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玉兰明显是不愿意的。
姓程的又怎么会怕一个女的?qiáng行开车说上就上……
然后粱大郎不知道是听到异响还是来找她,反正他来了。
不仅来了,还超大声地问了一句,“谁在那儿?程大夫,是你吗?”
不仅白梨花吓了一跳,连那边的动作都停了……
好半天,才听到他问,“谁!”
“我是粱大郎,来请你给我爹看看病的。”粱大郎说着,声音越来越近。
“你站住!”这姓程的慌慌张张系着裤腰带,白玉兰终于聪明一回,一把推开老色鬼跑了。
☆、第24章 jiāo易
到嘴的肥ròu没了,程西心里不慡,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好话,只听他没好气的说:“我晚上不出诊,你明儿个早点来吧。”
等收拾好了,这才慢悠悠地往家门门口走。
一路,任凭粱大郎软硬兼施,他也丝毫不松口。
不出诊,反正就是不出诊。
粱大郎就差把人给打晕扛回去了,不过程西老jian巨猾的先说了,“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咱们村长那儿见!”
村长是村里最大的官了。
粱大郎身材健硕,他瘦骨嶙峋的自然比不过,所以他提前把话说出来,算是敲警钟。
程西是这一带几个村唯一的大夫,人缘广,基本上没人敢得罪他,毕竟谁家没个头疼脑热的。
跟大夫作对,那不是找死么。
粱大郎没辙,甚至咬牙说,只要他肯去,便给三倍的银子,并且送他回来。
程西摇着头拒绝了。
白梨花见此,表明想跟程大夫单独说几句话。
梁大郎只好在门外等着,心急如焚。
大概过了一炷香时间,门终于开了。
程西一改之前脸上的不满,笑着把粱大郎请进去,虽然嘴上说的还是不去,却给他们说了个方子,说了剂量。
程西对粱大郎说:“大郎,你不知道,我之所以不出诊,是因为我一到晚上,眼睛便看不见东西。”
说着,他用衣角擦拭了一下眼睛,“就这毛病,不过你爹那儿没事,我学医几十年,听你一说便知道。”
程西拍着胸脯保证,不知道的,还真当他是圣心仁心的好人呢。
白梨花憋着笑,粱大郎却点头表示理解了。
再三确认了方子和剂量,便送上诊金,拉着白梨花走了。
而程西,也毫不客气的收下了银子,一张不怎么老的脸上笑的全是jú花褶子。
白梨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老色鬼果然不要脸。
走到路上的时候,粱大郎有些不对劲。
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但是白梨花就觉得哪里不对。
想了好久,终于想明白:他太沉默了,虽然他平时也不大说话,却一直是个很细心的人,说矫qíng点,就像是chūn雨。
润物细无声。
而现在,他们走在一起,却完全没有那种感觉了。
粱大郎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明明拿到方子应该高兴才对。
白梨花假装不知道。
过了好久,他终于忍不住停下步子,试探着开口:“方才,你跟程大夫说了什么?”
为什么他一出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还有,他看着身边的女子,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甚至……
有些熟悉。
到底她身上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白梨花反问,“那你说,你方才看见什么了?”
“……一个女子。”
白梨花笑了,果然,他是看清楚了又退回去的,他也不再隐瞒:
“我跟他做了一个jiāo易。”
原本白梨花以为他会追根究底的问是什么jiāo易,然而粱大郎并没有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田概上,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的老长,又重叠在一起……
☆、第25章 物归原主
第二天一早,白梨花一睁开眼睛便发现身边又没了粱大郎的影子。
手伸进被子里面,冰冰凉凉的,chuáng单也没什么皱褶,不像是睡过。
除了刚来的时候,粱大郎“饥不择食”跟她“dòng房”以外,再没一起睡过。
每次都是躺下一起熄灯,然后要不了多久便会离开。
不知道搞什么鬼。
白梨花收拾好出来,看到外面还是乌漆抹黑的,头顶上星星闪闪发光,糙丛的蛐蛐儿也叫的正欢实,遥远的天边开始出现第一丝泛白。
看的出来,是个大晴天。
她走进灶房的时候,李小玉也正好打着哈欠起来,看到她,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说了一句,“大嫂,早。”
李氏不喜欢她,所以处处针对。
之前大概是嫌弃她吃的多,不做事。
现在……自然是为了她手腕上的镯子。
从她进来,白梨花便发现她心不在焉,她手上虽然一直慢吞吞的做着事qíng,眼睛,却从来没有从她的手腕上离开过。
白梨花没有多想,只当她是舍不得嫁妆。
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白梨花微微一笑,走过去抓起她的手,将玉镯从自己手腕上取下来,放在李小玉手心。
李小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梨花:“嫂子,你这是……”
白梨花一副傻大姐的样子:“这是你嫁妆,我怎么能夺人所好,这镯子,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这李小玉也逗,不给她的时候吧,她又哭又闹,恨的咬牙切齿,真把东西放在她手心,她又不敢拿了,期期艾艾地说:“可是爹娘说……”
白梨花哄着她,“你给我便是我的东西了,现在我想把它送给你,爹娘不会说什么的。”
李小玉这才把镯子拿起来,对着手腕比划半天,发现确实是自己陪嫁后,这才美滋滋将镯子带上手腕。
别说,这镯子虽然没有像那日在白梨花手腕上看到的那般流光溢彩,但是配着她的手腕,怎么看怎么好看呢。
李小玉捂着手腕,生怕白梨花再问她要回去,“那我们可说好了,你自己给我的,如果爹娘说起来你可别给我泼脏水。”
白梨花趁机说,“怎么会呢,爹娘肯定希望我们妯娌亲近,家庭和睦。”
“那也是。”李小玉点着头表示同意。
看着她收下镯子,白梨花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李小玉拿着镯子的样子,分明像捡到宝一样。
但如果她知道,又怎么会因为十两银子把镯子放进去呢?
这女人小气又jīng明还爱面子,就算是放,恐怕也是放个不值两文钱的东西意思意思。
想不出来,随即又庆幸粱大郎想的周到,如果不是他去买个一模一样的镯子,她从哪儿“还”给李小玉。
这不,李小玉心qíng高兴了,做事也利索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把野菜理gān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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