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管,可我想玩啊!”安月圣坐在chuáng上,身上沾了雪的斗篷早丢了,湿了的鞋袜也被米玛脱掉了,她起身在chuáng上来回跑着玩,好像一只在撒欢的小狐狸。
光舒抬手示意米玛退下,而他,也是第一次,对她严肃道:“安月圣,这趟来长安,我不想横生枝节。你若是喜欢中原,待长安事了后,我可以陪你在中原游览一番,可在此之前,我不想再见到你去惹麻烦,你明白吗?”
安月圣歪头看着忽然变得很严肃的光舒,她踩着柔软的被褥走过去,弯膝跪坐在光舒身边,仰头望着他面具后魅冷的眸子,她笑得乖巧可爱道:“光舒爹爹,你可知乐月姐姐的心意?她真的只单单是让你来襄助他们一臂之力的吗?”
光舒当然知道月牙儿让他此的目的,不单单只是帮忙铲除会媚心术的人。
可那又如何,他答应了多少事,便只会做多少事,绝不可能再去多管闲事。
答应离开三危山前来中原,已是他破了例,不可能在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不止。
“光舒啊!你真的是一点都不可爱,活得太没滋没味了。”安月圣倒在chuáng上,平躺着望帐顶,对于这些日子里与光舒的相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可是,乐月姐姐的希望,她自认做不到了。
光舒就是那雪山顶的一块冰,任你想尽办法去试图融化他,到了最后,也还是徒劳无功的。
光舒见安月圣忽然安静下来,他侧身歪倒在柔软的chuáng榻上,望着她,莫名担心的问了句:“安月圣,你不开心了吗?”
安月圣望着学会关心她的光舒,眼底暗淡去的光,瞬间又被点亮了。她翻身趴在chuáng铺上,仰头望着光舒,笑得极为灿烂无邪道:“光舒,你能学会关心人,这真令我很高兴。”
“嗯?关心人?”光舒古井无波的眼眸中,浮现了一丝迷茫之色,望着安月圣带笑的眼睛,他冷硬的嘴角,也微微扬起一丝淡淡的弧度,若有似无的笑,是那样淡的让人无法察觉。
可安月圣就是看到光舒笑了,她一个激动过头,便不小心的把光舒扑倒了。
光舒望着趴在他身上的安月圣,他显然很为惊讶疑惑,为何他会被一个小孩子轻易推倒?这是什么恐怖的无名力量?
安月圣推倒光舒后,便兴奋的骑在光舒身上,激动的举起双手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我好厉害,我好厉害,我好厉害啊!我居然把巫神大人推倒了?诺布,米玛,你们快来看,我把光舒推倒了,我是不是史上最厉害的圣女殿下啊啊啊!”
诺布和米玛听到喊声急忙忙跑进来,结果就看到她们这位这位惯会闯祸的大小姐,居然不止把尊贵无比的巫神大人给推倒了,还……还把人给当马骑了?
天啊!这下真的是要大出事了。
光舒迷茫了很久,直到诺布她们闯进来,他才起身抱住发疯的小狐狸,低头望着她笑到流泪的眼睛,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能轻而易举的推倒我?”
“因为我神功盖世啊!”安月圣不假思索的笑道,望着迷茫不已的光舒,她真的觉得好玩极了。
诺布和米玛想抬手扶额,大小姐,你这样把巫神大人当孩子哄,真的合适吗?
光舒不会信安月圣的鬼话,因为,她的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哎哟!讨厌的爹爹,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粗鲁,知不知道摔疼我了?”安月圣被光舒丢到chuáng上,她又剧毒发作了。
光舒站在chuáng边,不厌其烦的说:“以后不许再看中原的书。”
“不要!”安月圣再次抗拒光舒的命令,在chuáng上滚来滚去,嘻嘻哈哈的开心得不得了。
光舒无奈的看她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诺布和米玛吓得真腿软了,这活祖宗啊!怎么能推倒巫神大人呢?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艾山回来了,在门外禀道:“小姐,来庭坊的临归风院里住进一群人,她们的主人,是一位白衣女居士。”
“女居士?”安月圣猛然翻身坐好,屈膝单手捏着下巴,眼珠贼溜溜的转着,忽然,她扬声对艾山道:“你去把这事告诉那个风痕,我相信啊!他一定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是。”艾山领命离去。
诺布和米玛下去准备热水,给她家大小姐洗脸泡脚,省得回头再病了。
------题外话------
如果给我一个禁yù男神,我也会时刻想推倒他,啦啦啦!
第二百一十二章:长安的风雪
当天夜里,来庭坊便到来了不少客人。
光舒为了防止安月圣胡来去窥探临归风院的那些人,便给安月圣下了药,让她一觉安睡到天亮的安神散。
诺布和米玛无奈的想哭,为什么巫神大人这般高高在上犹如神明的人,会为了阻止小姐胡来,而做这么幼稚的事呢?
光舒给安月圣下了药,看着安月圣狠蹬着他晕倒后,他抱起她走到chuáng边,放她在chuáng上后,他就转身走了。
诺布和米玛见这位大神走后,她们才疾步走过去,为她们加小姐脱了鞋袜和外衣,拉了被子盖好,她们这才去收拾桌子离开。
明日的天气一定不好,因为小姐会大发了雷霆,说不定还会狂风bào雨灭了巫神大人。
光舒离开后,便回了房间,他一点没兴趣知道别人的事。
风痕到来时,只见到了艾山和热介甫二人。
艾山上前拱手客气道:“风痕公子。”
“艾山兄。”风痕回礼,见热介甫在一旁坐立不安,不由看向艾山,疑惑的问:“热介甫兄怎么了?”
艾山看了一旁的热介甫一眼,忍俊不禁道:“也没什么,就是吃错东西了。”
“吃错东西了?”风痕疑惑的一皱眉,转头看向很不对劲的热介甫,怎么都像是吃了过于燥的食物了吧?
热介甫狠瞪了艾山一眼,如果艾山敢和风痕说他误喝了鹿血,他一定和艾山割袍断义。
艾山接受了热介甫凶狠的瞪视威胁,他无奈一笑,对风痕摊了摊手,原谅他还珍惜热介甫这个兄弟,不能把热介甫的糗事告诉他人听。
风痕是何等通透的聪明人?一看热介甫这副脸红出汗的模样,便知热介甫吃错什么了。
之前他让人送了点酒来,其中有一瓶鹿血酒,想来是顼善没和他们说清楚,这贪杯的沙漠汉子,就把那酒给误喝了。
艾山一见风痕露出了然的眼神,他便无奈一笑道:“其实也没多少,他就喝了两杯,品出味儿来了,就没敢再喝了。”
风痕了解道点下头,走过去拉了热介甫起身,笑说道:“我带你去见识下中原的秦楼楚馆,走吧!艾山兄,你去吗?”
“我就不去了,不放心小姐。”艾山拒绝了风痕的好意,只是看向热介甫jiāo代道:“去了别乱说话,办完事就赶紧回来。”
“嗯。”热介甫已经觉得这样很丢人了,要不是风痕一番好意,他宁可自己躺雪地里降温,也是不会夜里出去寻花问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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