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花走了,任他们折腾去。
可走到睡房门口,她就忍不住瞎想了:
梁大郎现在受着伤,总不会依旧大半夜跑出去。
这样算起来,今晚应该是他们第一次“同chuáng共枕”,她突然有些忐忑,站在门口,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主要是因为,刚来时,那个“dòng房”有点尴尬,现在知道她不是傻子了,梁大郎会不会真的和她来一发,坐实这个“夫妻”关系?
天呐,虽然她现在有点胸了,但依然是个月事都没来的小姑娘啊!
还有,这一身肥ròu怎么办!
啪。啪。啪的时候会不会跟着乱颤!
想到这里,白梨花只觉得脸上滚烫,老天,她在想什么?她还是个小姑娘啊!
然而更羞愤的是,这时候门开了,梁大郎光着膀子走出来。
梁大郎是出来上厕所的,这会儿见她满脸通红的立在门外,有些纳闷儿,“你怎么了?”
白梨花恨不得找个地fèng钻进去,飞快摇头,“没事没事。”
话音还没落,梁大郎一手拉着她的胳膊,迫使她走到他面前,一手落在她额头上,一边测一边嘀咕道,“脸这么烫,可别是发烧了。”
可不就是发“烧”了么!
白梨花挡开梁大郎手臂,并不敢直视他的ròu。体,只说,“我没事,先去睡了。”
接着转身进屋,一眼就看到地上铺了席子,席子上面是被子。
不由诧异,“你怎么打了地铺?”
梁大郎回过头,一脸狐疑地回答,“chuáng小,三个人睡太挤了,我睡地铺方便些。”
……
白梨花这才想起来,梁家没有多余的chuáng铺,薛采一直是跟大家轮流睡的。
一脸尴尬。
只能教训抱着馅饼吃吃吃的薛采转移注意力。
然而薛采并不理她。
这天晚上,chuáng是梁大郎和薛采睡的,白梨花以“小孩子”和“受伤”的名义,“霸占”了地铺。
谁知道第二天睁眼,不仅是梁大郎,就连薛采都不见了。
☆、第98章 中毒(2)
要知道,那小东西可是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的。
白梨花吓了一跳,赶紧下chuáng去找,刚拉开房门,就看到薛采无jīng打采的趴在堂屋那个断腿的长椅子上。
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好儿的chuáng不睡,趴板凳上gān嘛?”
薛采抬头,眼底是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看着她,一言难尽的样子。
她又问,“你这是怎么了?”
薛采摇摇头,问,“你……昨晚睡的好吗?”
白梨花点点头,不管是苏暖还是胖丫,她的睡眠质量都没得说,“好好的你问这个gān嘛?”
薛采更加一言难尽。
他昨晚因为吃了太多馅饼,肚子撑的睡不着,在房间里游。走消食。
没走几步呢,就听见白梨花发出震天响的呼噜声,威力堪比火器,且抑扬顿挫,极富节奏。
当时,他一脸震惊的朝着粱大郎看过去,那人却习以为常般,靠在chuáng上闭目养神。
薛采是个很警觉的人,平时睡觉有一点声音都睡不着,更何况是穿耳魔音就在身边。
在白梨花呼噜声越来越大的时候,粱大郎开始点灯看书,他凑过去看了一下,一个字儿也看不进去。
好不容易挨到凌晨,他实在是困倦,迷迷糊糊要睡着,不知道谁又把门摔的“砰砰”响,刚要睡着便来一下,简直比什么都准时。
关键是,粱大郎这人还特别没义气,自己上了房顶睡觉,也不带他!
然后他就这么在堂屋熬到了天亮。
恰好这时候,白梨花问:“你看到大郎了吗?”
薛采哼了一声,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估计还在房顶上睡觉了吧!”
说心里话,虽然白梨花这人长的不好看,又粗鲁野蛮,但是他之前想着,如果以后长大了,娶个这样的娘子也不错,至少不会动不动就哭哭啼啼,手无缚jī之力,成为别人拖累。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虽然白梨花人长的丑,可是她心眼儿不坏,做的菜又好吃,对他也不错。
可一个女子,怎么就能打那么响的呼噜呢?
这样的人,不能当娘子,嫂子还差不多。
想到这里,薛采有了主意。
抬起头,状似天真的开口,“胖丫,我听人家说,结了婚,是要睡在一张chuáng上的,你和大郎哥怎么一个屋也不睡啊?”
白梨花脸上一红,“小孩子家家,大人的事你少管。”
“我不是小孩子了!”薛采气呼呼的说,“我三岁识字,五岁背唐诗,七岁能写千字文,我……”
薛采还在炫耀自己,白梨花那边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将所有事qíng连起来屡了一遍,突然发现这孩子不简单。
既然是窑子里面逃出来的,没有顺服之前,又怎么会教他识文断字,还七岁背千字文?
要说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公子,不小心被拐卖,他偏偏又说自己没有爹娘……
奇怪……
“白梨花,你这挨千刀的làng蹄子,你怎么这么狠毒啊你!”
正想着,一个尖利的声音从茅房那边传来。
是李小玉。
☆、第99章 中毒(3)
李小玉面色蜡huáng,捂着肚子痛骂道,明显是刚从茅厕出来。
大清早挨骂,白梨花心里也不慡,出声问道:“我怎么了?”
薛采在边上小声的告诉他:“他们昨晚上跑了一整宿的茅房。”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李小玉又开始了:
“你做的好事你不知道吗?”李小玉摸了一把眼泪,“你是不是要把梁家人挨个整死才安心?”
李小玉越说越激动,“我昨天说什么?今天就轮到我们两口子身上了吧?你这个害人jīng!你就是想我们死我也不会让你如愿!”
她的声音很尖利,这会儿扯着嗓子说话,大清早的,人们纷纷从自家屋里探出脑袋来看。
李小玉一看人多了,更得劲了。
“我李小玉哪儿对不住你,你直说,别一天到晚净整歪门邪道,人在做天再看!”
她这会儿一直骂街,旁人听的云里雾里,有好事的就站出来说话了,“老二媳妇儿,你这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我们也不知道啥事儿啊,你说出来,让大伙儿给你评理!”
“说什么说?”李小玉骂道,“我男人现在还蹲屎坑出不来呢,有什么好说的?”
陈寡妇站在边上说:“那你这样不清不楚的,不是平白冤枉人吗?”
“你说的是人话吗?”李小玉说,“我们这拉了一宿就为了冤枉她?我呸!”
“小玉,你也说了,人在做天再看,举头三尺有神明,我白梨花行的正,做的直,你从哪儿找些理由来冤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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