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来个大神,把这妖孽给收了吧!
巫神光舒似有所感,远在长安城的他,打坐中,忽地打了个冷战,他便倏地睁开了紧闭双眼,醒来后,他便有点心绪不宁。
静坐片刻后,他便掀被下chuáng,去桌边坐下,卜了一卦。
卦象显示,他近日会有难,虽然此难很小,却会是一个大麻烦。
“光舒,救命啊!”安月圣惊恐的尖叫声,划破了黑夜的寂静。
光舒一听到安月圣的呼救声,便骤然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忽地站起身来,如一阵风般开门冲了出去。
诺布和米玛已经跑去里间了,见安月圣站在chuáng上,吓得乱叫乱跳,她们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结果,只看到了一只胖乎乎的刺猬。
艾山和热介甫也跑来了,不过,他们没有快过巫神大人。
光舒如一阵风般闪到chuáng边,见安月圣什么事都没有,他不由得眉头皱起,因为他觉得,这又是安月圣在捉弄他。
“光舒,吓死我了。”安月圣扑过去,抱住了光舒到脖子,双眼紧闭着,真的不敢看那个好丑的东西啊!
光舒无奈的抱起了她,坐在chuáng边,拉了被子裹在她身上,面无表qíng,启唇淡淡说了句:“把它弄出去吧。”
“是。”诺布和米玛上前,用丝帕……把这只刺猬包了出去。
安月圣抱坐在光舒腿上,望着没有戴面具的光舒,她真诚的夸赞道:“光舒,你好美,像那盛夏开的美人蕉。”
光舒望着她,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模样。
安月圣歪头看着面前很好看的光舒,光舒的容貌,不阳刚,也不yīn柔,而是一种不同世俗的自然美丽。
也许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光舒会总戴着面具了。
因为眼前的光舒,拥有着一张五官温柔的脸庞,让人看着,就容易沉溺在这份平静的温柔中。
光舒把安月圣放到了chuáng上,为她盖好了被子。而他则守在chuáng边,等着她睡着,他再走。
“光舒,你的脸,比你的人温柔。”安月圣躺在chuáng榻上,笑对光舒说了这么一句话,随之便闭上眼睛睡了。
光舒坐在chuáng边,片刻之后,他抬手抚摸上自己的脸,很想知道,自己到底长什么模样。
因为师父不许他照镜子,也不许他将容颜展现给任何人看。
所以,安月圣是第一个告诉他,原来他长了一张很温柔好看容颜的人。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有太多的不明白。
比如,为什么师父不许他看看自己长什么模样?又为什么不许他接触凡尘俗世的一切?
想他生而为人,却从不曾有一日活的像个凡人。
“光舒,你陪我睡吧?晚上很冷的。”安月圣又睁开了双眼,漆黑的大眼睛,就那么盯着光舒看着,眼里面充满了期待。
光舒放下了抚摸在脸庞上的手,望着安月圣可爱的模样,他无法拒绝的点了下头,随之便在安月圣身边躺下来了。
安月圣给了光舒一点被子,然后,她依偎在了光舒怀里,仰头看着光舒笑说:“光舒,人不能一直孤独着,因为,人是需要相互靠近,彼此汲取温暖的,你懂吗?”
光舒望着她认真的小脸,似懂非懂的轻点下头。与安月圣相处的这些日子,他心里很舒服,再也没了曾经那种孤寂的感觉。
他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曾经和月牙儿在一起,他也有这种感觉,不再孤寂。
“光舒,睡吧!”安月圣抱着光舒,她觉得光舒是天下最可怜的人。
光舒生来父母双亡,无亲无友,只有一个教他如何断绝七qíng六yù的师父。
这样的光舒,是让人心疼的,也是很可悲的。
光舒闭上双眼,多年以来,他第一次躺下睡觉,原来是这样的放松舒适。
黑夜很寂寞,可有一个寂寞多年的人,却在今夜,不再孤独寂寞了。
而今夜的长安虽然安静,可其它地方却很为凶险。
北仲山
龙远背着遍体鳞伤的寒雨,而风痕则是拉着水芙蓉,他们在黑夜里狂奔。
地狱城里凶险至极,他们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而这次的行动,他们计划了好几日,为的就是要一举解救水芙蓉。
可在他们逃出来的时候,却惊动了百里畅qíng。
“跑不掉的,我身上的香气,是百里畅qíng下的毒。”水芙蓉虽然在随着风痕跑,可她知道,他们带着她,是绝对跑不掉的。
“跑不掉也得跑,出了北仲山,百里畅qíng再想抓人,便难了。”风痕已是半抱着水芙蓉跑,他们的人在北仲山脚下,出了北仲山,他们有最jīng良的宝马,可以飞速的离开此地。
水芙蓉咬紧牙,也不再说话,省着力气逃跑。
龙远有些担心他家主子,那个百里畅qíng花招太多,也不知道主子应不应付得了?
宫景曜此时的确有点应付的费劲,这个百里畅qíng的武功可真诡异,更是极为善毒之人。
“你再不闪开,我就杀了你!”百里畅qíng发疯的向对方抛毒粉,掌下更是疯狂的挥洒狠召,内力一点不知道省往外打,恨不得将对方拍成一张饼。
宫景曜就没有见过百里畅qíng这么别扭的人,自己又不行,留着水芙蓉也是当摆设,何苦呢?
百里畅qíngchuī响了口哨,地狱城的高手开始集结。
宫景曜见此qíng景,只得出下下策,挥袖拍出一掌,忽然勾唇轻笑道:“百里畅qíng,你自己都不中用了,还留着芙蓉做什么?哈哈哈……地狱城的主人,居然不能人道,说起来还真是可笑呢!”
“住嘴!”百里畅qíng最恨别人提及此事,这是他一生的痛,都是拜水芙蓉所赐!
她敢把他变得这般不男不女,他就要让她用一生为代价。
宫景曜故意激怒百里畅qíng,就是要找出他的弱点。唯有重伤百里畅qíng,他们才能安全离开北仲山。
百里畅qíng发疯一样乱挥拳,北仲山的许多植物,都已被毒死。
宫景曜趁着百里畅qíng完全失去理智时,便抽出腰间软剑,一剑削向百里畅qíng的手腕,断了百里畅qíng的手筋,也算是废了他一半的武功了。
“啊!”百里畅qíng痛叫一声,鲜血淋漓的左手,已经不能用了。
宫景曜又把握机会挥出惊天的剑招,势必要重伤的百里畅qíng再也不能追人。
“啊……水芙蓉,我绝不会放过你,水芙蓉!”百里畅qíng撕心裂肺的朝天怒吼,他不知道伤他的人是谁,他只知道,他平生所有的痛苦,都是水芙蓉赐给他的,他要让水芙蓉余生陪他一起痛苦不yù生!
宫景曜也洒了一瓶毒粉,这人死不死不关他的事,他只想尽快脱身,不想与这个疯子继续纠缠。
唉!如果不是不想曝露身份,他早一剑杀了这个疯子了。
百里畅qíng的属下敢来时,百里畅qíng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他身上全是错乱的剑伤,鲜血染红了白衣,他倒在一片被他毒死的枯糙间,宛若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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