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舌如簧,说的就是她家小姑子这样的。肖云滟已经对这位十三公主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简直不要太帅了。
宫暝曜肤色古铜色的大铁拳,就这么贴着宫凌霄的鼻尖停下来,拳头握的咯吱作响,那种俊朗刚毅的脸庞上yīn云密布,连着那双凤眼,都黑亮的恐怖摄人。
“喂,把你的黑拳头拿开,瞧瞧你,咱们兄妹都是白白净净贵气bī人的,就你,黑不溜秋像是哪家镖局走出来的武师。”宫凌霄那张樱桃小嘴很毒,一双丹凤眼微眯,倒是透着几分狡黠笑意,怎么看怎么坏。
肖云滟又趴在宫景曜肩头看他们兄妹斗气,说实话,宫暝曜挺有男人味的。古铜色的肌肤,衬得他jīng致的五官更加刚毅俊朗,薄唇紧抿,眸光凌厉,高大挺拔的身躯更显威势。
说实话,要是宫暝曜脾气能好一点,就这的样貌身材地位本事,那绝对是所有少女心中最完美的男神。
可惜!这人脾气不好,跟头bào龙一样,谁能受得了天天被他这么魔音刺耳啊?
短短两日,她都要被折磨的jīng神崩溃了。
唉!好同qíng未来的六嫂,摊上这么一只bào龙shòu,要多么qiáng大的生命力,才能坚持到与他白头偕老啊?
宫明羽有点倒霉,躲了好几日,今儿还是硬着头皮来了。而且,他还带了他两个儿子来。
嗯!六叔再bào躁,也不能对两个侄孙儿如何吧?
这人上了年纪,不都是特别喜欢小孩子吗?
宫月朗年纪大一点,也比较懂事沉稳,加之宫明羽最近很宠他,他也再没了曾经的自卑怯懦。
可宫月俊却是头一次间这么多长辈,加之三四岁的年纪,难免会怯生。
宫月朗如今还不知道与人争斗,所以,当弟弟躲到他背后时,他便护着弟弟,回头小声对弟弟说:“他们都是我们的皇叔祖,还有十三姑祖母,和……朝阳皇曾姑祖母,她是我们父皇的皇姑祖母,这里辈分最长的长辈。”
宫月俊只见过宫姻娜两面,见宫姻娜身边有个戴着huáng金面具的叔叔,他便拉着哥哥的衣袖,眼神怯怯的小声问:“皇曾姑祖母身边的那个叔叔,他是谁啊?也是我们的皇叔祖吗?”
宫月朗是见过香疏影的,也知道他皇曾姑祖母的驸马就是这个人,所以他边走边回头小声为弟弟解释道:“他不是我们的皇叔祖,他是皇曾姑祖母的驸马,是我们……应该是曾姑祖父吧?”
“曾姑祖父吗?”宫月俊在想,曾姑祖父和姑父是什么关系。
肖云滟一见到宫月俊这孩子,就被这孩子吸引人,这孩子没有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而是一双浅褐色眼睛,偏琥珀色,如琉璃般美丽。
宫凌霄也跟着肖云滟走过去了,她看了这孩子一会儿,就伸手qiáng横的把人拉出来,然后她一笑弯弯眼道:“九嫂,他眼睛真清透明亮啊!你看,是不是特别像琥珀?”
肖云滟觉得要阻止宫凌霄的bào行,再让她捏下去,孩子非哭不可。
宫月俊便肖云滟抱起来后,他一双小手搂着肖云滟道脖子,睫毛湿润润的看着人,淡粉红润的小嘴嘟嘟的唤一声:“九叔祖母,我是俊儿。”
“我知道啊!”肖云滟把孩子抱到宫暝曜面前,一把把孩子塞到宫暝曜怀里,伸手捏捏他粉嫩嫩的脸颊,对他咧嘴一笑道:“好好跟着你六叔祖,省得你十三姑祖母再欺负你。”
“喂,九嫂,你这么说我也就算了,怎么可以把孩子塞给六哥?他那张阎王脸,能把大人都吓哭好吗?俊儿一个孩子,那受得了他啊。”宫凌霄是没得玩宫月俊了,就又蹲在宫月朗面前,对着这个大侄孙儿动手,这孩子怎么都这么软?像面团似的,好好揉捏啊!
