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滟睁开了双眼,勾唇笑看着弄妤道:“峰儿不过就是孩子心xing罢了,你又何必这般吃飞醋?”
“一个快十三岁的孩子,你可是够不避嫌的。”弄妤瞪了罗汉chuáng上慵懒孕妇一眼,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古怪xingqíng,一点不知道避嫌,与谁都瞧着暧昧,不论男女。
肖云滟对此只是无所谓一笑,见法华出现在此,她也没有一丝意外,而是依旧慵懒斜卧在罗汉chuáng上,望着她笑问了句:“阿良真来长安了?”
“是的,肖皇妃。”法华回答的不卑不亢,王上来此就是为了这位肖皇妃,可她如今以为人母,王上是半分机会也没有了。
“嗯,算着也快了。”肖云滟忽然浅淡一笑,说了句有点高深莫测的话。
法华不明白这位肖皇妃此言是何意?什么叫快了?是长安的天快变了?还是王上快下定决心来见她了?
白杜鹃观察了这位肖皇妃一会儿,发现这个女子似乎和传言很不一样。
一,她没有很粗鲁豪放,而是慵懒随xing的斜卧在罗汉chuáng上。
二,她一袭齐胸襦裙说不出的温婉动人,女人味儿十足。
三,她很淡然,那怕在见到法华时,也是丝毫不露惊讶,好像她一早就知道法华回来一样。
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就是……就是高深莫测。
肖云滟早看到这位穿傣族服饰的女子了,不过,在如今这个时候,傣族似乎是叫茫蛮?她在一本书里看到过。
白杜鹃不畏惧对方的打量,她很大方的摆出最美的姿态,让对方看看她是不是很美丽,一点都不输给她的姿色。
肖云滟起身坐在罗汉chuáng上,看着这位对她敌意十足的姑娘,她唇含笑任由她打量个够,因为也在打量对方。嗯,是个挺野味儿十足的美人,阿良好福气了。
白杜鹃望着这个笑意温婉的女子,忽然勾唇冷哼道:“你倒是很làng得虚名。”
这个肖皇妃,根本和传言相差甚远。
肖云滟闻言一愣,回味半天,才明白这味姑娘不是臭她,而是说她与传言不符的意思。
尤峰不乐意了,对着白杜鹃就是皱眉不悦道:“云姐姐才不是làng得虚……哎哟!疼,弄妤!”
弄妤揪着他的软耳朵,就把人提溜走了。
“弄妤,疼!”尤峰一路都歪着头,皱着眉,不停的喊疼,就是不抬手去拂开弄妤的手,而是顺着她的力道跟着走。
“我不疼。”弄妤气的面无表qíng,一直把尤峰提溜出含风殿都正殿,她才松了手,改去拽着尤峰都手臂走。
“弄妤,你不要生气了,我以后不天天来看小侄儿和云姐姐来,我明天陪你出去玩好不好?玩一天不回来都可以的。”尤峰被弄妤拽着,他开始认错讨好弄妤,想哄孩子一样的语气,模仿尤颜曾经哄他的样子,因为声音清朗中带点稚嫩,所以学的有点不伦不类。
弄妤已经气的头顶快冒烟了,这个臭小子,近日以来把尤颜当儿子照顾还不够,竟然还准备把她当女儿哄了吗?
殿中罗汉chuáng上坐着的肖云滟,对于尤峰和弄妤这对欢喜冤家,她也只是笑笑而已,之后便看向白杜鹃,笑言问道:“姑娘如何称呼?”
“白杜鹃!”白杜鹃颇有气势的左手叉腰,右手提剑,高抬下巴,傲然不桀的看着她,对于这个qíng敌……要不是看她身怀有孕,她一定要和她打一架,让她知道知道,炎阁是属于她,谁敢惦记或和她抢,她就要谁好看。
肖云滟觉得这位白杜鹃姑娘有点意思,她双手拈帕起身,款步而行下阶陛,仪态端方的走向她们,在她们对面三尺外停步,水眸灵动含笑意,红唇轻启温婉道:“白姑娘xingqíng豪慡,阿良定然是喜欢的。”
白杜鹃越瞧越觉得这位肖皇妃和传言不符,这样一个端庄温婉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个男人婆?
肖云滟摆明要捉弄下这位白杜鹃姑娘,她浅笑温婉的又轻声细语道:“白姑娘若不嫌弃,不如留下来吃个便饭吧!刚好,今儿悠悠煮了莲藕排骨汤,味道很是不错,相信白姑娘会喜欢的。”
“好啊!”白杜鹃就想看看这个女人要做什么,至于法华的眼色,她全忽略了。
法华觉得有点头疼,王上自己都不来找肖皇妃,可白姑娘却来了翠微宫见肖皇妃……唉!王上知道了,肯定又要生气了。
肖云滟留了白杜鹃下来吃饭,还去让人请了陪客,阿什米塔被宫暝曜护的紧,她请不来。
而宫星曜今日陪宫景曜一起出去办事了,央金公主很闲,她就让人去请了央金公主来作陪。
湪诗来给她请平安脉,一天三顿饭的请平安脉,他都不知道他师兄是怎么想的?
白杜鹃在一旁盯着肖云滟看,这位肖皇妃虽然不是倾城绝色,可也是如灵山秀水般的美。
特别是她这身打扮,一袭胸前束带为白底绣绿牡丹,以绿色带子系成双耳结的水绿色对襟齐胸襦裙,中间系挂着白玉禁步,外罩一件若竹色大袖衫,衣袖与后背上皆刺绣着白牡丹花,清雅中平添一丝温婉,端庄高贵。
坐时衣带萦纤糙,行即裙裾扫落梅。
中原的服饰很飘逸灵动,中原的女子端庄温婉的也像是一幅画。
唉!也不怪乎炎阁个混蛋会为中原女子着迷了。
肖云滟大方的让白杜鹃打量她,见白杜鹃一直盯着她的服饰和发髻瞧,她便浅笑说道:“白姑娘若喜欢中原服饰,我倒可送你一件当见面礼。闲闲,去把银笙送来那件美人初醉拿来,还有之前锦绣送来那套蝶恋花金饰也取来,刚好送给白姑娘配衣服,还请白姑娘不要嫌弃。”
“是。”闲闲应了一声,便转身取后殿的寝殿去取衣饰了。
湪诗在一旁收了手,取走了丝帕和脉枕,放入药箱里,收拾好提箱就走。
央金在进门时与湪诗擦肩而过,总觉得湪诗是在躲她。可她也没对湪诗做过什么吧?不就那日把湪诗给灌的烂醉如泥吗?
央金公主并不知道,湪诗被她灌醉后,还出了被尤颜轻薄之事,这样的yīn影下,湪诗不见着她就走才怪。
更何况今日师嫂好像有点不对劲儿,瞧瞧这温婉端庄的她,怎么瞧怎么像中邪了。
“七嫂,你来了。”肖云滟依旧是仪态端庄的起身来,款步姗姗走过去,伸手握住央金的一只手,引着央金走到桌边坐下,向央金介绍道:“七嫂,这位是白杜鹃白姑娘。白姑娘,这位是我七嫂,吐蕃的央金公主。”
“呃?央金公主好。”白杜鹃望着眉眼英气的央金公主,心里忽然升起一丝疑惑。
她在想,会不会她被耍了?其实真正的肖皇妃该是这位央金公主?
不对!她不认识肖云滟,可法华却是认识的。
唉!看来真是她胡思乱想了。
央金也觉得今日的肖云滟很不对劲儿,可白杜鹃既然先和她打了招呼,她也理当回礼道:“白姑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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