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白梨花动手打自己,是一不孝。
妒忌作祟,回家企图下死手伤他麟儿,为二不孝。
将这种天地不容的忤逆事嫁祸妹妹,为第三不孝!
他自己的女儿,他生养了她,给了她xing命,就是打死也没人能说什么,可现在,小贱人拉了帮手,他打不过,便只有报官这么一条路子。
面对激进的白衍忠,白梨花桀骜不驯,嗤以鼻息。
白玉兰则手握成拳,一脸小脸面无血色。
程婉秋抿紧了嘴唇,对下人吩咐道:“好了,你们带着大夫去领银子吧!”
下人们有心想看看热闹,下毒这事儿究竟是谁做的,可现在人家都开口了,也没别的办法。
正要离开,白梨花却说,“慢着,大夫,麻烦你给我夫君用最好的药,银子,白老爷那里支。”
白衍忠更生气了,“畜生,我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你!”
“那伤可是您亲自打出来的。”白梨花略带嘲讽的说道:“爹,您这声畜生叫的最好。”
白衍忠气不过,脱下自己鞋子,又想动手,被程婉秋拦住。
她劝道,“梨花,你就不要再惹你爹生气了,跟大夫拿了药回去吧,以后少上这里来。”
白梨花追问,“怎么,姨娘不愿意见官?”
程婉秋朝白玉兰的方向撇过去,qiáng笑道:“都是一家人,别让别人看了笑话。”
现在白梨花证据确凿,要是上了衙门,知府断定是自己女儿做的,传出去,别说是嫁大户人家,便是一般的家庭恐怕都不会要。
趁着白衍忠在气头上,事qíng越早解决越好。
不过白玉兰,实在是太让她失望了。
看到娘亲的眼神,白玉兰心一下子就慌了,眼含热泪,瑟瑟发抖。
现在程婉秋心中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她唯有孤注一掷:“既然娘信了这贱人的话,认为是女儿动的手,那女儿今天就以死证明清白!”
反正,如果被爹知道了自己动手杀弟弟,那她指不定会被卖到哪家青。楼jì。院。
与其到时候生不如死,不如放手一搏。
她猛地朝墙上撞去。
白衍忠大惊失色,慌乱之下,竟然也没拦住她。
只听一声闷响,白玉兰实打实的撞在墙上,血顺着额头流下来,现场乱成一锅粥。
☆、第74章 离开白家
还没有走远的大夫又被请回来。
白玉兰伤的很重,白衍忠在这种qíng况下,居然还能用鞋子砸她:“别让我看到你。”
白梨花有心想把这件事闹大,但是看着粱大郎苍白的脸色,又有些不忍。
面对愤怒的白衍忠,白梨花觉得心头有些悲凉。
那不是她的qíng绪,是属于真正的“白梨花”的。
“你以为我想见你?”白梨花嗤笑道,qiáng行压抑住心头那抹难过,“身为父亲,你除了给过我一个名字,你还给了我什么?”
她回这个家,不过想看看,她的父亲,对于完整的白梨花,可还存着一丝丝的温qíng。
可惜,他的心里,只有程婉秋母子,和即将出世的孩子。
可笑,他的一个孩子,还想杀了另一个没出世的。
不过这会儿,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个名字,你要,便拿回去。”她想着重生前的一幕幕,咬紧了牙齿,“我不稀罕你们白家任何东西,我没做过的事qíng,屎盆子少往我头上扣!”
眼看着粱大郎头上的虚汗越来越多,明显是qiáng撑着身体,她不愿跟这些人废话,扶起粱大郎就走。
这会儿,白衍忠和程婉秋也顾不上他们。
出了大门,粱大郎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可这会儿,是一天中太阳最毒的时候,在屋子里还好,一出来,粱大郎就感觉头晕目眩,忍不住捂着脑袋晃了两下。
白梨花赶紧去扶着他,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把他的手臂放到自己肩头,方便支撑着他。
粱大郎全身僵硬了一下,不动了。
他的脸上没有清洗,现在都留着gān掉的血痂,看起来触目惊心,白梨花赶紧问,“怎么了?是不是头很痛?或者是晕?”
那么重个花瓶砸下去,说不定真能砸出个脑震dàng。
白衍忠,他可真能下手。
没料到粱大郎指了指被她丢在身后的一堆东西。
白梨花无语,都到这时候了,这人竟然还舍不得东西。
可她现在扶着人,哪还有手去捡东西。
她不乐意捡,粱大郎便自己过去,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提在自己手上,笑的像个孩子。
指责的话说不出口,白梨花只得抢了东西,提在自己手上,照着之前的姿势,扶着粱大郎走。
这个姿势很费劲,加上粱大郎虽然看着jīng瘦,可重量却一点儿也不轻,没走多远,汗就湿了白梨花的衣襟,衣服黏在身子上,更加让人不舒服。
粱大郎看在眼里,眸子暗了一下,不着痕迹的转移重心试图让她轻松点,并说,“嫁到梁家就是梁家的人了,你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白梨花没有回答,“头晕不晕?”
“啊?”
“问你晕不晕?你说你也是,看到他发癫gān嘛还凑过来。”
白梨花指责道,正因为心里很清楚,粱大郎这伤是替自己受的,所以更加难受。
粱大郎还未回话,就听见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嘿呀!”
“这不是粱大哥嘛,怎么的,这是怎么的了?”
☆、第75章 鬼鬼祟祟马脸男
随着声音由远及近,一个人影窜到他们面前。
是朱仙村的葛癞子。
这会儿走到正面,冷不丁看见粱大郎满头是血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搭了把手,“哎哟,你可别走动了,来来,躺板车上,我推着你。”
板车上放着不少东西,比如网子弓箭什么的。
葛癞子直接把东西都扒拉到边上,腾出地方。
粱大郎受伤,这么走着确实不大好,白梨花感激的看了葛癞子一眼,把人扶上板车。
自从受伤,他便一直撑着,这会儿一躺下,粱大郎便闭上了眼睛。
“这这这……”葛癞子慌了,“胖丫,你快叫他啊,万一这……”
睡过去醒不来怎么办?
白梨花查看了一下粱大郎的伤势,然后给他喂了一点空间水。
受伤后,一直qiáng撑着,这会儿只是jīng疲力尽了。
面对手足无措的葛癞子,她说,“没事,他太累了,这会儿养养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相比葛癞子的急乱,白梨花很冷静。
她说:“白衍忠打的。”
村里人都知道,又丑又傻的胖丫是镇子上白衍忠的闺女,白衍忠自然算是粱大郎的岳父,看着这伤,葛癞子不由咋舌,“这下手也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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