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电铃的人八成是个很没有耐xing的人!chūn凝边往外跑边摩娑着自己手臂地告诉自己,虽然已是四月底五月初的初夏时节,但这不按牌理出牌,突如其来的冷锋,还是教人不能轻忽。
“哪位?”老式的木门并没有安装猫眼,在等不到回答之余,chūn凝直觉地认为是那个常先按门铃、再要求收信户一起领取信件的邮差。也该将朋友的地址给他、请他代为转信了。
心念至此,chūn凝很快地拉开大门,但门外并非熟悉的绿衣天使,是几个满头染得乱七八糟、身上是脏乱衣物、个个套双硕大脏球鞋的青年,此刻正带着不怀好意的眼光瞄着她。
“请问你们找谁?”虽然被瞧得有些发毛,但chūn凝仍qiáng自打起jīng神面对他们。
“哟!阿进家几时来了个这么漂亮的马子!你是怎么被阿进把上手的?”伸手猛力推开大门,在chūn凝连连后退中,他们大摇大摆地长趋直入。“阿进呢?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他欠我们的款子,也该还了吧?”
“阿进他不住在这里,我是他堂姊,这是我家。如果你们要找他,可以去问他妈妈,我不知道他在哪里!”chūn凝转身想要继续收拾房子,毕竟已经退租要搬走了,总不能留下这一团脏乱给房东吧!
冷不防背后有人拍拍她的屁股,在她还来不及出声抗议前,已然被那些人反扭住手qiáng压在沙发上、混有酒味和尼古丁焦臭的气息、距离她的脸庞不过数指之距。
“你们想gān什么?”chūn凝qiáng自压抑下胸口那股翻滚的作呕感觉,挣扎地大叫。
“嘻,阿进那小子每次都要chuī他堂姊多有气质,本来看到他姊那个骚货之后,我还不太相信,没想到阿进竟然没有撒谎,有个这么正点的堂姊。今天我倒要尝尝看,你这个有气质的堂姊,是不是也像他老姊那么làng,叫chuáng叫得三条街外的人都听得到!”伸出湿粘的食指刮着chūn凝的脸颊,那个压在chūn凝身上的男人,涎着脸皮地毛手毛脚。
“放开我!放……放开我,否则我要报警了!”她屈起膝盖往那人胯下踹去,在他阵阵杀猪般的哀嚎中,把握机会地想往卧室逃,但其他混混的动作却比她更快,他们或是挡在房门口,或是拾起地上断裂的棒球棍,全都虎视眈眈地bī近脸色泛白的chūn凝。
“gān,你这女人竟敢踢我!给我绑到chuáng上去,看我待会儿怎么整死你!”双手捂在胯部,那名受创的混混铁青着脸地大声嚷嚷之下,其他人立即一拥而上,将极力挣扎的chūn凝qiáng拉进卧室、推倒在chuáng上后,有人拉手有人拉脚,以电话线将chūn凝四肢捆绑在chuáng柱。
“不要!你们不可以这么做,放开我!”chūn凝挣扎着想要脱离险境,尖声叫得喉咙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但那些人丝毫不理会她的求饶或叫骂,只是带着yín声秽笑地脱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还有人使劲儿一撕,将chūn凝那套薄纱洋装轻而易举地撕破一大片。
“嘻嘻,谁要先上?”在他们相互猜拳地决定先后的讨论声中,chūn凝只觉得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已冻僵了。
有只粗糙污秽的手粗鲁地将她身上的洋装拉开,使得只着贴身衣物的chūn凝,像只待宰羔羊般赤luǒ地躺在那里,巴掌大的鹅蛋脸上爬满泪痕,嘴里仍是不放弃地口再求这些人放过她。
“我cao,我看你再凶啊!哼,等大爷我慡够了,再跟你好好地算这笔帐!”为首的那名男子狠狠地露出猥亵的笑容,眼里却满是冰冷的光芒,他站在chūn凝面前,伸手要扯去chūn凝内衣的肩带,在听到chūn凝的尖叫声后,他反手就是两耳光地打得chūn凝眼冒金星,而他手上的戒指,也在chūn凝颊上刮出几条血丝。
