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怪的是,水谷旭傲居然迟了一天!
他会这么简单地饶过她吗?
真是讨厌!她叹了一口气,她现在巴不得赶快跟水谷旭傲离婚,然后做藏桥清原的女人。她觉得藏桥清原比水谷旭傲好上千倍,跟着他,他会疼她、爱她,而且她也不愁吃、不愁穿……今天,藏桥清原说要带她到海边玩……她看看时间,真的来不及了,清原在等她了——
夜瞳杏眼圆睁,是他,是水谷旭傲!他总是神出鬼没,夜瞳紧张地左右张望,怕藏桥清原见到。或许是吧!也许她根本不希望让藏桥清原知道她结过婚,她急急忙忙跑向他,刻意离他三尺远。
她发现水谷旭傲眼神怪异,眼睛红肿,表qíng僵硬如石;她不知道,水谷旭傲站在门外一整夜了。她见到他的右手掌被层层纱布包着,不过她不会关心,更懒得过问。她无qíng地说:“你迟到了,你应该昨天出现的。”夜瞳挥挥手。“算了,反正你现在起码出现了,真是谢天谢地!”说完,她由rǔ沟间拿出一张纸,把手伸得很远,试图递给水谷旭傲。“这是离婚证书,我在上面签了字,拿去吧!从此,我跟你毫无瓜葛,你可以跟你的爱人结婚,不要再来找我了!”
眼见水谷旭傲不为所动,夜瞳皱起眉头。“你很奇怪呢!你不是一直要我签字离婚吗?现在怎么……”她的目光瞄到三浦友光就站在不远处,她小声要求道:“三浦先生,你可以站出来一下吗?我有东西麻烦你转jiāo——”
既然被“点名”,三浦友光便站到夜瞳的面前。“黑——”他yù言又止,因为,他不知道要如何称呼夜瞳。
夜瞳倒表现得落落大方。“无所谓,叫我夜瞳就好。”夜瞳把手中的纸放在三浦友光的手中。“麻烦你把这个jiāo给你们老大。”或许永远她都不会再叫水谷旭傲的名字。
她头也下回地转身往前走,而藏桥清原的车子也刚好到巷子口。夜瞳高兴地向他挥手,藏桥清原眉开眼笑地放下车窗对夜瞳摇手。冷不防,他的目光变冷冽了。
是水谷旭傲!
光看水谷旭傲王者的气势,藏桥清原明白自己不是水谷旭傲的对手。不过他却得意洋洋地笑了,因为黑夜瞳正要投奔到他的怀里。
夜瞳打开车门坐进车厢里,藏桥清原故意亲昵地抱住她。当车子离去时——他背对着夜瞳,对冰谷旭傲做出一个胜利“V”的手势。
三浦友光忐忑地把离婚证书递给主公,水谷旭傲却以受必的手,用力将之捏紧——黑夜瞳想甩掉他?
休想、休想!
他把离婚证书撕得粉碎……
黑夜瞳——只能属于他!
玩了一天,夜瞳回到家,今天是夜瞳和白丽花的休假日,她带了许多消夜回来,虽然和藏桥清原在外玩了一天,但她不愿让自己在外过夜,毕竟,男人还是不可靠的,相信女人最好。
“我回来了!”夜瞳大叫,她见到白丽花正在哼哼哈哈地唱歌,心qíng好得很。
“回来了?好玩吗?你带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她故意酸溜溜地道。“有人现在是老板眼前的“红人”,吃喝玩乐都不愁啊!”
“少来!”夜瞳喊冤。“无论何时何地,我可没有忘记过你啊!”说着,夜瞳把丰盛的小菜从塑料袋中倒出来,白丽花兴奋地大叫。“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
“哈哈!算你有点良心。”白丽花坐在地上,迫不及待地品尝起来。
夜瞳看着这破旧的房子,连象样的桌椅都没有,索xing她也坐在地上,一边欣赏白丽花难看又好玩的吃相,一边和她聊起天来。“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要住在这——”
“比猪窝还不如的地方?”白丽花替夜瞳接口,看着夜瞳长吁短叹。“谁叫我没你有本事,你有包你的男人,我可是诸事都要靠自己——”
“拜托!谁相信男人可以依靠。”夜瞳回了这句话,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了,我买了香槟回来跟你好好庆祝、庆祝。”她伸手把香槟取出来。
“香槟?庆祝?”白丽花搞不懂。
“因为——”夜瞳全身喜气洋洋,她猛眨眼睛。“我今天把离婚证书jiāo给他了!”
这里的“他”,当然就是指水谷旭傲。
“真的吗?万岁、万岁!”白丽花衷心为夜瞳高兴。“太好了,这样我们老板就有机会了。”
夜瞳不语,只是笑不可遏。
白丽花大叫:“既然如此,我为你高歌一曲!”说着,她突然一本正经起来,神色就像是世界级的女高音在唱世界级的名曲,她高唱意大利的名曲——山塔路其雅。
她的声音真好听,夜瞳深深被震撼着。
白丽花唱完歌,夜瞳不禁鼓掌叫好。“你应该去学声乐,唱歌剧,当歌手,你会是世界第一!”
白丽花被赞美,兴奋得手舞足蹈地说:“我小的时候,教堂的修女教我唱圣歌,那位老修女是位奥地利人,她说学音乐一定要到“音乐之都”维也纳,所以,我的愿望就是到维也纳学声乐。”
“真的吗?”夜瞳也露出如梦幻般的面容。“我也一直好向往欧洲。以前修道院的修女们说:欧洲是天主教的根源,欧洲有许多有名的伟大教堂:十一世纪是古罗马式建筑,十三世纪是歌德式建筑,十六世纪是文艺复兴式的建筑,十七世纪则是巴格可建筑——尤其是奥地利的维也纳森林,周边有许多举世闻名的修道院……”夜瞳几乎是倒背如流。“我的愿望是去欧洲看教堂!”
“是吗?太棒了!我们真是志同道合。”白丽花欣喜若狂道。“我其实一直朝着这目标在前进——”她跑向chuáng铺,伸手在chuáng铺下翻来翻去,找出了一本存折。“这是我的秘密,告诉你喔!我省吃俭用,完全都是为了去奥地利念书——而我的愿望就快完成了。”说着,白丽花竟跳起舞来,她跳舞跳到夜瞳面前,把存折拿给夜瞳看。
夜瞳睁大眼,数了好几个零,她羡慕得直流口水,她恍然大悟地说:“你做酒家女,都是为了出国?”
夜瞳不小心触及白丽花的伤心处。“没错。”她收起平日嘻笑的模样,面容相当哀怨。“你以为我喜欢作贱自己吗?这是我的命。十二岁我妈妈过世后,我爸爸因好赌积欠了一大笔债务,于是把我卖掉……我十二岁开始接客,十五岁逃走开始自食其力,但我什么也不会,只能靠卖ròu体维生。告诉你,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大浑球。是我的生父把我卖掉的!我爸为什么就能逍遥过日?他比我更可恶、更该死!男人凭什么瞧不起我,把我卖掉的不就是男人?”白丽花激动莫名,语气哽咽。
夜瞳的心在滴血,为什么女人永远是受害者?她不服气……她要证明:女人不是弱者。
52书库推荐浏览: 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