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不认识这三位,不敢随意搭话,那三位都有事务在身,且事先从云瀚那里得了说明,也没有盘问两个小辈,五个人飞速通过通道,到了海边渔村,找到一直守在这里的华令宇。
往紫浮宗赶的一路上,邱雁君和时季鸿都有意躲着华令宇,也没多留意他,这会儿遇见,邱雁君才发现华令宇整个人气质沉稳了许多,眼睛不似以前总是神采飞扬,而是多了些沉郁的东西,不知道他这几个月在外面遭遇了什么。
之前没机会跟华令宇说开,所以邱雁君两人还是没有多话,点头作别后,就上了飞行法器,先往昙星宗去。
昙星宗距离紫浮宗很远,他们也不急着赶路,中途就停留了几次,买些东西,顺便听听外面都流传什么消息。
“我看这《八卦报》就是邪修的yīn谋!玉山派好好的名门大派,因为他们一篇文章,无缘无故就覆灭了,还有中州唐家,明明是去救人的,唐家和玉山派jiāo好也不是什么秘密,怎么萧演就说人家是野心作祟?”
“救人?你也真信,这都多少日子了,就算一时没死的,埋了一个月,也早闷死了!”
“你当玉山派弟子都是你这等废材?人家金丹以下的都没有!哪有那么容易就死?”
“没有金丹以下的?难道他们都是生下来就结丹?你替别人chuī牛还花这么大力气,累不累?”
两边一言不合,差点打起来,旁人就cha嘴劝解:“行了行了,这有什么值当吵的?反正玉山派是灭了,唐家什么用心,跟咱们也不相gān。你们听说没有,前些日子,镜河那边突然出现水怪,好多人遭殃,幸亏紫浮宗的真人赶上,把人都救了下来。”
其他人都没听说,紧着追问,坐在角落的时季鸿和邱雁君也对视一眼,“怪不得列悬他们迟迟没有赶回去。这是唐家捣的鬼吧?”邱雁君传音猜测。
“很可能是。”
那边散修们还在继续说:“镜河里按说不会有水怪,何况是几丈长的大鱼,听说那鱼细长一条,鱼头蛇身,还能放毒气,挺不好对付的,要不是紫浮宗真人修为高,恐怕会出大事。”
“那现在如何了?镜河里还有水怪吗?能安全渡河吗?”
“没有了吧,说是一共三四条,都被紫浮宗真人击杀了。不过都说这像是人为的,紫浮宗要查呢。”
说完这事,他们又把话题转回西大陆,说起有两个宗门在挖掘玉山废墟时起了争端,幸亏唐家从中调和云云,邱雁君就不想再听了。
她和时季鸿结账出去,上了飞行法器,继续往昙星宗走。
“听起来,他们放这水怪不是为了伤人,倒像是只为了阻拦列悬等人的行程,不让他们回去破坏融骞夺舍,时间应该在融骞夺舍之前。”时季鸿道。
“嗯。不知道唐古华现在有没有恼羞成怒——白花了一番力气,还折了不少人手。”元婴真人虽然在仙笈界算不得大能,可也不是轻易就能修成的,已经属于金字塔上半部分了。
“怒不至于,但应该有些不慡。不过他们也由此认识到紫浮宗其实充满漏dòng,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无懈可击。尤其循清受到重创,修为受损,云大哥修为还不足以收纳玉简,我总觉得,唐古华不会就此收手——你想想,紫浮宗掌门手里,可有两枚玉简呢!”
“那又怎样?他还能真的硬闯?”邱雁君还真不信唐古华会这么做,“而且云大哥不是修炼出体外元神了吗?应该可以试试将玉简收纳进去。”
“可他仍是只有元婴期修为,就算收纳了玉简,并不比循清难对付,应该说只要循清修养好了,他还是大大不如的。而唐古华至少有返虚期修为,若让他摸进东辰岛去,释放威压压制,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这倒是,修仙就是这一点等级压制无法破解,除非像融骞那样,出其不意叛变,以邪术一下子制住目标,或者像玉山派以鬼蜮伎俩对付柏域盛、导善,不然很难扳倒修为比自己高几阶的修士。
“我看云大哥也早就防着呢,宗门大阵开启,废弃七星岛码头,从内而外整治一番,把漏dòng补上,唐古华轻易就打不了东辰岛的主意了。”
“但愿如此。”
两个人谈着后续走向及唐古华可能有的后招,却万万没想到,他们刚到昙星宗禁地、陈梦歌埋骨之所,就撞见了唐古华。
作者有话要说: 做人果然要低调,我前两天刚chuī牛说这文写的非常顺手,这两天手速就不行了,卡的要吐血……
☆、第119章 挽歌
再到昙星宗毕朗峰下小镇时, 邱雁君和时季鸿都有些感慨, 两人换了路上买的普通成衣, 挑了一对qíng侣式样的木簪各自绾发, 把青龙和梅杜莎留在法器上, 就下了法器。
时季鸿把法器收到鱼袋——他们已经试验过了,萧演给的这个飞行法器很高端, 缩小收回到鱼袋里之后,青龙和梅杜莎并不会觉得空间缩小憋闷,还跟原来一样,比直接钻进鱼袋舒服,于是不方便带着它们俩的时候, 邱雁君就会把它们留在法器里面。
“这里好像冷清了不少。”时季鸿牵住邱雁君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说。
邱雁君撇撇嘴:“我可不知道!你那时候死活不肯带我出来。”
“……你少冤枉人, 明明是你自己演戏成瘾,成天吊着陆致领, 哪有空跟我出来?”
“胡说吧?我才没有!而且你当时还不是看戏看的很开心?”邱雁君说完,想起一事, 拉住时季鸿的手停在路边, “说起来,当时我跟陆致领演戏, 你看戏时到底怎么想的?”
她真的很好奇啊!虽然他们没有具体谈过这些年他是一个怎样的心路历程, 但去年那时候,他对自己应该已经是在爱qíng的范围内了吧?那他看自己假意勾搭陆致领,岂不是心qíng很复杂?
谁知时季鸿毫不犹豫的答道:“没怎么想, 就觉得陆某人傻透顶了,你么,以后绝不能相信你!”
邱雁君:“……”她咬咬牙,一字一顿的说,“你把话再说一遍。”
“说的是那时候嘛。”时季鸿笑着拍拍她头顶,“走吧,站在这里说话很奇怪,引人注意。”
邱雁君被他拉着走,还是意难平,“你就一点儿不慡的意思都没有?不觉得生气嫉妒?”
“他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而且你的目的,还有人能比我更清楚吗?”时季鸿真的是始终以一种看猪怎么跳进坑里的心态看陆致领的,“他又没有让你眼睛一亮,也没看一眼手就把你认出来、还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把你拐回家去。”
邱雁君忍不住笑出了声,抬手戳戳某个酸溜溜的家伙,“你这都说的谁呀?”
“你自己清楚。”
“啧啧,看你那小样儿,好像真有什么事似的!你总不会现在还吃云大哥的醋吧?而且我看见他真的有眼睛一亮?我眼睛平时就已经很亮了,你是眼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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