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暝曜也走了过去,一见宫明珠伤得这么重,他有不由得心疼叹道:“这丫头,长这么大以来,也不曾受过这样的罪吧?”
宫景曜在帮宫明珠接骨,为了怕她吃痛挣扎,只能喂她吃下短暂昏迷的药。
宫明珠的伤,可比他想的严重多了。
也是这丫头命大,不然的话,一路滚下来,就算得人搭救,恐也难活到他们找来了。
青衫男子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忽然指着宫景曜惊道:“原来是你啊!”
宫景曜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之后便收回目光,低头继续为宫明珠疗伤。他认出对方来了,不是别人,正是洛阳城那位聂意林公子。
只不过,他怎会来了长安?又怎会出现在青华山?是巧合,还是有yīn谋?
聂意林可不笨,就怕他们误会他居心叵测,便在一旁忙解释道:“我是来青华山找我叔公的,他是青华山石婆庙的庙祝,我这回出来是找鸟的,一种雁身驼蹄的大鸟,你们有看到吗?”
“那鸟是你的?”宫暝曜回想宫凌霄要吃那鸟的事,呵!没想到真被肖云滟说准了,那怪鸟还真是有主的。
“怎么?你们有见过那只鸵鸟吗?”聂意林已经找那只鸵鸟找了三天了,这三天他在山林中行走,可是怕的不得了。
宫暝曜勾唇冷笑看向他道:“我们登山去卧佛寺,半道上有见它在一旁树林觅食。”
“啊?它怎么跑到哪里去了啊?”聂意林眉头紧皱苦着脸,觉得他这几日是白吃苦了。
也不知道叔公哪里弄来的这只怪鸵鸟,比石婆庙荷花池里的那只火烈鸟还麻烦。
宫景曜已经打消对聂意林的怀疑了,因为他记得石婆庙的聂庙祝,似乎是他皇祖那一辈的老臣,后来辞官归隐一去不回。
可世人却不知,当年的那位聂老丞相,一直都隐居在青华山的石婆庙里。
聂意林若是他们家的后人,那便无可疑了。
宫暝曜在服了宫景曜给的解药后,他便出去找宫尘曜那小子了。
如今他们找到了人,总有通知下众人,让他们不要再担心了吧?
宫尘曜在外大概等了一盏茶时间,才简单宫暝曜更láng狈的走出来。一见到人出来,他就往dòng口抛出一颗药丸,药丸在半空中炸开成烟雾升腾。
宫暝曜气的薄唇紧抿,这个臭小子,聪明的太不可爱了。
在山里寻人的几波人,在看到蓝天上炸开的紫色烟雾时,便方向一致的向那边赶去。
最先抵达的是在附近的宫玉曜,之后是孤身方便的紫竹,他们是一前一后抵达了dòng口。
宫尘曜出dòng来,看到宫玉曜时,便qíng绪激动的扑了过去,抱住对方就一声声的唤道:“五哥,五哥,五哥,我总算见到你了!”
宫玉曜伸手拉开快把他勒死的臭小子,面纱后的眼神有点冷冷的问:“他们如何了?”
“都平安,就是明珠那丫头受伤很重,好在xing命无碍。”宫尘曜是真的好想他五哥,当初听说五哥没了,他们兄弟都好难过呢。
“既然没事了,我便先走了。”宫玉曜冷冰冰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离开前,他还眸光深意的看了紫竹一眼,好似再说后会有期。
紫竹的内心,可说是无比的震惊。世人以为已死去多年的五爷,竟然一直都活在世上?
宫暝曜出dòng的时候,只看到宫玉曜离去的背影。六年了,他已六年没见过五哥了。
宫尘曜很舍不得宫玉曜离开,可是他也知道,五哥是不适合出现在人前的。
第二波敢去的是宫星曜他们兄弟三人,因为都轻功武功不错,一路速度也是较快的。
而且也让宫君曜说对了,他们真要按照那样走,才能抵达宫明珠掉落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早已是尸横遍野。
最后一波是肖云滟他们,虽然肖云滟不是娇弱的女子,可是也比不过碧宁她们三个会武功的,因此拖慢了速度,走了半个时辰,才抵达了那尸横遍野的地方。
一路找下去,在一个糙丛茂密的山dòng前,看到了紫竹的身影。
而自宫明珠坠崖后,再到他们搜寻聚合到一起,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多了,此时已是酉时了。
秋寒九月的五点多,虽然天色虽然还没黑,却也已是夕阳西下了。
如果等他们出了这山谷,估计也就是彻底天黑了。
等他们赶到最近的飞狐山庄,估计也就戌时了。
宫明珠受伤很重,是肖云滟想了办法,用他们几人的丝绸大氅,加上两根粗长结实的树枝,做了个简易的担架,可以让他们兄弟几个轮流换着抬昏迷的宫明珠,这样就不会加重宫明珠的伤势了。
山谷里到夜里寒露重,山dòng里有没有取暖的被褥,加上也没有充足的疗伤药,实在不适合宫明珠这样伤重患者久留。
他们兄弟几个都是习武之人,虽然不是那种看着就很孔武有力的大汉,可好歹也是有的是力气的。
一路上,先是宫景曜和宫暝曜抬着宫明珠,后面便换成了宫华曜和宫尘曜二人。
而宫星曜和宫君曜二人,一个观察四周野shòu动静,一个负责找准出谷的方位。
山林之中最容易迷路,他们是进来容易,出去不容易。
好在有宫君曜在,他的罗盘可以定位,他聪明的大脑,更是可以jīng准的计算出多少时间,多少路途可以出山林。
肖云滟对于宫君曜这个小脑袋瓜子,真是佩服的不得了。
这孩子就是生错年代了,就他这样的脑子,生在当代那就是天才中的鬼才啊!
可惜!他生在这个古代,许多天赋都注定被埋没了。
碧宁一路在杀毒物,而聂意林却一路在慈悲为怀。
呃?好吧!这人也不是慈悲为怀,而是他把毒物当珍贵药材来收集了。
等他们一路艰辛的出了山谷后,没有去下山找人,而是直接上了山。
宫明珠不宜坐马车颠簸,山上石婆庙可以借宿,聂意林的叔公聂老先生,于医道上也很为jīng通,他那处一定不缺可以医治宫明珠身上伤的糙药。
再者有一点,这是肖云滟的意思。因为她怀疑宫明雪,要接着这个机会试探宫明雪一下,看看是不是她谋害的宫明珠。
宫景曜不放心肖云滟她们几个下山去,便让他们一起去了山上。
石婆庙
聂淳见到聂意林不止带回了鸵鸟,更是还带了一群人回来。
宫景曜虽然此时很láng狈,可他身为帝王的气度还在,当见到聂淳之时,他也不过是淡淡一笑道:“聂老,别来无恙。”
“你是……”聂淳好一番打量他,最后才挥袖一拱手作揖道:“原来是太上皇驾到,糙民有失远迎了。”
“聂老快免礼,您可是皇祖那一辈的老人呢!”宫景曜伸手扶起聂淳,面带微笑,显然是很敬重这位前丞相。
聂淳激动之qíng可说是溢于言表,忙请了他们一行人入内,又让聂意林去厨房烧水沏茶。
宫景曜他们先要了一件gān净的房间,便宫明珠安置好,才让肖云滟她们几个女儿家,帮宫明珠换下了身上几乎难蔽体的破损衣裙。
52书库推荐浏览: 凡云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