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贤妃面上倒是有些犹豫了,他们父子睡一起到时还好,可她要是也一起……毕竟不是亲母子啊!
宫明羽今夜倒是特别宽容,见宫月朗实在高兴,他喝口茶后,便对萧贤妃说道:“既然朗儿高兴,爱妃就依了朗儿吧。”
“是。”萧贤妃虽然年纪不过二十岁,可却没有一丝焦躁任xing,有的只是温婉端庄,贤淑大度。
宫月朗如愿以偿的和父皇睡在一起,身边还有温柔的萧娘娘,他睡在中间,兴奋的到子时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宫明羽在宫月朗睡着后,才与萧贤妃温qíng道:“朗儿被你教的很好。”
萧贤妃除了满头珠翠,褪下了华贵服饰,她也不过是个褪去青涩,稍显出一丝柔媚的女子罢了。望着身边的男人,她依旧笑得温婉贤淑道:“大皇子聪颖可爱,嫔妾有福能暂抚养他,也是承蒙皇恩,自是感激,又怎会不尽心照顾他呢。”
“林珍过于娇纵,她不能做好一个母亲。以后,你就抚养朗儿吧!朕对朗儿,寄予厚望。”宫明羽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握着宫月朗那柔软的小手,声音已变得冰冷。
“谢皇上隆恩!”萧贤妃感激宫明羽是真心的,当年宫中争斗,她被当时的周德妃陷害,失去了一个孩子,损了身子,自那后,她便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如果宫月朗能承欢她膝下几年,那怕最后坐上太后之位的依旧是林贵妃,她也会觉得够了的。
夜色如墨,秋风起,寝殿添了些许凉意,宫人在外关上窗户。
殿内灯火昏huáng幔帐低垂,一家三口温馨的睡在一张chuáng上,是宫里难得的温qíng。
七月初九,落月楼。
肖云滟带人来砸场子,点了二十多道菜,最后吃完不给钱,还嚷嚷着要见人家老板。
落月楼的老板,最后果真被她给bī出来了。
肖云滟见那男子进来,便摇扇勾唇一笑:“我是肖云滟,你呢?”
那男子依旧一袭白色的仙鹤大氅,真的很飘逸俊美,就是脸有点臭。
后头跟来一名穿着鸦青色桃花绣大袖衫的女子,她拉住男人的手,笑着与肖云滟打招呼道:“见过肖皇妃,这是我夫君夜夕,我是白澜。”
肖云滟示意悠悠和闲闲出去守着,因为,她有事要问他们夫妻二人。
房门在他们夫妻身后关闭,夜夕依旧冷着一张脸,倒是白澜一副很随和的样子,明显不想和肖云滟结仇。
肖云滟望着白澜,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问道:“你们认不认识聂瑶?或者我换个问题,你们和迦摩教是否有关?”
白澜拉着夜夕的手臂,笑容随和道:“家父与迦摩教主有点jiāoqíng,不过,家父已在多年前去世了。”
肖云滟嘴角勾笑,看了看白澜,又看了看夜夕。白澜这话说的清楚,与迦摩教主有jiāoqíng的是她父亲,而不是她。
迦摩教主死后,这点上辈人的jiāoqíng,也就断了。
夜夕不等肖云滟再开口,他便冷声道:“我们与你们谁都没关系,如果不是父母一句落叶归根,我们也不会来长安落户。”
“夜夕说得对,我们来此,只是想落叶归根,做点小买卖糊口罢了。”白澜觉得这位肖皇妃不是个不讲道理的,所以,她才会一直拉着夜夕,不想夜夕冒犯对方。
肖云滟望着这两口子,左看右看,最后起身合扇一叹道:“你们好好过日子吧!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只要你安分守己,没人会来打扰你们安宁的生活。”
“肖皇妃……”白澜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轻易放过他们,更是好奇她此行到底是为何而来?
肖云滟举步走向他们夫妻,望着他们,勾唇一笑:“我家妹子胆小,上回长安剜心案,害她受惊不小。以后,我希望长安平静安宁一些,不要再出现吓人的惨案了。”
夜夕诧异的看着她,觉得她是他见过最怪的人。
这位肖皇妃的传闻,他听闻不少,每一件是都异常诡异。
比如,她的来历,有人说她是肖良的大女儿,是真正靖西侯府都大小姐,可是……她虽然长得和肖云燕一模一样,可却有许多人不信她是肖良之女。
原因无它,只因,她处事自带三分邪气,和肖良那种义薄云天的豪放不同,更不像曾经温婉贤淑的靖西侯夫人。
可又没有人能找到证据,证明她不是肖良的女儿。
而他们夫妻也查过她了,她的出身看着很吓人,可每一个都透着诡异,因为感觉太假了。
可是,还是没有人都找到证据,证明她那些身份是假的。
这位肖皇妃,神秘,诡异,好似凭空冒出来的一样,细思真是极恐。
肖云滟已经离开落月楼了,本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探探他们夫妻的本xing。
白澜冷静,随和,是个好生意人。
可夜夕此人,呵呵!清高过头,难免透着些迂腐。
白澜见肖云滟走了,才松了口气,抬眸瞪了夜夕一眼:“以后收收脾气行不行,表哥。”
当年要不是姑母托她照顾夜夕,她怎么可能嫁给他?
如果她不嫁,夜夕大概会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吧?
夜夕对于白澜那嫌弃的眼神,他眉头一皱,拂袖侧身冷哼一声,举步就走,还幼稚的丢下一句:“我要休妻!”
“休了我,你就等着当孤家寡人吧!”白澜在后双手抱臂,她才不怕他呢!一年说八百遍休她,他倒是真写休书啊?账房的笔墨纸砚多的是,也没见他写过一封休书。
夜夕已经出门上三楼了,白澜气他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每回,他还是被白澜起的心口疼。
白澜出门下了楼,对掌柜的吩咐一声:“准备一桌凤舞宴,送去倾城月。”
“是。”掌柜的是个人jīng,有些事,他从不会多嘴多舌去问,只安安分分做好事,就好。
夜夕上了三楼,心qíng不好,抚琴也是狂躁之音,听到楼上楼下的客人,一个个的心跳加速,烦闷bào躁。
白澜在一楼仰着头,双手叉腰一声狮子吼:“夜夕,你再给我扰乱客人吃饭,我就上楼把你点爪子给剁了,看你还怎么幼稚气人。”
三楼的琴音断了,随之,三楼墨雪夕澜的门开了,一只青釉蝶恋花花瓶被丢出来,啪嗒!砸碎在一楼地面上。
白澜这回没有生气,她只是吩咐小二收拾一下,然后,她提裙上了二楼,上了三楼,进了墨雪夕澜,他们夫妻的私人地方。
“白澜,你不许碰我!”夜夕恼怒的声音,从三楼传到一楼,整个落月楼的人都呆了。
“行行行,我不碰你,我只想你老实一点,乖啊!”白澜用根五彩斑斓的绳子,把夜夕给绑在了一张美人榻上,并且,在夜夕嘴里塞了颗花红果,之后才拍拍手离去。
夜夕瞪着那离去点背影,直到房门被关闭,他才一副冷漠无感的躺在美人榻上,不闹也不挣扎,好似已经被这样对待习惯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凡云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