗,而是这个宫里不需要温良仁善,唯有铁腕冷血,方可教人敬畏不敢轻怠。
太子哥哥当年就是太仁慈了,才会被勾王所害的。
而勾王,便是他们的亲叔父。他意图谋反,先杀太子后bī宫。
若当年,不是他六哥与二哥和三哥及时带兵入长安,恐怕如今的天下,早已是勾王囊中之物了。
而勾王能轻而易举的毒害了太子哥哥,正是因为太子哥哥太仁慈善良了,一点都没对这豺láng设防心。
肖云滟也不管宫景曜怎么教孩子了,这个吃人的皇宫,她那套和平年代的教育思想是不管用的,非得以bào制bào,以qiáng治qiáng才行。
宫月朗始终年纪太小,对于他皇叔祖的话,他还无法完全明白。不过,他懂了一点,那就是,他是主子,那些人都是他的奴才,他是可以cao控他们生死的人,而他却无力反抗他手里的权势。
宫景曜最后还是把宫月朗送回了拾翠殿,好在宫月朗的伤口已经清洗上过药了,之后照顾的小心点,很快就会好的。
萧贤妃对此自是感激他们夫妻二人的,她也是回宫后,才听宫月朗的rǔ娘说孩子不见了。她是好一番担惊受怕派人去找,就怕宫月朗在她的看顾下出了事。
肖云滟临走前,直言不讳点对萧贤妃说:“这宫里有些人,就是皮痒。娘娘也无需太仁慈,该罚就得罚。不严,真的不以管理其下。今儿敢对小主子阳奉yīn违,明儿个,说不定就敢叛主害主呢!”
“多谢肖皇妃提醒,本宫明了。”萧贤妃笑容浅淡文雅,一看就是教养极好的52书库女子。
可眼底闪过的那么锐冷,却表示她也不是个手软心慈的人。
宫月朗身边的人,喝这拾翠殿不长眼的宫人,的确该教训一下了。
别真弄得她拾翠殿主不主仆不仆的,让宫里那些拈酸的嫔妃看她点笑话,说她不够能耐代皇后暂理后宫。
“萧贤妃不用远送了,我和景儿慢慢走回去,就成。”肖云滟欣赏的笑看萧贤妃一眼,便自然而然牵着宫景曜的手,二人一起离开了拾翠殿。
萧贤妃颔首无声送他们夫妻,在他们出了拾翠殿宫门后,他才眼底浮现一抹羡慕,随之便被冷然代替了。
这些个宫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叮嘱他们照顾好宫月朗这位大皇子,他们竟然当耳旁风,还差点害得大皇子掉到池子里去,当真罪无可恕。
拾翠殿是罚了好些个人,也打发了不少不守本分对主子阳奉yīn违的宫人,遣去掖庭服役。
而太医署也出事了,帮宫月朗看伤的两名御医各挨了三十板子,太医令丞被罚俸半年。
至于太医署其他人?全被颂瑞当面训了一番道:“诸位都是医术高明的医者,能进太医署都不缺本事。可谁要是自视过高轻怠主子,无论这主子是大是小,那都等同是犯了欺主之罪的。主子要是不高兴一个打杀了那个不懂事的……那可是死,都是没处诉句冤的。”
“多谢瑞大人提醒。”太医令丞此刻也是满腹火气,想他就是一个没看好,他们就闯了这么大的祸,还这般连累了他,他真想去踹死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他当了太医令丞都多年了,他连个才人都不曾轻怠过,他们倒是胆子大,连大皇子那样金尊玉贵的主子爷也敢怠慢。
好死不死,还是在太上皇和肖皇妃面前,这下还被皇上知道了,他们是不是想连累死他啊?
颂瑞也敲打够了,对这老令丞也有了好脸色道:“周大人请起吧!至于那两个狗眼看人低的……皇上有旨,将他们赶出宫去,自此不得再行医。如有违旨,断其双手。”
“臣,领旨!”太医令丞可是快吓掉半条老命了,这次真是龙颜震怒了,皇上是要拿这二人,来让他们一个个都记住,皇权至上,君命不可违。
颂瑞带着人走了,他是出了太医署,就又去了少府看看,因为皇上要赏赐东西给大皇子压惊。
也是,一群人,连个孩子都看不好,还让这金尊玉贵的主子受了伤,当真是一个个都都不想药脑袋了。
要知道,林贵妃再不得宠了,那大皇子也是皇上第一个孩子,皇上能疼爱吗?
一群没脑子的,见风使舵倒是快,可惜君心难测!这下好了,被当jī杀了给猴看了吧?
宫里的风向,一下子又变了。
林贵妃虽然暂时失宠,可奈何人家有个儿子啊!虽然不是嫡出,可却是长子,将来是不是一国之君,还两说。
毕竟,如今皇后娘娘的孩子还没生,是男是女谁也不知道啊!
再者说了,皇后娘娘的胎可不稳着呢!谁知道她能不能顺利生下孩子?
至于萧贤妃?那也就是后娘养孩子不落好,人家大皇子最终还得和林贵妃这个亲娘亲。
所以,新宠林宝儿一下子受冷落了,林贵妃一下子被宫里这些人jīng高待了。
皇上命硬,之前傅家小姐,没等到大婚封后,就在一场chūn日赏花宴上玩火**了。
如今这位陈皇后,身子本就纤弱,第一个孩子没保住,被一个妃子给推小产了。
虽然后来那个妃子被赐了白绫,可皇后的孩子也还是挽不回了。
如今,皇后的胎向还是不稳,宫里的言婕妤又也有身孕了,二人还不知道谁命好生下皇子呢!
所以,除了傻乎乎笨笨的三皇子外,如今的大皇子,可是最有可能坐上东宫太子之位的皇子了。
肖云滟还不知道就那么一会的功夫,宫里的风向就因为他们夫妻二人,已经来了个忽然大转变了。
因为,他们回到含冰殿后,就看到已收拾好包袱的月牙儿,正站在院子里,顶着烈日在等他们回来。
宫景曜倒是有点意外,月牙儿竟然这么快就下定决心回敦煌去了。
龙远也收拾了包袱,他一手握剑,单膝跪地低头道:“主子恕罪,属下想随月牙儿一起去敦煌。”
“那就去吧!”宫景曜淡淡一笑,明显他是支持龙远的。龙远为他背弃了家族,他总该赔龙远一个红颜知己的。
“多谢主子。”龙远十分欣喜,可又有点愧疚,主子这时正是用人之际,他若离去,主子必然要多劳许多。
肖云滟走过去握着月牙儿手,把一个东西放在了月牙儿的手心里,那是一条银色的星月手链,是她当年毕业后,用最后一笔奖学金买的,一直被她当做护身符戴在手腕上。
如今月牙儿要和龙远远赴关外,她只有这份祝福送给他们,愿他们平平安安顺利归来。
月牙儿手里握着那条手链,抬眸望着待她如亲姐妹的大姐,她眼眶泛红盈泪道:“大姐,我一定会回来。”
52书库推荐浏览: 凡云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