在他的威胁恫吓之下,chūn凝这辈子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害怕,只是她从来也没料到这样的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早上刚过十点,左右邻居上班上课的已走,到市场买菜的未归,任凭自己叫破喉咙,都难有人听到呼救、赶来搭救……
但是,她实在不甘心啊,为什么她必须遭受到这种伤害?chūn凝感觉到那双手野蛮地在自己身上游移,难堪地别过头去,但全身泛起的毛骨悚然伴随而来的jī皮疙瘩,却使她无法控制地爆发出一阵啜泣。
有人正迫不及待地想褪去她的贴身衣物,难堪和愤怒使得chūn凝不愿做个逆来顺受的被害者,她扯起喉咙,不顾那些加重在自己身上的拳头,只是拚命地尖叫。
总该有人会经过吧!老天爷,求求你……chūn凝感受到嘴里浓浓的腥咸味,还有道浓粘的液体,正缓缓地自鼻腔流出,横漫了她大半个脸颊。
“叫,再叫我掐死你!”连连掌掴chūn凝几巴掌后,那混混突然双手箝在chūn凝纤细的颈子上,边骂边加重力道。
空气突然被切掉,chūn凝胀红了脸地咳嗽着,但她仍没放弃求援的念头,剧烈猛咳地张着嘴,发出沙哑声音,求生意志令她使尽吃奶之力地挣扎着,绑着四肢的电话线深深地陷进皮肤之中,留下一条条深浅不同的勒痕。
“搞什么……”在chūn凝最后的意识中,只听得那混混惊异地大叫,但她已然没有办法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喉头发出阵阵咳嗽声后,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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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花香浓郁得像是置身在几万朵鲜花,或是直接浸泡在香jīng之中,令人整个都要轻飘飘了起来。满足地翻个身,chūn凝露出一抹微笑,将头埋入柔软的羽毛枕中,四肢也舒适地伸展着。
伸手摸摸柔软的丝质chuáng单,还有覆盖在身上的羊毛毯,chūn凝陡然地自chuáng上坐起,瞪大眼睛地盯着眼前完全陌生的环境。这……这是哪里?
充满异国风味的摆设,令屋里洋溢着一股天方夜谭般的神秘qíng调。由天花板斜挂向chuáng架上的纯白帷帐上堆满铃兰、玫瑰、天竺兰和许许多多chūn凝叫不出名字的美丽花束,地板上铺着图案繁复的波斯毯,chuáng头的矮几上有着漂亮晶莹的水晶壶,盛装着的冰红茶中漂浮的薄柠檬片和壶身上快速滑落的水滴相映成趣。
这地板……chūn凝小心翼翼地跳下chuáng,在见到手腕和足踝上那圈圈青紫的勒痕时,被阻绝空气所引发的痛苦记忆倏然又涌现上身,令她不由自主地大口大口喘气,双腿一软地跌坐在长毛的地毯上。
我死了吗?她疑惑地摸摸自己的脸和颈子,在碰触到滑柔冰凉的丝质长袍时,她忍不住倒抽了口气,而后惊慌地发出尖叫声。
我……双手紧紧地搂抱住宽大白袍下赤luǒ的自己,回想起那班混混们的yinhui笑声,她抖动得更加厉害,像是全身骨架都要因此而散开般地打着哆嗉。
某面挂满jīng巧刺绣挂毡的门被打开,匆匆跑进来两个全身用黑布包裹得只剩两颗眼珠露在外头的人。她们温柔地拍打着chūn凝的手臂,叽哩咕噜地说着一大串难懂的话语。
或许她们的本意是想安抚chūn凝的心qíng,但在这怪异的环境中,看到这似乎是非洲或中东女人才有的装扮,又听不懂她们所说的话,使chūn凝惊叫连连地往后退,急于想避开她们那黝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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