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一红,目光向外边飘去:“皇上——”
“真希望,就这样和你一直走下去。”燕奕锡淡淡地说。
“可惜,念姮宫已经到了。”苏薇皖看了看匾额,望着燕奕锡。
“只要你我想要走下去,就算到了,又如何?”有些温柔,又有些霸道,却给了苏薇皖内心的温暖。
“好,一直走下去。”她微笑道。
宫人们都羡慕地看着雨中的这对壁人,小声议论着。
由于是小雨,过了一会儿,便停了,伞沿上嘀嗒着水珠。
这水珠,是凉的,可在此刻,却变得暖了,一滴一滴,滴进苏薇皖的心里。
“皇上,雨停了。”苏薇皖提醒燕奕锡。
德公公于是走了上来,帮燕奕锡收了伞。
“我们进去吧。”燕奕锡搂着她的肩,说。
“好。”
“瞧苏薇皖那副模样,也妄想斗淑昭容。”英英说。
“哎呀,我说这苏薇皖真是……”紫燕正在议论着,一旁的英英赶紧拍了拍她的背,压低着嗓子,说:“别说了,皇上来啦。”
可待她止住了口时,燕奕锡已将这话听进了耳中。
“啊,参见皇上。”紫燕与英英连忙下跪。
“放肆!竟然敢直呼娘娘的名讳。”他生气地叫道。
“皇上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恐怕今天不是第一次在背后议论了吧?来人哪,送去浣衣局!”
浣衣局,对于宫女来说,那就是个人间地狱!那里几乎每周都有人因为承受不了那么重的活而上吊。
一想到以后的悲惨命运,两个宫女拼命摇头:“皇上,皇上!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想到紫燕与英英的年纪都还轻,就这样送去了浣衣局,惩罚也太重了,于是说:“皇上,依臣妾看,还是算了吧,若她们下次还是如此,大可再处罚她们。”
燕奕锡拍了拍苏薇皖的手,说:“看在婉贵嫔的面子上,就先饶恕你们一次,若是再有下次,皖儿你就直接将她们送去浣衣局。”
“多谢皇上,多谢娘娘,不会再有下次了,不会了!”听闻此言,紫燕与英英赶紧叩头。
“滚!”
两人马上退了下去。
“皖儿,这些日子以来,你在宫内定是受苦了,光念姮宫的丫鬟就这般不把你放在眼里。我对不起你……”
“皇上!”苏薇皖用手指放在燕奕锡的唇上。
他将手指放下,一把将她搂在了怀中,搂得是那么紧。
忽然,有东西贴上了她的唇,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去回应,这吻,太突然。
“可是有些话,今夜,非说不可。”
他用手指挑开了她的中衣,衣衫悉数落下,chuáng上的人儿却只是坐在那里,颔首,一动不动,急促地呼吸着,像是面临着什么灾难一般。若要换成别的嫔妃,怕是早就笑脸迎上来了。
但,苏薇皖就是如此,与别的妃子不同。他也不管,用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就压了上去,霸道地吻着。
“不!”苏薇皖退了燕奕锡一把。
虽然不重,却让他呆了好一会儿。
“我,我有些怕……”她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
“朕,太冲动了。”燕奕锡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可已经恢复了称谓,他的眼里却掠过一丝失望。
“对不起,我……”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没关系,朕不qiáng迫你。”
苏薇皖不再说什么,带着湿了的眼角,依在他怀中睡了。
但两人,都一夜未眠。
望了一眼那人,自己在怕什么呢?是否,在怀疑他的qíng?毕竟,帝王的爱,自古都是给天下百姓的,而不是给女子的。
另一边,燕奕锡也在想着:或许,我真的是太冲动了,如若不能承诺以后都只爱她一个,那,便不该让她将来感到后悔与痛苦。
“皇上——”德公公轻轻说。
宫里有规定,皇上是不能在一个正二品以下的妃子那儿留过丑时的。
“恩。”燕奕锡于是起身。
德公公指着碗,说:“这汤药……”
“端下去吧。”燕奕锡一挥手。
“啊?”德公公有些不解。
“朕叫你端下去,听见了没有?”有些怒意。
“是,是,是。”德公公连忙躬着身下去了。
“这药……”苏薇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碗黑色的药汁,心道:难道是避孕的?
“皖儿,除了你,朕不允许其他人怀有子嗣。”
她心下一惊,半晌,才低低地说:“可是皇上你这么做,对江山不利呀。”
尽管,此时的她很感动燕奕锡这样做,可细一想,如果她始终接受不了他,又或是怀不上孩子,那该怎么办呢?天下不是乱套了吗?
“朕,不能给再给你别的承诺。”对于一个帝王来说,他必须做到雨露均沾,而不能只宠她一个。
“皇上——”她还想再说什么。
“别说了,朕,会等你。”
她闭上了眼睛,不语。
“好了,你再睡一会儿吧,朕就要上朝去了。”
“臣妾不累。”苏薇皖睁开眼,道。
“什么不累,一晚上都没睡,快去休息。”他用命令的语气说。
苏薇皖以为自己装睡装得很好,可没想到,他比自己装得更像。
“嗯。”她点点头,披上风衣,送他至外边。
“进去吧,外面凉。”他关怀地说。
“好。”目送他离去,她才进了寝宫。
她并不睡,而是换好了衣裳,到偏殿,说:“斐衣,你把念姮宫的奴才都叫来,一个都不能少。”
“是。”
不一会儿,大家都带着朦胧的睡眼来了,个个无jīng打采地站着。
“你们就是以这样的jīng神面貌来见本宫的?”苏薇皖冷冷地说。
下面的人顿了顿,他们的主子以前不是从不管他们的吗?怎么今天?不由地也正了正身子。
“本宫知道你们中的几个常常在背后议论本宫,完全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紫燕与英英低下了头,其他几个却不以为然。
“当然了,嘴是生在你们自己身上的,要怎么议论,本宫管不着。”大家都送了口气。
“但是——”她加重了这二字,说:“从今天开始,再被本宫听到谁议论本宫,那么就只好打发去浣衣局了。”
“娘娘,娘娘,奴婢(奴才)再也不敢了。”听罢,众人都跪了下去。
“不敢,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只怕有些人是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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