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立了方便快速实用的网站,而随着要求上站的人数越来越多,胥知淼索xing辞去了销售专员的工作,专心地经营他一手创立的网站。
由网路起家,胥知淼更跨足到主机板的开发制作,在他企业之下,还设有一支团队,是为目前最新颖的3D动画,还有程式设计系统。
短短时日之内,握星之家已变成岛国内最受瞩目的企业,轻易地就挤进了全国百大企业之内,胥知淼的个人魅力也瞬间就达到顶点,成为最受注目的公众人物。
这样一个财势均至极端的青年才俊,却在十年前,突然宣布将大部分的资产出卖给一直觊觎他庞大商业潜力的网路并购公司,当时他所获得的利益,据说是有史以来最优渥的天价。
结束了主要的业务,胥知淼从此就自商场上销声匿迹,很久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
对胥知淼,育溏最大的认识,就是他传奇xing地成为国内本土电脑界巨擘的故事。这对当时才十八岁的她,有着很大的冲击,虽然也想投身到彼时正风起云涌的电脑科系,但回头想想自己那满江红的数理成绩,加上妈妈的耳提面命下便糊里糊涂地念了四年的观光科系,学了满脑子的旅馆管理,却什么地方也派不上用场。
再次有胥知淼的消息,是他为了握星之家的产权而向政府提出抗议的事。为了达成在私有林地上建栋休闲的森林之家的目的,他不畏官僚条例繁琐,一路的往上申诉、缠讼经年之后,终于得到胜利。
握星之家也是因此而受到注意,尤其是他那严格挑剔客人的态度,更是使之声名大噪——
所有想到握星之家住宿的人,都必须先提出申请书,详细列明申请人为什么要去住宿的原因理由,再由胥知淼决定批准与否。
他这么严苛的挑客之举,受到媒体和舆论的嗤之以鼻,但无论传媒如何探究,他就是闷不吭声地坚持原则。由那少数幸运的住客传出的口碑,却使得握星之家在笼罩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之余,仍是最热门的休憩地点。
踏进宽敞的前廊后,育溏努力地想要看出这传说中的仙境,究竟有何特别之处,但此刻展现在她眼前的,只有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木屋,以及满室用原木所制作而成的家具。
“进来吧,你不会想被冻死在门口吧?”
育溏转向他,迎面就是条充满樟树清香的大浴巾,她哆嗦地接过浴巾,将浴巾裹在自己既湿冷发颤的身子。
“这里就是握星之家?”
“看得出来你有些失望。”
接过他倒给自己的热可可,育溏很快地浏览过一遍屋内整齐的摆设。
“你预期中的握星之家,应该是什么样子?”
“呃……我也不太清楚,所有来住过的人的说法都不一样,有人说里面的设施都金碧辉煌;也有人说握星之家是个伸手就可以摸到星星的地方;还有的人说只有在这里,才能感受到活得像人般的有尊严。”
“嗯,那你的看法如何?”
“我只是没想到这里是如此简朴……没有任何装饰,原始的味道很浓,跟一般度假旅馆有很大的出入……只是非常纳闷挑选客人的条件似乎过于严苛。”
“原则就是原则……既然你对握星之家的背景这么清楚,应该也知道它不是间普通的旅馆,不接受没有预约的客人。”
“我……我当然知道,我已经预约了啊!”
“不,你没有。”啜着白兰地,他眼神凌厉地答道。
“可是……我老……”临出口才想起老板的嘱咐,育溏只得赶紧闭上嘴巴。“我老爸说他已经帮我订……”
“没有。”
面对他那种斩钉截铁的态度,育溏还真是没辙,但回想起同事们得知她被老板派跑这条新闻时,种种奚落和预期她会失败的表qíng,使她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儿。
“你何以这么快就一口咬定我没有订房?你要不要先去查查看订房纪录,也许上面真有我的名字呢!”
胥知淼晃了晃酒杯中琥珀色的液体,随着杯子倾斜的角度,被光线折she出万千晶亮的光彩。
“握星之家所有的订房及核覆工作,都是由我亲自处理,我不记得有任何人为他的儿女预约。”
“那……那或许是……”
“没有。”啜饮着白兰地,他仍是动也不动地回道。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死硬派啊?我只不过是请你去查一查……”育溏重重放下马克杯,有些气不过地指责。
“不需要。每年这时候,握星之家都会关闭三个月,事实上我这两天就要下山了。”
“嗄?关闭?”育溏的头像是被几万斤的榔头打中,眨着眼睛地盯着他瞧。该死,怎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件事?老板那殷殷叮咛的样子,言犹在耳,他应该知道握星之家会关闭的事吧?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在这节骨眼上派我来做这个专访?
胥知淼见她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一双美目直眨着,樱唇微张,像极了娇憨的小女生,稚气未脱,不知为何见她的纯真,让他这些天来为了要下山去处理那些杂事而郁闷的心qíng,总算好一点了。
“看来你老爸恐怕也忘了告诉你这一点。很抱歉,因为我要离开一阵子,所以不能留你住宿。”
“等等,你是说我千里迢迢打台北赶到这里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找到握星之家,车子又被卡在两棵树之间后,你却告诉我……你要走了?”qiáng忍着心里的挫败感,育溏紧紧攒住拳头,但到最后却几乎是边哭边喊。
“嗯,看来是这样了。关于你车子的事,我实在很遗憾,但我有些急事迫切地等我去处理。况且依我的原则,是绝不接待没有预约的住客,但看在qíng况特殊,今晚你就住这里吧!”一想起那些要处理的事,他的心qíng又开始沉重了。
“但……但是,我是来……”她期期艾艾地想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但胥知淼却自顾自地打开了里头小房间的灯,自一个矮柜中掏出些大大小小的浴巾、毛巾,还有件看起来陈旧但舒适的法兰绒睡衣。
“这是某位房客忘了带走的睡衣,我询问过她,她已经不要了,你先将就着穿,等明天雨停之后,我再带你回车上去取你的行李。”
“但是,我……”抱着满怀的gān慡衣物,再瞧见由水龙头流出正冒着腾腾烟雾的热水,育溏以渴望的眼神盯着那盆热水,但理智犹在挣扎是否该说明自己的来意。不过在听到他接着说的话之后,育溏当机立断地走进浴室内。
“山里面的电源容易因为bào风雨而中断,所以待会儿可能要停电,你的动作最好快一点。”
想到那种全然黑暗的感觉,育溏的四肢便不自觉地僵硬起来。她飞快地锁上门,三两下就扒开冰冷得黏在身上的湿衣物,以最快的速度浸入热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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