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锡殿)
“锡王,景阳在外求见。”一名紫衣女子走向燕奕锡,说。
“哦——他?”燕奕锡想了想,说:“好,斐衣,你去请他进来吧。”
“是。”斐衣应声退下。
不一会儿,一袭白衣的景阳便大步踏进了云锡殿,看看燕奕锡,说:“我今天来是想……”
“如果你是为了苏薇皖的事而来,那么就不必说下去了。”燕奕锡打断了景阳的话,对景阳此次来的目的已是猜到了几分。
“一定要是她吗?就不能换成别人?”景阳的语气有些激动,话语在偌大的云锡殿内回dàng着。
“没错,只有面对苏薇皖,燕奕晧才不会有任何戒备。这样更方便下手。”
“可……可她。”
“我知道你喜欢她,所以并不想把她牵扯进来,但是你要知道,我们的计划中非她不可,若你在这时候心软,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不是白费了吗?为了一个女人,会掉全盘计划,你认为值得吗?孰轻孰重,我想你能够取舍。”锡王的话字字铿锵,句句在理,弄得景阳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景阳抿了抿嘴唇,握紧拳头,却哑口无言。要知道这个计划已经筹备了两年之久,当下正是罪案及的时期……可是,苏薇皖也是他心头所爱啊,尽管他一直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在背后默默地守护着。
“好了,如果没有什么事,你先回去吧,我这儿不便久留。”锡王冷冷地说道,向景阳下了逐客令。
“是。”景阳心中纵有不甘,也无可奈何,只得向锡王做了一辑,一甩袖,转身离去。
“哎——”,锡王叹了一口气,对一旁的绯衣,说:“绯衣,你现在把薇皖郡主晚上要去镜月湖的消息放出去,快去快回。”
“是。”
看来,得加快速度了,否则,景阳这小子会坏了大事。燕奕锡眉宇间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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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薇皖一到时间,又早早地来到镜月湖边的凉亭中,chuī起了简单的小曲来。正投入着,忽然,有人从背后搭住了自己的肩,还以为是锡王,转过身,正要喊出来,却见到了燕奕晧,慌忙改口:“额,晧哥哥,你怎么来了?”
“你这丫头,我不时提醒过你,不要与锡王走的太近吗?你,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太子有些生气,语气中带着责备。
“啊?我……”苏薇皖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咬了咬嘴唇,目光向两边扫扫。就在这时,锡王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太子这话是何意?薇皖郡主如何不能与我走到太近。”
“你……”
“莫不是,太子你把薇皖郡主当成是你的东西,你碰的得,别人,就碰不得吗?还是太子你吃醋了?”
“你!薇皖,你知道的,我没有吃醋,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不过是教薇皖郡主chuī箫罢了,太子,你也未免太过紧张了些。”锡王又一次打断了太子的话。
“哼——”太子怒火中烧,一挥袖,瞪了锡王一眼,便转身离去。
“今天……”苏薇皖轻声说,刚刚两人的火气都那么大,是苏薇皖一时反应不过来,试探xing的说。
“今天不chuī箫了,明天吧,对了,你的进步蛮大的嘛,已经有几分模样了,待过几日,我教你chuī葬花吟吧。”未等苏薇皖的话说完,燕奕锡便接了下去,也不等苏薇皖答应,话一完,转身离去。
苏薇皖十指紧握,想:今夜锡王已顶撞太子多次,完全不把太子放在眼里。难道他就不怕将来太子登基后来对付他?还是他手中握有筹码可以保住自己?又或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到了那种水火不容的地步?
可是,此时的苏薇皖怎会想的到,燕奕锡根本不会让太子碰那个皇位。若是说筹码,便是她自己。而近日的“顶撞”更是早已预谋好的。
☆、第三章:镜月湖赴约(3)
清早,一束阳光透过窗子,she进苏薇皖的房间里,照到她的脸上。苏薇皖这才微微睁开眼睛。昨夜的事让她辗转反侧了许久,几乎一夜未眠,直到现在还是觉得好困。
“晃dàng——”打水的声音。
“哎呀,你小声一点,别吵醒了郡主……”
“哦,好,那我尽量。”
门外,珠儿正在训斥打水的丫鬟。
“珠儿,你别怪她了,我已经醒了。”苏薇皖温和地说。
“啊?郡主,您再多睡会儿吧,昨夜我看您一夜没睡呢。”珠儿边说,边端着水走进房间内。
“我要再睡下去还不得日上三竿啦?行了,你帮我梳洗一下吧。”苏薇皖笑笑,走下chuáng来。
“恩。”珠儿从柜子中拿出一件纱衣为苏薇皖披上,再扶着她走到镜子前,拖出凳子来,让薇皖坐下。然后拿起桌上的木梳,慢慢梳理起薇皖的头发来。
“咦?郡主,你和太子是怎么了?平时你们不是经常一起出去玩儿的吗?最近太子来了你也谎称生病。”珠儿说。
“哦,没什么。太子的事儿多了,我总不能缠着他吧。”苏薇皖一时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就随口说了一个,好在珠儿听了以后只是“哦”了一声,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对了,珠儿,你不是以至于那些宫女们要好的很吗?那你,有没有从她们口中听到关于锡王的事儿呀?”
珠儿想了想,说:“其实吧,要论年龄、论才能、论功绩,锡王都是太子的最佳人选,可就因为她不是皇后所出,再加上皇上本身也是偏向太子一些的。所以他最后只封了王爷。锡王至今对此耿耿于怀,在朝堂之上也是与太子针锋相对,还曾今公然与太子jiāo过板。说实话……奴婢以为,锡王若是当上了皇帝,也许会比太子当得更出色。”
“这样吗?”
“额,奴婢多嘴了。对了郡主,你会问起锡王的事儿,难道……你近日来去镜月湖见的人,就是锡王!”珠儿显得有些激动,手中的簪子也不甚掉到了地上,发出“当”的一声闷响。
“怎么了?珠儿,我去见锡王,有什么不对吗?”
“郡主,锡王,可是个危险的人物呢,他的手段,防不慎防哪。”珠儿有些焦急。
怎么连珠儿都那么说?如果太子也许是因为嫉妒或是不满锡王对他的无礼才那么说的。那么珠儿呢?她为什么要那么说锡王?
“郡主,郡主,你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我只是一时走神了。”
“反正,郡主您不要再去见他了。”珠儿头一次,用近乎命令的口气对苏薇皖说话。
苏薇皖默不作声,说“好”,违背了自己的心意,说“不”,又怕珠儿继续缠下去,只得沉默,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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