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景曜一旁蹙了下眉头,宫明羽行动的太快了,真是令他们防不胜防。
“喂,你想什么呢?”肖云滟总觉得他最近心事很多,可问他,他有总说没事,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
宫景曜回神看向她,轻摇了摇头,随之说道:“言素只有两个女儿,言采已经毁在了宫明羽的手里,言玉荷今日又差点……宫明羽这就是在自掘坟墓。”
“他本来就是在作死。”肖云滟执筷吃了一口菜,咀嚼了两下,又看向他问了句:“对了,许久没有南诏那边的消息了,他们的国乱休止了没有啊?”
“不知道。”宫景曜赌气道,就知道关心那个南蛮子,她怎么就不多想想他?她见谁家夫人一两日不归家的?连个口信都不给他传一个,就一点不担心他会为她坐立不安吗?
肖云滟冲翻了个白眼,就没见过这么酸的人,都多久了?还吃着阿良的醋呢?也不怕酸死。
宫景曜心qíng不好,赌气不吃饭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闹脾气谁都不见。
肖云滟平生第一次被人关在门外,她气的撸起袖子狂拍门喊道:“姓宫的,你给我把门开开,胆儿肥了是不是?开门,你给把门开开,姓宫的,你给我开门,开门,开门!”
悠悠和闲闲在一旁看的缩脖子,这样拍下去,手就不疼吗?
宫景曜坐在房间里,淡定的不得了,跟老僧入定一样,纹丝不动。
肖云滟拍了一会儿门,果然手疼了,她甩了甩掌心泛红的手,狠狠瞪了紧闭的房门一眼,扭头就走了。
不让她进房拉到,含冰殿那么多屋子,她就不信她找不到一个睡觉的地方。
宫景曜压制了体内的蛊毒后,起身去开门,门口就剩下苦着一张脸的林公公了。
林公公纵有千言万语想劝他,最后也不过是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转身离开了。
主子的事,还是让主子们自己解决吧!
宫景曜站在放门口眉头紧皱,一手掰碎了一块门框木,一甩袖出了门,怒气冲冲的去抓那个又敢让他独守空房的女人。
肖云滟让人收拾了一间房,赶走了要陪她的悠悠闲闲,她是脱了衣服,就舒舒服服洗了个花瓣澡,香喷喷的爬上chuáng拥被睡觉。
啊!一个人睡大chuáng,自由自在好舒服啊!
宫景曜带着满身怨气而来,一脚踹开了房门。
肖云滟从chuáng上爬起来,扭头就看到了某人又一脚关上了房门,她勾唇笑了笑,摆出了风qíng万种的诱人姿势,对他抛了个媚眼道:“陛下晚上好啊!”
宫景曜黑沉着俊脸走过去,真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可等他坐在chuáng边后,还是没舍得掐死她,而是把她抱在了怀里,恶狠狠的用吻惩罚她的不乖。
肖云滟可不怕他的如火热qíng,两天没沾身了,她可想死他了。来吧!姐的美人儿,姐可要好好宠幸宠幸你啊!
宫景曜被扑倒在chuáng,对于身上这个比他还猴急的女人,他勾唇无奈一笑,挥手熄灭了烛火。
幔帐放下,两条身影纠缠,暧昧声起,飘入夜色之中……
言府
言玉荷的事,令言素十分动怒。对于言夫人,更是做了惩罚。
言夫人自然是十分委屈,想她又怎会知道宫明羽打着这样的主意?她也是被骗进宫里去的好吗?
言素与言夫人夫妻多年,他又起会不了解言夫人的为人?
言夫人见再喊冤也是无用,索xing就不喊了。她的确想看到言玉荷倒霉,凭什么她的采儿如今成了有罪在逃的通缉犯,而冯紫菀不止自身被抬成了平妻,连女儿也说了陈家那样一门好亲事?
陈家人丁单薄,几代人都是一根独苗单传,也就陈玉这一代多了个姐姐,可说是在整个长安城里,都找不到这样好的婆家了。
更何况,陈家又出了陈皇后,陈玉自己也争气,陈家二老也不是事儿多的人,谁家女儿嫁进门后,那可都是掉到福窝里了。
这也就是,言夫人为何如此想言玉荷被毁的原因,她的采儿没落好,言玉荷就要落的比她女儿还要惨才可以。
言素之后去看了言玉荷,安慰了言玉荷几句:“一切你都莫要担心,爹会处理好的。”
“女儿明白,谢谢父亲。”言玉荷是真的很谢谢她的父亲,父亲为了保全她,真的做的很多事。
与帝王作对,那该是冒着多大的风险啊!
别说是为了一个女儿了,就算是为了家中独子,又有几人敢与皇上这般作对?
“莫要胡思乱想,让你母亲多陪你几日,早些休息吧!”言素说完这些话,便伴着夜色离开了。
冯紫菀一直陪在女儿身边,这回的事,可真是让她好害怕。如果不是凤兰王及时赶到救了玉荷,她真的不敢去那后果。
她的女儿她了解,那是宁死不屈的xing子啊!
“姐姐,母亲!”言宁知在言素走后他才来,因为听闻姐姐在宫里差点出事,他这大半日都担心的不行。
可白日人多眼杂,他也没敢来看姐姐,只能趁着晚上,跑来看看姐姐是否还好。
冯紫菀一见到儿子到来,便招手让他到身边来。
言宁知也不过十五岁,眉眼虽然还没有完全张开,却已有几分神似言素年轻时候的翩翩风度。
言玉荷见到弟弟也是高兴的,母亲说得对,她比起言采和言知非都好多了,至少她还有胞弟,以后多少都能彼此照顾下。
言知非是府里另一个如夫人的儿子,如今也已是十三岁了,在外求学未归。
言宁知来到chuáng边,单膝跪在脚踏上,仰头望着依旧慈爱美丽的母亲,又看了看脸色苍白躺在chuáng上休息的姐姐,他心中很是难受。
冯紫菀摸着儿子的头,慈爱温柔道:“宁知,你要快点长大,只有等你长大了,你才能保护好你的姐姐。”
“儿子明白。”言宁知出外多年,见识多,眼界开阔,可是……父亲比他苦太多了,长安的水太深,都快把父亲给淹没了。
以后,他要好好帮助父亲,一定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撑起整个言家,让言家回到从前无人敢欺的盛况景象。
“弟弟莫要冲动,一切听从父亲的。”言玉荷虽然不知道父亲在帮谁做事,可她依稀觉得,父亲忠于的人不是宫明羽。否则,父亲不会这般千方百计的阻止宫明羽bī她入宫。
为了父亲的大事,她绝对要忍,弟弟自然是也要忍耐的。
言宁知望着chuáng上的姐姐,笑容明朗道:“姐姐放心,我绝不是少年狂妄之人。好了,我要走了,母亲好好陪着姐姐吧。”
“嗯,早些回去休息吧。”冯紫菀爱怜的目送儿子离去,回头再看女儿,又不免叹一声气:“你一日不嫁入陈家,便是危险一日,唉!”
“母亲……”言玉荷握住了她母亲的手,虚弱的笑着安慰她道:“只要陈家不退婚,女儿早晚都会嫁入陈家。至于今日之事……女儿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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