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学chuī箫吗?”锡王问了薇皖一句。
“啊?”
她并不喜欢chuī箫,对弹琴与跳舞倒是有些兴趣,于是摇了摇头,但又想起他那不可抗拒的语气,又点点头,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好,明日夜晚,还在这儿,若是你迟到,我可不会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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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时,已是没了人影,薇皖松了口气,独自走回了太后叫人准备的闻荫苑。
来到房内,珠儿早已是在那里急得团团转,一见苏薇皖回来了,先是一愣,继而满心欢喜的样子,说:“郡主,您可算是回来了,若是你不回来,奴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将军jiāo代呢?”珠儿是将军府的丫鬟,自幼就跟着苏薇皖,与她虽是主仆的关系,但qíng却早似姐妹一般。
“郡主,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奴婢给您去做点东西吃?”珠儿在一旁关怀地问道。
苏薇皖一摆手,说:“不必了,我乏了,夜深了,你也去休息吧。”
“哎。”珠儿说着便退下了。
躺在chuáng上,她想着着锡王的模样,想着锡王的一言一语,忽然脑海中又出现了太子的话……脑袋里的思绪都糊成了一团,以至于久久不能入睡。又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弄不清楚个中道理。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地睡去。
☆、第二章:相思表爱意
“皖儿,皖儿,你快看哪,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一大早,燕奕晧就兴冲冲地跑进闻荫苑里,和正在帮薇皖打水的珠儿撞了个满怀。
珠儿一见到太子来了,忙赔不是,见太子没有责怪的意思,便识趣地欠了身,退下了。
“皖儿,你看这对相思鸟好看吗?以后就陪着你,好不好?”燕奕晧拿着鸟笼,在苏薇皖眼前晃来晃去的,像个孩子。
薇皖看了一眼相思鸟,还真是很漂亮呢,便忍不住拿起一些饲料,“啾啾啾”地喂它们吃。然后转过头,对燕奕晧说:“呵呵,真有趣儿,对了,这小鸟都叫什么名字?”燕奕晧摸摸了后脑勺,说:“这只晧晧,这只叫皖皖,好不好?”晧皖,这不是取燕奕晧于苏薇皖的最后一个字吗?想到这里,苏薇皖犯难了,看了看眼前这个男子,怎么办呢?该不该跟他说清楚?……不禁思绪万千,神色黯然,毕竟这个痴qíng男子爱了她那么久……
最后一皱眉头,低着头,说:“皓哥哥,我……我……”正不知道怎么说下去,燕奕晧就打断了她的话,说:“没关系,皖儿妹妹,我知道在你心里一直把我当做哥哥,仅此而已,我也不敢多奢望什么,只求我能在你身边照顾你,疼爱你,把你当做妹妹来疼,好不好?”
这下,苏薇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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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我得提醒你,不要和锡王有过多的接触。这倒并不是我吃醋,只是,只是他是个危险的人物,你会被他利用的,皖儿,你就听我一次吧。”
“皓哥哥,我……我知道了,我尽量避免与他接触就是了。”虽然嘴上是答应了,但是心中还是有万千谜团未解开。为什么燕奕锡一见面就对她冷冷淡淡的,甚至还有一种恨意,她自问没有得罪于他呀?为什么燕奕晧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不要与燕奕锡接触,还说在他身边待着会很危险?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苦恼不已,也不知道该去问谁。“烦死了,烦死了!”心中的疑惑愣是得不到答案,苏薇皖不禁叫出了声来。
在一旁的燕奕晧以为苏薇皖心qíng烦躁,因此才会不安,便不想再打扰,把鸟笼放在桌上,对苏薇皖说:“既然皖儿你心qíng不好,那我便不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无聊时便看看皓皓和皖皖,逗它们玩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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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对笼中的相思鸟,苏薇皖真是感到无奈啊,看来这qíng,除非是他自己了断,若是旁人相劝,反而会适得其反啊,哎,正是——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注,作者此处引用【唐】元稹的《离思五首其四》。)
看看这对相思鸟,苏薇皖心想:要不是现在遇到了锡王,也已自己的心给了他,不然或许迟早也会接受燕奕晧的这份qíng意吧。早知今日这qíng会如此难断,当年发现时,就不该因为担心他受伤,而不与告知,毕竟长痛不如短痛啊。
相思,相思……她爱的人,又会如此对她呢?
☆、第三章:镜月湖赴约
时间过得可真快呢,一眨眼便到了与燕奕锡约定的时间。苏薇皖早早地就坐在镜子前开始打扮了起来,把首饰与衣裳都翻了个遍,这件试试,那个戴戴,弄得整个屋子里láng籍一片。也没有想好要穿怎样的装束。
本来想好了要穿紫袍的,但又觉得太过隆重了些,本就是要去学chuī箫的,又不是赴宴,若是穿了这身衣服,难免会让人误解。
这左挑又选的,最终挑定了一条粉色小纱裙,上面缀着淡淡的小金花,再配上红玛瑙链子,头发绾成普通的“流沙式”,尽量看起来普通、自然些。看了看镜中的人儿,苏薇皖这才满意地笑笑。
一旁的珠儿用手捂着嘴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小姐,我可从来没见您那么细心地打扮呢?今天是要去见谁呢?是不是您的如意郎君。”苏薇皖不要意思了,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珠儿的额头,说:“你这死丫头,别瞎猜,什么如意郎君啊。”说到“如意郎君”四个字时,不禁脸上一红,眼珠子左右看看,声音也变轻了。
“好了好了郡主,我不笑话你了,你赶快去吧。”珠儿说。
“嗯。”苏薇皖拿起搁着的玉箫,朝门外走去,走到一半,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去,对珠儿说:“珠儿,万一太子问起我去哪儿了,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我去镜月湖了。”
“是,郡主,我记下了,您去吧。”珠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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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到镜月湖边,苏薇皖便已先听到了箫声——《葬花吟》“花榭花飞飞满天,红绡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chūn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chūn暮,愁绪满怀无处诉;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岁闺中知是谁?
三月香巢初垒成,梁间燕子太无qíng!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此处省略)
怪侬底事倍伤神,半为怜chūn半恼chūn;怜chūn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语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奏,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语花自羞;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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