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老,今天这qíng形,岂不太不给我陈家面子?”在一旁沉默许久的陈父也开口了,语气中很是不快。
他对自己仿佛是被耿家摆了一道耍着玩的qíng况,心底感到十分不是滋味,口气也有些冷漠了。
“我说陈老啊,咱们别为这事伤和气,我这孙子今天不知是吃错啥药,回去我会好好训训他的,你别……”耿家大长老试图挽回他极yù联亲的对象,不停解释道。
“不用再说了,耿老,现在商场上谁不知道你们耿家早已被国际任宇集团给盯上,急着想靠关系拉拢别人挺你,原本我还满看好你这孙儿的,不过……”看了眼一旁表qíng冷然的耿隽,陈父摇首。
“我看,还是等你们‘家务事’搞定了后,若还有可能,再到陈氏企业谈吧。湘如,我们走。”
“可是爸爸……”
陈湘如犹有不甘地硬教父亲给拉走,临出门时,怨怼不服气的一双美眸还直留在童项芯身上。
在陈父眼中,全耿氏能让他看上眼的新人辈,也就这么一个出色的耿隽,虽然他承袭了耿氏祖业,是朝乐界发展而非如其他耿氏子弟般从商,但陈父惟一看好的也只有他了,愿意为这出色的女婿力挺岌岌可危的耿氏企业。
不过,前提也要是对方有娶他女儿的这个意愿才行。
“抱歉,爷爷,看来您打算联姻的计划,现下是行不通了。”默默目送陈家父女踏出包厢门,耿隽淡然地开口了。
“隽!你这孩子,是被鬼迷了心了!居然……”极气恼地瞪着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篓子的孙儿,耿震快要气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隽堂弟,你也太不应该了,竟这般辜负爷爷的好心!”早看耿隽不顺眼的堂兄耿云远到机会开口讲话,幸灾乐祸的表qíng全清楚地写在脸上,教一旁的重项芯看了很是不快。
但她捍卫隽哥哥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耿隽给抢先一步。
“有您这么好的一个借镜,堂弟我怎能不小心像这样的商业利益联姻?您说是吗,堂兄?”冷冷奉送对方一记回马枪,耿隽犀利不客气的言辞引来在场其他耿氏子弟的笑意,却也教始作俑者的耿云羞rǔ地涨红了脸。
“隽堂弟,你!”
恨恨地瞪向眼前这处处qiáng过自己的受宠堂弟,耿云的心qíng是极为不平,此刻却又有些得意的。
毕竟,惹恼了爷爷,他这自傲堂弟在耿氏的地位也就大不如前,而他这个名正言顺的长孙就可以出头天了!
“爷爷,事qíng都过了这么久,您还是一点悔意也没有吗?”
看着眼前只懂追求家族利益的老人,耿隽的心更寒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隽!”瞪着叛逆的孙儿,耿震怒叱。
“当年,您不也是为了同样的事,bī走了姐姐,难道您至今一点悔意也没有,根本不关心仍是毫无消息的姐吗?”对峙的态度渐渐qiáng硬了起来,耿隽沉着面容危险地说着,双手紧握成拳的隐忍模样教童项芯看了很是难过,却又不知该如何抚平他的怒气与怨忿。
“隽,你别这样……”
轻轻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袖,童项芯的心qíng也同他一般难受。
她真的没料到事qíng会发展成如此尴尬的qíng况,隽哥哥居然敢公然和他爷爷吵开来……她,今天是不是来错了?
“隽堂弟,你这么对爷爷说话也未免太……”才想出面制止的耿云,话还来不及说完及遭耿隽冷冷地打断。
“堂兄,当年姐的事,去向爷爷密告的人,就是你吧!”冷冷地,耿隽利眸扫向一旁的耿云,对于这个间接害姐姐被bī走的亲人,亦难谅解。
庞大的家族、丑恶的斗争,能赶走一个碍事分财的人就赶走一个,亲人间什么可笑的血缘关系,都比不上实质的金钱魅力,而他的亲姐姐,就是在这些“亲戚”的冷眼旁观,甚至是暗中算计下,从此远离了耿氏家门,一去十多年无消无息,而这些冷血的人居然一点愧疚之qíng都没有吗?
“隽,你究竟是在想些什么?要谈这此事,也该看看场合!你眼中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日子你又在和那个三流的音乐家混在一起,在德国给我丢脸不够,难道你还想在台湾也给我办那种不入流的音乐会?”耿老爷子的怒声质问仍不放过地在一旁响起。
“隽,你给我回答!”
“难道,我按照自己意愿所做的一切,就真的这么人不了您的眼?”
唇畔缓缓扬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耿隽转头看向眼前这控制了自己人生近三十年的老者,一股莫名揪痛的心绪在胸臆间波动,挣脱出了经年压抑的牢笼--
“在您的眼中,又有我这个孙子的存在吗?抑或只是一具耿氏家族的展示炫耀品?”冰冷地、不带半点感qíng地,耿隽看着眼前的老人,缓缓说道。
气氛,在这一刻沉滞地僵凝。
整间包厢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清晰可闻。
耿隽的脸上毫无表qíng,冷凝得像是一座冰雕;耿老爷子则是瞪大双目,全身上下震颤不止,像是气了到极点,让一旁的童项芯看了紧张不已,担心他随时都有可能气到脑中风。
“呃……你们祖孙俩好像都太激动了点……我看,咱们还是改天有空再聊,要闲话家常也不必急于一时嘛!哈哈哈……”脸上挂着尴尬僵硬的笑,她用力扯着耿隽的衣袖。
隽哥哥今天是怎么了?没必要把气氛搞得这么严肃僵持吧?
“你这女人究竟是打哪来的?为什么要怂恿带坏我孙子,你给我滚出去!”耿震狂怒的叱喝让童项芯微畏地缩了缩脖子,童年不快的回忆再次跃上心头。
“爷爷,不用您说,我们也会走的。”将她娇小的身子护在自己身后,耿隽沉声说着。
“我这次会听从您的命令由维也纳回来,不过是想看看,您对当年的事,究竟有没有些悔悟,结果……”他顿了顿,随即摇头叹笑。
“看样子,您是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些什么。”
“隽……”
轻抚着他的肩背,童项芯担忧的眸子直看向他,因为自他紧绷的身躯,她感受到了他的心痛与愤怒。
“我们走吧,童。”
不理会老人家涨青的脸色,耿隽转身牢牢牵握住身后小女人的手,一同向门口走去。
“隽儿……”望着孙儿离去,耿震缓缓吐出一口长叹,看向耿隽身旁童项芯的眼神,在落寞中又变得更加犀利了。
第九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3:27:07 字数:5462
“云。”沉着声,耿震唤来了长孙。
“爷爷,有什么吩咐?”
毕恭毕敬地站在严厉的老人面前,耿云垂首。
自从隽堂弟离去,自己在耿氏的地位就大大提升,毕竟是身为长孙,未来耿氏企业的继承权在少了隽堂弟之后,几乎可认定会落到他手中了,这让多年来忍气吞声的耿云心qíng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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