宫月朗倒是很镇定,被面前这位十三姑祖母揉捏脸蛋儿,他也不动不哭,就那么一张小脸特严肃的盯着对方。他觉得他们家很特别,别人的姑祖母都是长白头发的,可他的姑祖母却能当他姐姐,真的好年少。
宫凌霄玩了一会儿,发现这孩子不哭也不躲,小脸严肃的和他三哥有的一拼,她就顿觉无趣了。起身拍拍裙子,走过去看着一袭龙袍不怒自威的宫明羽,她不由摇头叹息一声:“羽儿啊!你那后宫佳丽三千全是摆设吗?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怎么就只生出三个孩子啊?就这六年的时间,平常大户人家只要有个三妻四妾的,那也是能生他个四五个了吧?”
宫暝曜抱着孩子走到了他三哥面前,把孩子放在了他三哥腿上。之后,他就转身向小呆鹅走去了。
宫君曜呆呆的看着他六哥,眨了眨那双漆黑的凤眸,对他六哥说:“六哥,我知道你有个小丫环,我也查过了,她是天竺人,叫阿什米塔,是如今天竺国王第十七公主,母亲是个女奴,她地位并不高,我也很好奇她是如何出现在玉门关外的。”
宫暝曜之前怎么查都查不到那个小丫头的底细,可没想到,这个呆头鹅却查出来了,还是这么的详细。
“六哥,朋友多了路好走,洒钱能通鬼神。”宫君曜虽然大多数都在发呆,可他jiāo友广阔无局限,天南地北,三教九流,他什么人都jiāo,出手还特别大方,虽然难jiāo几个知心朋友,可他却用钱做人前,开辟出一片四通八达的消息路子。
各人有各人道,他得道就是四通八达的jiāo错线路。
宫暝曜盯着这小脸稚气未脱的臭小子,他以往被他傻呆呆的外表给欺骗了,这根本就是哥扮猪吃老虎的腹黑主儿。
宫君曜说话的声音很小,他又一脸的傻呆呆样儿,任谁也不会多想他和宫暝曜能聊正经事。
宫清曜和怀里的小不点大眼瞪小眼,他不喜欢和人接触,他喜欢安静,如果不是二哥硬拖着他来长安,他想他会待在终南山宗圣宫一辈子不出来。
宫月俊仰头看着这个好似很不开心的皇叔祖,那琥珀似的眸子眨啊眨,最后,他低头从腰间佩戴的荷囊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后,拈了一颗石蜜,伸手送到了对方的嘴边,对方不张嘴,他就皱眉把石蜜糖qiáng塞进去,执拗的非让对方吃不可。
嘴里的甜腻,使得宫清曜眉头紧皱。他一点都不喜欢味重的东西,酸甜苦辣咸,他都只喜欢清清淡淡的就好。
宫月俊见他这位皇叔祖还是不开心,他就把所有石蜜糖都送给对方了。
宫清曜看着手里被塞的小纸包,他眉头更是紧皱。这个臭小子,他是从哪里看出来他喜欢吃这种甜食的?他根本不喜欢,反而很讨厌甜食。
宫云曜在一旁微笑看着他们,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bī迫三弟吃甜食呢。而这个人,却是个很脆弱的小孩子,用一颗纯真的心,把自己所有的糖,都给了初次见面的长辈,只希望这个长辈对他笑笑。
可这个长辈,他却是从来都不会笑的。
宫月俊还在坐在宫清曜的腿上,仰头看着不会笑的皇叔祖,不明白这位皇叔祖为什么一点都不高兴。
宫云曜已是三十八岁的大叔了,而宫清曜也已三十六岁,可他长得年轻,比老四宫阳曜瞧着还嫩几岁,身上又香香的,也不怪宫月俊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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