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么黑,凭着这灯,又怎么找得到呢?不如,等明个儿天亮了,奴才再陪您来找找?”
“在这中间要是被人拾去了该怎么办呢?这个香囊对我而言很重要。”
“您再向薇皖郡主要一个不就行了?”
“那意义就不同了,她送这个香囊给本宫时,是有承诺的。”
“这……那好吧。”
“那好,我们再去别处找找。”
“是。”
燕奕锡紧紧地握住了香囊,瞪着太子远去的背影。
难道,她那么用心地绣这香囊,是为了送与太子吗?
不,怎么可能?但,这香囊确是送与太子的。还有,那不同的意义,究竟在哪儿?眉,蹙得愈发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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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gān嘛呢?那么专注。”燕奕锡悄然无声地走到苏薇皖背后,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
“啊!”苏薇皖一惊,手中的针线掉到了地上,一转头,见是燕奕锡,一脸的惊恐才平静下来,继而又转为疑惑:“你怎么会来?”
“怎么,本王来看看你,都不行吗?”
“看看你,有没有在想我?嗯?”
屋内静得出奇,只剩下两人的呼吸,这种暧昧,让皖儿有些受不了,她后退了一步。
然而,他却又前进了一步,只是,目光转移到了她正在绣的一个香囊上。
他拿起那个半成品,问:“皖儿,这是为谁绣的?”
“我……那个,那个是给太子的,因为原来的那个他找不着了,所以……所以我想再绣一个。我……”不禁有些语无伦次。
“哦?你何时那么听太子的话了,那么在意他了?”燕奕锡没有看皖儿,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个香囊上。
“啊——”皖儿没有料到他会那么说。
“是这个吗?”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香囊。
“正是这个,是你捡到了?你还是还给太子吧……”眼中露出一丝喜色,伸手就要去拿,可燕奕锡却将那香囊又收了回来。
“你那么想本王把香囊还给太子?这个香囊对太子而言,有什么意义!”
“你别多心好吗?听我解释呀。当时我送这个香囊给他只不过是为了引开他的注意力,至于那个意义,完全是他自己误会了。我让你还给他,只不过,是不想因为这个香囊再惹出什么事端来。如此而已。”她隐瞒了那个“承诺”。
“行了,本王知道了。”语气渐渐缓和下来。
他将她搂在怀中,说:“量已经差不多了,你就不必在太子的饮食中加入催魂散了。接下来的几日,会发生一些事。你的身份,不适合再在宫内待下去了,明日,我便安排你出宫。”
“嗯。”她静静地听着,淡淡地答道。
他的怀,真的好温暖。好像没日都能够这样依偎在他的怀中,可……日后,她还能享受这份温暖吗?
像是看出了她眼中闪过的悲伤,他又开口说了一句:“你放心,待我登基后,便把你接入宫中,到时候,我们不就能够日日相见了吗?”
日日相见?纵是同在宫中,也必定做不到日日,相见。
然,没有日日相见,那这依偎呢?岂不是更加少了吗?
她不管,只是沉醉在他的怀中,淡淡地笑着……
她要的,真的不多吧?可为什么……连着一点点的要求,都成了,奢,望呢?
又扬起嘴角,只是笑。
笑,是掩饰内心的担忧?还是,努力去释怀一切。
心底多了一份惆怅。
“好了,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许久,锡王的一句话,打破了沉寂。
“嗯。”她于是把头移开,脱离了他的怀:“不如我送送你吧。”
“不用,还是我自己走好,你送我,反而会引人注意。”锡王的手搭在皖儿的肩上。
“那好。”她微微点头。
“行了,休息去吧,有什么事吩咐斐衣。”他温柔地说。
“好。”皖儿目送着锡王离去。
这一晚,她睡得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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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王爷已经安排好了马车,在宫门外等候了。”屋外传来了斐衣的声音。
苏薇皖梳了梳发丝,应道:“哦,知道了,我一会儿就来。”
放下木梳,她起身,向屋外走去。
走到马车前,天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斐衣见了忙说:“郡主,下雨了,快上车。”
“哎。”她先走上马车,斐衣也跟着做进车内。
打开卷帘,又忘了一样朱红色的宫门,天,真的要变了吧。
回到将军府,苏武德已经急得焦头烂额了,看见苏薇皖来了,开门见山地就问:“皖儿啊,这太子的病,到底怎么样了,本来皇后传我入宫已经商量起登基大典了,可今天在朝堂之上,皇后又说太子的病突然重了起来。”
“爹,这……”太子的病又重了吗?苏薇皖有些心虚。
“皖儿,你倒是说呀,都到了这时候了,爹也想知道真相啊。”
“听太医说……太子的病qíng,不容乐观。”她把头埋得低低的。
苏武德又气愤又着急:“什么!怎么,怎么演变成这样。这么说,皇后所说的偶感风寒都是为了拖延时间?”
“是,不过皇后娘娘也没料到太子的病会到如今这个地步。”
“唉,行了,皖儿,你会房间去吧,爹再想想法子。”
“嗯,爹,您也别太累了。”
“爹知道,知道——”
大概是有太多的事要想,苏武德也没发觉苏薇皖的身边多了个丫头,斐衣就这样跟着苏薇皖后边。
不想,迎面走来了赵妈。
“听说珠儿她……去了,小姐你要不要再添一个丫鬟?”赵妈说。
“不必了,赵妈,我已经有新的丫鬟了。”苏薇皖指了指身后的斐衣,说。
“咦?这位是?”
“哦,这是我回府的路上带回来的丫鬟。她叫斐衣。”苏薇皖解释道。
“来来来。”赵妈瞧了一眼斐衣,拉过苏薇皖在她耳边小声说:“小姐啊,我看那叫什么——哦,斐衣的丫头怪怪的。”
“赵妈,她哪里怪了?人挺机灵的。”
“就是太机灵了,我才不放心她。”
“那照您那么说,是要我找一个笨手笨脚的丫鬟,什么都不会做,要我亲自动手?”
“这倒也不是,我就是担心她会害小姐。”
“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哪有那个胆呀?行了行了赵妈,我累了,想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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