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言采得到木瓜的人,毕竟只有她一个,悠悠和闲闲是不认得木瓜的。
可就算认识也没用啊!她们主仆作证没用,说不定,还会被人说作伪证呢。
“来人,立刻把紫蘭殿所有人压入掖庭局,听候审问。”宫明羽已经气的恨不得活撕了言采了,上回她害死了肖云裳的孩子,他没有与她计较,这一回……他竟然连皇后肚子的嫡出皇子也敢毒害,该死!
肖云滟可不在乎宫明羽的后宫会闹出多少人命,她在乎的是她倾城月的人。所以,她就看着宫明羽,挑眉淡冷道:“既然事实已证明,此事与我倾城月无关,那皇上你是不是该下旨放人了?我这倾城月歇业一日,那可就是损失数千两的,我心疼啊!”
宫明羽狠狠瞪她一眼,眸光yīn戾道:“肖皇妃如果不想朕将倾城月所有人均推出去斩了,最好能证明你所言皆为真。不要和朕说什么这事与你无关,既然你们倾城月已经牵扯进来了,事未明之前,谁也别想逃脱gān系。”
肖云滟真没有见过这么无赖的一国之君,好好好!她给他证据,只要他不心疼他的言婕妤,她有得是办法让言采认罪。
外头飞来一直金丝雀,停在了宫景曜肩头上,歪头看人啾啾叫着,绿豆大小的眼睛溜溜的转动,ròu粉色的鸟喙一启一合,最后还用脑袋蹭了蹭宫景曜的脖子,好似个撒娇点孩子。
宫景曜一直平静的脸色,此时变得更为冰冷,他抬手挥开了那只传信的金丝雀,因为那不好的消息,令他眸光更为幽暗闪现杀意。言采真是好手段,后路可准备的太好了。
肖云滟是知道宫景曜会鸟语的,当那只金丝雀飞来对着宫景曜啾啾时,她就已猜到宫景曜来之前,定然是让人去查过这件事了。
可似乎,结果不是很令人满意。
宫景曜看向肖云滟,闭了闭眼。风痕是查到了不少证据,这些证据会在后头一件件的揭露出来,倾城月的人定然无事,可言采……难以治罪!
宫明羽不知道宫景曜还会鸟语,当他看到从外飞来的那只金丝雀,他不由想起他父亲,只因这只金丝雀,是他父亲送给皇叔十五岁的生辰贺礼。
当年,还是他陪父亲一起去山里捉的,父亲说皇叔太寂寞,有叽叽喳喳的金丝雀陪着皇叔,皇叔会开心一些的。
父亲,真的对皇叔很好,好到连他这个当儿子的都嫉妒。
紫蘭殿距离清思殿也不远,一来一回,也不过两个钟而已。
颂瑞请了言采到来,一进了殿门,他便疾步走过去,上了阶陛,躬身低头悄声回禀道“言婕妤她……”
宫明羽听了颂瑞的回禀,脸色更为的yīn沉恐怖,看言采的眼神,更是像要将人碎尸万段的恨意。
言采有恃无恐的与宫明羽对看,勾唇冷笑道:“榠楂是我让秋jú放的,那件绣裙也是我让人用天仙藤汁液配染料染成的,穿着它,加上榠楂,不过半日便会小产。哦!对了,在后宫的寝宫里,不少角落里我也让秋jú放着不少药包,比如川穹、杜仲、姜huáng、还有皇后的绣枕里也有附子粉,皇后吃的糕饼里也加有桃仁粉,这么多好东西,果然不出几日,她就撑不住了。”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肖云滟偏头问碧宁,她只知道附子粉对孕妇有危害,那言采说的那些又是有什么用的?
“全都是活血化瘀的糙药。”碧宁见过不少杀人如麻的人,蛇蝎美人她也见过不少,就是没见过言采这样的疯女人。
陈皇后算是完了,本就身娇体弱,如今又被人这般害的小产,以后想有孩子,恐怕是更难了。
肖云滟此时看言采的眼神,就是在看一个神经病。这个女人,陈皇后一直鲜少露面,又和她没仇没怨,就算是为了争宠害人,那也不用这么狠吧?
言采对上宫明羽愤怒的眸光,她素手抚摸着小腹,勾唇笑得yīn毒道:“皇上,如你所愿,嫔妾怀上你的孩子了。”
靠!原来是这个万无一失的后招。肖云滟永惊呆的目光看着言采这个疯女人,一个能用孩子当挡箭牌,仗着孩子谋杀嫡出皇子的女人,怎一个狠字能够的。
“我们走吧!倾城月的人,会被放出来的。”宫景曜说话间,已牵起她的手要离开。
“宫景曜,你真以为她无辜吗?不!她一点都不无辜,是她的独善其身,才害了陈皇后,她的淡漠,就是帮凶。”言采转身望着宫景曜的背影,她依旧不甘心,不甘心宫景曜宁可喜欢一个心中冷漠的女子,也对她的真qíng这般熟视无睹。
肖云滟转头怜悯的看着言采,在言采愤怒的瞪视下,她忽然转头看向宫明羽,微微一笑很真诚道:“皇上,你这下是真的万年绿了。”
宫景曜闻言也是忍俊不禁,抿嘴憋笑被她拉走。
“肖云滟!”宫明羽怒的砸了桌上的杯盏,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早晚要让她好看。
还有言采这个贱人,竟然至今还没有对宫景曜忘qíng,更是人前这般恬不知耻……他就算杀不了她,也定然要让她余生暗无天日。
言采在宫景曜牵着肖云滟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后,她就已经心灰意冷了。爱错一个人,是多么可悲的事?
宫明羽是再也不想看到言采这张令他恶心的脸,他起身拂袖而去,只无qíng留下一句:“废言采位分,勒令其立刻搬出清思殿,幽闭暗室,永不得出。”
“遵旨!”颂瑞躬身低头领命,唉!言婕妤是真作死,好好的宠妃不做,非作到被驱逐去最暗无天日的冷宫暗室。
等孩子瓜熟蒂落生下来,也便是她的死期了。
谋害皇后,害死嫡出皇子,这可是绝无转换余地的死罪啊!
言采无所谓宫明羽会怎么对她,反正她就是要报复宫明羽,让宫明羽痛苦一辈子,后悔当初做出毁她清白之事。
肖云滟和宫景曜出了紫蘭殿,便是长叹一声道:“世上总有一些执迷不悟的人啊!唉!对了,言采这样下去,会不会连累言素?”
“言素曾经是帝师,就算言采有错,他也不会拿言素如何。”宫景曜不担心言素,就是有点担心龙远,敦煌的事,似乎比他想的更要麻烦。
“帝师啊?”肖云滟如今才知道,言素此人是有多么的不简单,他与宫景曜的父皇是忘年之jiāo,曾经还和宫清曜打过架,又是宫明羽的老师?啧啧啧!这人要是不为qíng所困,一定会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人。
宫景曜与她坐上八掆舆,离开了紫蘭殿,回了含冰殿。
路上,肖云滟不由担忧的问:“倾城月的人,真的会没事吗?”
“证据会送到御案上,他知道该怎么做。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要是不赶紧压下去,丑闻一旦宣扬出去,丢了里子面子的人,可都是他自己。”宫景曜是算定宫明羽不会让这样丑闻传出去,他才敢让风痕把证据送到宫明羽面前去,bī着宫明羽非放人不可。
“的确挺难看的。”肖云滟同qíng宫明羽一秒,那只万年大乌guī,这下可是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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