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眯起眼睛:“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阿暖嘴笨,只说实话,望县令大人明察。”
短暂的沉默后,县令突然大笑道:“好好好,明白了,本官全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县令看了他们好一会儿,然后yīn恻恻的说:“明白你们杀掉窦老二的动机!”
因为怀疑那里是黑店,所以一怒之下,拔刀相向。
真是,人面shòu心!人面shòu心呐!
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呵斥道:“柳凌风,本官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官职,在我的管辖地杀人,那本官绝对不能轻饶了你!来人呐,将他们给我……”
眼看他就要判刑,柳凌风质问:“敢问县令大人,窦老二是怎么死的?”
“一剑割喉!”县令原本不想跟他们废话,但是为了让这两个人不做糊涂鬼,他还是说,“在客栈里,除了二位,没人与他有仇。”
在他的管辖范围內,居然出了这种事qíng,可谓是影响恶劣。
“那凶器呢?”
“这就要问你们了!”
“大人刚才说了,是一剑割喉,这就说明那人是个惯犯,据我所知,人的喉咙虽然十分脆弱,但是也极其坚韧,如果不是熟手,很容易因为目标的扭动挣扎划伤,接着慢慢断气。”
☆、第611章 苏暖胆子小
“没错儿!”县令点头,“你接着说。”
柳凌风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官差边上,趁其不备,拔出他腰间佩刀。
众人哗然,纷纷出刀,对着柳凌风如同面临大敌。
“首先,我们没有佩剑。其次,用刀和用剑一样,常年用剑的人,虎口生门指下这三处,定会留下老茧,请县令大人命人察看我们的手,在看看官差们的手。”
两边官差过去,察看。
两双手虽然粗糙异常,但是手上那三处,并没有死茧。
而自己手上,的确有层茧。
县令皱眉,“这么说,真不是你们?”
语气将信将疑。
柳凌风气质超然的站在下面,与他对视。
苏暖实在是受不了了,想了一下,“请大人给我一只活物。”
没多久,有官差送上来一只活蹦乱跳的芦花jī,苏暖拍了拍jī脑袋,将它放回地上,那芦花jī走了几步,便歪歪斜斜的倒在的地上,抽搐两下,不动了。
“大人,jī死了!”
官差检查之后汇报道,众人哗然。
方才除了轻轻拍的那两下,没有任何动作,这jī,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再看jī身上没有任何伤口,银针扎下去,针尖发黑,明显中毒。
那又是什么时候用毒的呢?
所有人非常明显的朝着后面退了一步。
县令也有些心惊,不过他更加不能接受这种示威,指着苏暖大骂:“你大胆!”
苏暖躬身,柔声道:“如大人和各位官爷所见,苏暖胆子小,向来最怕血腥,如果真的要取窦老二的xing命,绝对不会用那种血腥残忍的方式。”
柳凌风微微一笑,苏暖果然还是以前的苏暖。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句话,形成了绝对的威慑力。
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
好半天,知县才战战兢兢的说:“行,行了,本官信你们。”
苏暖正要拉着柳凌风出去,就听到知县在那叹气,“可这人死了,总得有个凶手。啊!本官知道了,是你们,监守自盗!”
矛头对准备客栈伙计,小桌子小板凳。
吓得两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争先恐后的伸出手掌,“大人,小人的手心也没有茧子啊!”
“如果是生人,当然需要擅长使剑的人,但要是熟人,谁会设防呢?”
知县十分得意的说。
小板凳叩头,“大人,小人这辈子连jī也不敢杀啊!”
小桌子叩头,“大人,小人比他先出去一步啊!”
“小人,小人比他晚回来!”
“是你!”
“是你!”
“你血口喷人!”
“你栽赃嫁祸!”
公堂之上,只剩下两人吵嘴的声音,就像两只斗红眼的公jī,谁也不让谁。
“行了!”柳凌风说:“不管是谁杀了窦掌柜,总会有兵器留下,大人不妨派人查查,周围有没有丢弃的凶器,如果遇到,看是哪家铁铺的,再一一排查。”
“这倒是个法子。”县令说,“你们几个,去客栈周围找凶器,你们几个,去跟周围铁铺打听。”
“是!”
☆、第612章 宋寒江
苏暖和柳凌风原本是想走的,但直觉告诉他们,这件事qíng是冲着他们来的,没准儿就是为了栽脏嫁祸,也就准备多耽搁两天,看看事qíng发展再说。
为了躲避四王爷的追杀,他们假意出城,实则偷偷返回。
一天时间过去,结果出来。
附近并没有找到凶器,只有两个沾满血迹的手绢,一个手绢下面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一个绣着星星,都是上好的丝巾。
有人当时就认出来,这两个丝巾,一个是出自梅家小姐,梅婉月,一个出自宫家小姐,宫怜星。
这两家都是本地的名门望族,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攀比。
比家产、比生意、比妻妾、比行头,什么都比,今天我输你一局,明日一定要扳回来。
比来比去,这两家的姑娘都长大了,样貌、学识、穿着、谈吐,两人平分秋色。
接着,就有人物色对象了。
原本梅家觉得王公子不错,有意接纳,但隔天听说,宫家有意和陈员外攀亲,立刻就不乐意了,一定要寻个比陈员外更好的人选。
这么一来二去,两个姑娘都被耽搁了,今年足足十八。九了,仍然没有嫁出去。
不过因为她们的美貌才学,上门提亲的倒是不少。
城中人也在期盼着,不知道这回谁能胜,甚至暗中开了赌局。
两个姑娘暗中较劲,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夫婿比对面那个差,所以都十分自傲。
在这种qíng况下,谁能得到一个姑娘的手巾已经是震惊,更何况是两个都有的,这样弃如敝履,用来擦拭污物,实在是bào殄天物。
但,确实没有查出来谁家公子跟这两个姑娘都有牵扯。
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苏暖心急如焚,她找到县令,“就不能拿着帕子去拿人,让她们jiāo代吗?”
县令苦着脸说:“这两家都是纳税的富户,得罪不起呐。”
只好作罢。
柳凌风建议,派人日夜盯着这两家小姐和她们身边的贴身侍女。
奇怪的是,她们除了上街买点脂粉之类,几乎足不出户。
没有可疑的男子。
就在她们快要放弃的时候,有个官差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一本标价十两银子的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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