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薇皖赶紧打住,说:“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啊?不会吧,我在云锡殿当丫鬟十年了,也没见王爷让除了丫鬟以外的女人来过云锡殿哪。”晚霞显然还不相信。
我是第一个被他抱来这儿的女子?苏薇皖开始猜测起她在锡王心目中的地位了。便不再说话。
一旁的晚霞以为是自己的话惹这位郡主生气了,连忙跪在地上赔不是:“呀,郡主,对不起啊,都是晚霞多嘴了,还请您别生气。”
“哦,晚霞,我没生气,你快起来吧。”
晚霞看了看苏薇皖,见她微笑着,不像生气的样子,这才小心地起来,拿起衣服帮苏薇皖穿上。
“诶,晚霞,你说你在这儿当丫鬟当了十年了,那你倒是跟我说说锡王呀。”
“啊——锡王?”晚霞一听到“锡王”二字,脸就成了青色,支支吾吾地不肯说话。
“还有,现在的你与锡王在时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哪。锡王,真的那么让你恐惧?”
“奴婢多嘴了,郡主还是不要问了,赶快去见锡王吧,别让他久等了。”晚霞赶紧把苏薇皖的外头的纱衣也给薇皖穿上。
算了算了,既然这丫头那么怕锡王,想来从她口中是不能听出什么来了。苏薇皖于是整了整衣冠,朝大殿走去。
苏薇皖跟在晚霞后面,走到了大殿。燕奕锡正坐在正前方的座椅上等着苏薇皖。
打量着这座大殿,乍一看与其他王爷的住所并与二样,可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这儿摆放着的古董,虽然小,但件件都是难得的珍品。就连地面上都经过jīng细地雕琢,做的十分细腻。若是要将云锡殿与太子殿相比,恐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锡王一挥袖,晚霞便知趣地退下了。大殿中就只剩下苏薇皖与燕奕锡二人了。
燕奕锡拿起桌上的一块白糖糕,走到苏薇皖的身旁,说:“饿了吧,来,尝尝这白糖糕的味道吧。”
苏薇皖从燕奕锡手上接过白糖糕,小小地咬了一口,不免有些惊讶,看了看燕奕锡。燕奕锡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所爱吃的白糖糕加的是蜂蜜,而且糕里边还要加红豆,所以便命人这样做了,怎么样,还喜欢吗?还有这些绿豆苏和huáng金卷,你也来尝尝看。”
没想到燕奕锡不仅为肚子饿的苏薇皖准备了点心,连她爱吃什么都竟然打听得那么清楚。苏薇皖笑笑,说:“谢谢你啊,我正好饿了呢,挺好吃的。”
“真的吗?你喜欢吃就好了。”燕奕锡说着也拿起一块吃了下去。
燕奕锡真是很了解苏薇皖啊。苏薇皖很容易满足,只要为她做那么一丁点儿的事qíng,她就会很感动了,况且又是她所喜欢的人为她做的呢?
看苏薇皖吃的差不多时,燕奕锡站在苏薇皖面前,很认真地说:“皖儿,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啊?”尽管苏薇皖确实是真心喜欢燕奕锡的,但还是被那么□□luǒ的话给问住了,良久,红着脸,说:“当然是啊,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那你呢?”
“我也一样。皖儿——”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唔——。”……
苏薇皖像只绵羊一般依偎燕奕锡的怀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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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以后,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了,苏薇皖渐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会……我昨天明明是去了云锡殿啊,后来我记得我睡着了,接着……也许是锡王深夜里又送我回来了吧,否则肯定要被珠儿发现了。苏薇皖暗自庆幸燕奕锡考虑的还算周全。
“珠儿——”她轻唤道,打算借鞋子来“责怪”珠儿一番。
“来了,郡主,有什么吩咐吗?”珠儿听闻推门而入。
“珠儿,这双鞋子是怎么回事?”苏薇皖拿起挂了两串铃铛的鞋子,装作刚刚发现的样子责问珠儿。
“啊?这个。”珠儿不知如何解释才好,昨日完全是为了防止苏薇皖再偷偷去会面,才想出来的笨办法,当时也没有想到郡主会责问她。
“难道你是把我当成了囚犯来对待吗?”苏薇皖有些生气地说。
“不,不是的。珠儿只是担心郡主您。”
“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吗?好吧,珠儿,你下去吧。”苏薇皖别过脸去。
“郡,郡主……”珠儿的眼中含着泪,退下了。
苏薇皖心中一动,如此责备,会不会伤了珠儿哪?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难不成还这时候跑出去安慰珠儿?
“英英,帮我去拿双鞋子。”刚刚只顾责备珠儿,却忘了让珠儿给自己换双鞋子了,总不能穿着这双“铃铛鞋”走路吧,还不得被人笑话?
不一会儿,一双“正常鞋”便拿到了苏薇皖的面前。英英蹲下,帮薇皖穿上,然后侯在一旁。
“行了,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把门外的丫鬟都散去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门“啪”的一下关上了。
☆、第四章:跌入温柔乡(3)
不知道是因为那么一责备后反而让珠儿相信了苏薇皖呢,还是被责备后不敢了。总之这天晚上,苏薇皖的鞋没被珠儿调换了,后门也没锁,一切都挺顺利的。这使苏薇皖不再像昨晚那么láng狈地出现在燕奕锡面前了。
两人手牵手,朝云锡殿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燕奕锡的寝宫内。
白玉做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幅女子泛舟时的画像,定睛一看,竟然是苏薇皖。上边洋洋洒洒地题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凄凄,白露未曦。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作者此处引用《诗经蒹葭》)
可是,苏薇皖已经差不多两年未泛舟了,这幅画像描绘那个时候应该是她十二岁那年……难道燕奕锡在那时就已经喜欢她了?否则怎会有这幅画像呢?
“皖儿,喜欢吗?送给你的。”燕奕锡抚摸着薇皖的头发,说。
“嗯,是你画的吗?可是,那个时候——”
“当然是我画的。没错,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已经喜欢上你了。”
不置可否,苏薇皖自然是希望燕奕锡也喜欢她的,可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还是带给了苏薇皖许多的疑惑。
“皖儿,相信我。”燕奕锡将苏薇皖的手拿到自己的胸膛前,说:“听到我的心跳了吗?它告诉你我是真心爱你的。”
苏薇皖感受到了平稳的心跳,抬起头,说:“嗯,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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