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景曜转头看向他,眼神将他仔细打量一番,才一本正经问:“你真是清白的?”
“废话!”尤颜又没好气瞪他一眼,颇为有点自豪的挑眉笑道:“想本公子游戏花丛多年,可是从来都是片叶不沾身的君子。”
“哦?原来如此啊!”宫景曜望着尤颜笑点点头,转回头就对他怀里的小女子,低声说道:“我与他jiāo友多年,如今才知道他是有病的。二十好几的人了,居然还是个童子身,也不知是不是个虚的?怪过五哥和湪诗都怕了他,这是怕被他缠上呀!”
肖云滟忙执帕掩住嘴,眉眼弯弯的笑看着脸色yīn晴不定的尤颜,她当然知道,十五岁的少年才是青chūn期,十一二……在现代可能,在古代,有点不敢让人置信。
可二十好几还是童子身的男子,怎么听都更像是有病,而不是xing取向有问题。
尤颜yīn沉着脸喝完一盅酒后,便起身离开了。唉!jiāo友不慎,他们夫妻太丧心病狂,居然当着他的面说他是个断袖郎,这不当他是死人吗?
气走了尤颜,肖云滟才伸手推开要吻她的某人,嗔瞪他一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经的胡闹。”
宫景曜无奈的笑看着她,明明是她捧着他脸qiáng吻的,他回应她了,她却又忽然推开他,更是一本正经的训他?呵!这还真是没处说理去了。
肖云滟拉了拉某个走神男人的衣袖,偏头看着他问道:“哎,碧宁一个人在玉罗门里,真的没事吗?要知道,这世上最难防的便是yīn谋暗箭,碧宁又是个冷xing子的,一向不屑于人耍yīn谋,难保这样直来直去的她,不会遭人算计谋害。”
“有言素在,不会有事。”宫景曜把她抱坐在腿上,喂她吃着一碗红豆粥,湪诗说她因害喜严重,一直吃不下东西,身子有些血虚,可她又不喜欢吃红枣,他也只能让悠悠煮了红豆粥,放了蔗糖在里面,喂她吃下一些补补血气。
肖云滟一边吃着香甜的红豆粥,一边还看着犯疑惑。言素那日她虽然没见过,可也听说过不少,明明就是个悲qíng的书呆子,怎么到了他这里,那言素便好似个深藏不露的高人了呢?
宫景曜见她眼中有疑惑之色,便低头望着她,笑语温和道:“言素此人,才学不俗,人更是不凡。”
肖云滟听他如此夸赞言素此人,便更是心里犯嘀咕了。言素如果真如此厉害,又怎会被言夫人害得毁了一段大好姻缘呢?更是因此颓废放纵自我好多年,这也太不合qíng理了吧?
宫景曜见她一直盯着他看,他喂她吃一勺红豆粥,温柔笑说:“言素此人,无论是自身的本事,还是他暗中不为人知的使命,都足以令所有想要那个位子的人,趋之若鹜。至于他到底背负着什么样的使命,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是与宫氏江山社稷息息相关的,他万不可出事,否则,天下必乱。”
“这么神秘厉害啊?”肖云滟这下是更好奇言素的身份了,依她以往看小说的经验,言素应该一条串珠子的线,就是不知道那些珠子都是什么人?他们又会何时被言素这条线串连成一个条完整的珠串。
宫景曜不便对她多言说一些事,只怕依她xing子,会更耗费心神为他忧愁,亏了自己的身子。
肖云滟虽然说了让宫景曜好好陪她几日,可她却还是抵抗不了困意来袭,吃完午饭就要睡上一个时辰才可。
宫景曜让人收拾了桌子,他抱着她回了寝殿,安置她睡下后,他也在chuáng边守了一盏茶时间,因还有事需他要过问,便为她掖掖被子,就起身出了寝殿。
悠悠去了厨房看炉火,只因还有一只老母jī在炉灶上,她要好好看着炖,半点也不敢离步。
闲闲在门口侯着,对离去的宫景曜行了一礼,之后,便提裙缓步姗姗走了进去,也没敢关上房门,只在外室桌旁坐下来,安静的守着她们家夫人。
翠微宫虽是防守严密,可却难防绝顶高手进来,更难防翠微宫的人中不会出现叛徒。
故而,饮食方面,一直是悠悠一手来做,从不许人靠近厨房半步,更不许人沾夫人的膳食。
哪怕是一口水,悠悠也从不假人手。
她也一直守着夫人寸步不离,虽然她武功没有碧宁高,可要在出现危机时,她还是能护着夫人拖延一段时间的。
湪诗近日来也是谨慎的很,每日跑三趟为夫人把平安脉,更是亲自送水果蔬菜来,有他在,也无人可在食物上动手脚。
如今的含风殿,不说防卫的真如铁桶一般,可也是飞鸟虫蛇难进来的。
翠微殿
宫景曜正坐在主位上,扶额听众人汇报近日以来各地的动向。其中最怪异的是长安城和咸阳城,其次是栾川那边也有异动。
他不怕别的地方有诸王异动,就怕栾川鼎室山里囚禁的那位还不死心啊!
龙远在收集各地诸事的管事汇报完后,他便把一本册子送了过去,低声说:“这里是各地异动的诸王名单,主子您这一辈的王爷倒没有,就连林阳王也安静的很。异动的各方人马,有先帝一辈的老王爷,还有圣武帝那一辈的……”
宫景曜抬手示意龙远不必往下说了,皇祖那一辈的王爷也没几个健朗的了,子孙也没有几个能成气候的,除了鼎室山哪一位以外,其他人都不足以令他费神。
倒是他那些皇叔……哼!一个个的可都是安稳日子过多了。
龙远见主子不悦,便退了下去,站在下方等候吩咐。
宫景曜抬眸看向人群众的一个骨瘦如柴的青年男子,一手扶额,面色寒冷道:“陆贏,栾川那边防卫可有松懈?”
陆贏出列,拱手低头回道:“在半月前便已去信栾川,南望已加qiáng防备,人绝对出不了囚笼。”
“嗯。”宫景曜最大道担忧便来自于栾川,只要鼎室山不出事,其他人都是小事而已。
龙远在他家主子看向他时,他便已恭敬的走上了阶陛,弯腰附耳上去,听了吩咐,他便转身匆匆离去了。
其他人虽然也零零星星听到一些,可那断断续续,又好似暗藏暗语的话,他们一点都不明白是何意。
“没事都下去吧!”宫景曜挥了下手,一手扶额斜坐着,抬眸又淡声道“陆贏,你留下。”
正预备和其他人一起走的陆贏,忽而又闻声转过身来,姿态恭敬的拱手低头候命。
待众人离去后,宫景曜方才看着下方的陆贏,他面色寒冷沉声问:“鼎室山当真不会出纰漏吗?”
“这……”陆贏拱手低着头,他不敢说一句笃定的话,只因鼎室山那里囚禁的人,绝非是一个简单的人。
宫景曜已知晓了,挥手也让陆贏退了下去。
鼎室山那个地方,看来还需要二哥和三哥走一趟。
可宫明羽看的如此严密,他又该如何送两位哥哥安好抵达栾川呢?
小叔祖啊小叔祖,您为何就这般执迷不悟呢!
长安城
白杜鹃又在看炎阁那个笨蛋抗米,从清晨到晌午吃饭,这笨蛋竟然傻傻的抗了四十多袋米,每一袋米少说也六七十斤啊!可这傻子……得!吃完饭又开始gān活了,她都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的傻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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