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粱老爹的编织品:一两四百七十文。
何姑的分红:六百三十二文。
兔子野味钱:一百七十文。
再加上方才粱大郎给的,卖鱼的二两三百文。
一共是:十两二百九十二文!
还有轩辕文焕给的十两,那就是二十两二百九十二文!
这是什么!
这是一笔巨款!
这几天,葛癞子都跟着白梨花和粱大郎跑的,今天卖了些什么东西他也知道,自然晓得碎银子里面糙药占了大头,一时感慨万千:“没想到这些根根藤藤这么值钱。”
白梨花打趣他:“怎么?后悔了?要不以后一起上山挖糙药?”
葛癞子连连摆手,“不成不成,我安心打我的野狍子,不跟你们抢财路。”
他在他爹坟前发过誓的。
“瞧你说的什么话。”白梨花说,“有银子咱们一起赚,只要不告诉旁人就行,挖药的人越多,价格就越贱。”
虽然铁定瞒不了多长时间,但是总好过大张旗鼓的宣扬。
白梨花从里面拿出一两二百文放到葛癞子手上。
“葛大哥,这是jī棚子的工钱,回头你帮我给张狗子送一半。”
一天六十文,十天正好是六百文。
葛癞子推辞,“这不行,你们要银子的地方多着呢,这我不能收。”
“你也瞧见了,咱们现在不是有银子了吗?”白梨花将裙子上面摆着的碎银铜板jiāo给他看。
葛癞子依然犹豫着,今天还收了人家二两银子的好处费呢,他怎么好意思再拿。
粱大郎回过头来,“葛大哥,我们晓得你对我们好,可是亲兄弟,明算账,你不拿银子,那张狗子能拿吗?说好的银子没了,到时候弄得他爹娘心里不舒坦,倒怪在我们头上,你让我们咋说?”
那几天,张狗子跑出门玩,说的可都是做工。
葛癞子想了一下,是这么回事。
想着梁家的银子差不多够用,也就不推辞了,“那我可先把话说前头,你们就算是算了明账,那也得带着我一起进山猎袍子去。”
白梨花自然是满口答应,“行,没问题,回头我就把经验说给你。”
葛癞子这才把银子揣进兜,然后指着脚边的麻袋,问为什么要买几份谷种。
☆、第168章 升级
杂jiāo水稻这事,白梨花毕竟没有实验过,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只想着有空间水,再加上梁大娘的管理,收成肯定比葛癞子自己种要好。
但现在新的问题来了,轩辕文焕真的可靠吗?
他们还能在朱仙村住下去吗?
三个人一路闲聊着,牛车慢悠悠的走在大路上,头顶上的太阳越发毒辣,让人生出一股烦躁的qíng绪。
尤其是胖丫,人胖,就容易出汗,这会儿额头上汗珠大滴大滴的滚落,衣襟后面都湿了一大块。
原本还能跟葛癞子说说笑笑,这会儿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即便如此,粱大郎也舍不得拿鞭子催牛走快些,毕竟庄稼人都是靠着它吃饭的。
犁地、拉车、推磨,用处大着呢。
想了想,粱大郎将牛车停下,自己到路边弄了折了几根柳条,三挽两绕的几下编成一个花环,递给白梨花,示意她把叶子遮在头顶上。
白梨花接过柳枝花环后,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什么,终于觉得好了些。
粱大郎继续赶车。
这会儿,三个人都口gān舌燥的,白梨花犹豫着要不要拿出空间水。
毕竟这会儿葛癞子在边上。
又走了一段路,实在是忍不住了,只觉得心烦意乱,胸口像是有什么憋着似的,极不慡快。
白梨花顾不得那么多了,把手伸进背篼,在葛癞子看不到的地方,念动口诀,取出水囊。
刚转过身子,葛癞子就看到了,一把夺过水囊,“胖丫你可真是的,有水囊也不早点拿出来,我这嗓子眼都冒烟了。”
他举起水囊,从壶嘴往自己嘴里倒水,刚喝了一口,便忍不住惊叹:“这水真好!”
凉,又甘甜。
在这太阳坝子下面,喝这么一口,只觉得整个人都舒畅了。
他没忍住,又举起水囊,咕咚咕咚往嘴。巴里倒。
白梨花咽了一口唾沫,忍不住出声:“你给我们留点!还有好长一段路呢!”
总不能一直往里面添水。
葛癞子这才不好意思的把水囊递给白梨花,“你们也赶紧喝口!”
水囊里面的水,只剩下一半了。
她十分心疼的递给粱大郎,“大郎哥,你先喝口。”
粱大郎接过水囊,晃了一下,又将水囊递回来,“你先喝,我不渴。”
可他的喉结,分明上下滚动了一下,嘴。巴也gān的起皱了,哪能不渴!
但是白梨花知道这人xing子,犟的老huáng牛一样。
乖乖接过水囊,喝了一小口。
凉、甘甜、慡!
这是白梨花第一个感觉,她没忍住,又喝了一小口。
细细品尝下,发现这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由揣测,难道因为轩辕采血的缘故,空间升级了?所以水也跟着变得格外好喝?
可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答案。
她将水囊递给粱大郎,可那人背对着她,迟迟不接。
白梨花从牛车上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到前面,坐在他边上,推了他一下,“喂!”
这一推,粱大郎直直从牛车上倒了下去!
白梨花大惊失色。
还好车轱辘没有把人轧倒。
☆、第169章 中毒
白梨花跳下车去看粱大郎qíng况,却发现他从车上摔下去以后,整个人蜷缩在一团,身体不住的发抖,伸手一摸,烫的惊人。
白梨花心中暗骂一声,糟了!
她原本想的是中暑,可中暑哪里会打摆子!
更何况呼吸急促,全身发紧。
白梨花脸上表qíng凝重起来,反手将食指搭在粱大郎手腕上。
奇怪的脉象让她忍不住皱眉,是中毒?
这时候,葛癞子已经拉住牛车,将赶牛的绳子系在旁边一个大石头上后,急匆匆跑过来,“咋回事儿啊?大郎这是咋的了?”
白梨花也说不上来。
只沉着脸跟葛癞子说:“葛大哥,你帮我一手,咱们把大郎抬yīn凉处。”
“对对,我也刚想说,这太阳太毒了。”
两人合伙将人放到树下。
葛癞子一脸担忧,“大郎这没事吧?”
白梨花没有回答。
这会儿边上也没啥东西,只能拿起水囊,给他灌了几口。
就算没用,当解暑也好。
做完这一切后,她不由分说,捏住葛癞子的手腕,食指和中指搭上去。
脉象平滑,坚实有力,没有任何异样,显然身体好的不行。
这么说,毒不是下在饭里的?
她又将手指搭在了自己另一只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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