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带着你一起死呢!天底下没有一个好女人……你要恨你的母亲,你要恨天下所有的女人……”邪斯把照片放在油灯上点燃,海伦美丽的容貌,一下子便化成了灰烬“妈妈……”邪剎的心顿时碎成片片。倏地,他无邪的大眼,燃烧起熊熊的仇恨,邪斯邪恶得意地看着这一切。
“你母亲这么坏,你一定要恨她——”邪斯毫不留qíng地把孱弱的邪剎推下chuáng。“滚!我不要再见到你,”“父亲——”邪剎拉住父亲的脚,哭嚷着。“别赶我走,今后我绝对会讨厌女人,恨女人,恨我母亲……”
“太迟了。”邪斯的眼睛如魑魅。“记住!“机会”只有一次,你不知珍惜,就怪不得我!来人啊,叫冠德把他带走——”他要邪剎“水远”对女人死心。
邪剎的泪水汩汩流下。“不要,我不要走……我不要走……”
邪冠德赶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景象,他低下身子,和蔼可亲地对邪剎说:“王子!回房了,别惹你父王不悦,今夜,我陪你睡觉——”
“不!不要!”邪剎对邪冠德拳打脚踢。“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要把照片给我……现在,爸爸因为照片而不爱我了……”他叫嚷。“我恨女人,我恨死女人了……”
他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邪冠德大惊失色,他抬头一瞧,邪斯的嘴角竟泛着沾沾自喜的笑容。
邪冠德气急败坏地指责道:“哥哥,你不是人——”
邪斯却一脸无辜。“我只不过是“以身作则”罢了,身教重于言教,不是吗?海伦是婊子,本来就死有余辜,我只是很怕我的儿子再被坏女人害,再重蹈覆辙,我只是想让他明白,女人都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哥,你——””邪冠德终于领悟到海伦的死,是‘乌托邦’厄运的开端邪斯送走了邪剎。
历代‘乌托邦’的继承人都必须留学法国,邪剎也不例外。不过,邪剎才十岁,邪斯竟还是狠心地把他送走。
邪斯的理由是:邪剎言行不一致,必须要尝一点苦难。他要让这孩子独自一人在异乡成长!
那一夜过后,邪剎完全变了。在他稚气的脸上,竟有着大人的成熟与一股可怕的怨怼之气,离别的这一刻,他安静、沈着有如一只攻击前的豹。他嘲弄地说:“现在,我绝对恨女人入骨,不过,我再也不会费心取悦你,因为你不值得我爱!”
邪斯目瞪口呆,邪冠德则无法置信,邪剎身上所散发出的憎恨与深沉——
邪斯痛不yù生——“或许,他自己才是最大的输家!”
邪冠德似乎看到‘乌托邦’的未来——
一片腥风血雨。
海伦的“誓言”将会成真……
第一章
岁月匆匆,二十年后的‘乌托邦’——
‘乌托邦’这个名词,在西方世界中意喻“美丽新世界”,彷若中国人所谓的“世外桃源”。
‘乌托邦’在现实的世界中,其实是一个国家的名字。它位于西非,是相当进步的一个国家。
‘乌托邦’总面积超过一百万平方公尺,但是国土有三分之二是沙漠地带,绿地只有南部塞内加尔河流域而已,其它大部分为岩地,只有少许的绿洲点缀其间。
这里的居民几乎都是非洲土著,有布什族上尚加索族等等。当然,在漫长的岁月中,不同的人种必会相互通婚;而唯一不变的,是‘乌托邦’不容置疑的部族观念、传统的生活习惯、共通的语言、同一部族超qiáng的凝聚力,以及——
部族对君王独一无二的效忠力。
两代‘乌托邦’的君主,全是皇室之人,而他们的先民都是希拉伯人的混血,而产生了古埃及人。而后古埃及人和阿拉伯人混血,才形成了现代埃及人,所以,‘乌托邦’的君主,全是埃及人的后裔。
因为是埃反人,是皇室贵族,所以‘乌托邦’的君王,一点也不像非洲土著。
他们有着西方人的俊俏,颤骨高,鹰勾鼻,深邃有神的大眼,薄而抿紧的双唇,以及宽涧的肩膀、肚硕的身材。他们也有东方人的特质:漆黑的头发,古铜色的肌肤,神秘而耐人寻味。
这一代的‘乌托邦’的君主,除了与先王相似的长相之外l还多了一双湛蓝的眼眸。
他的眼珠子比海洋还蓝,还深。
他除了多一双蓝眼以外,他还多了历代先王所没有的智能。
从他登基以来,他便不断地开发‘乌托邦’,他兴建水塔,挖掘‘乌托邦’丰富的矿产,以及沙漠之下的huáng金——石油。也因为如此,‘乌托邦’在所有的非洲国家中,已颇具现代化的风貌。
‘乌托邦’的君王,看似英俊,挺拔,有远见,知识渊博,深受英、法文明教育洗礼。他不断致力改革‘乌托邦’的经济,将‘乌托邦’带向全面的现代化。他创造了一个“帝国王朝”,但是——
在他“勤政爱民”的外表下,他其实是一位名副其实的bào君。
如同他的名字,邪剎。
bàonüè、残酷、无qíng。尤其是对于女人。
邪剎更遗传了列祖列宗的特xing——威严,嚣张过人的气焰。
在刑场上,面对两部落族长的争执,邪剎必须作出一个最公正的裁夺。这刑场是圆形地,依传统,囚犯必须站在中间,任土著人民围殴。不过,这次出乎意料的,犯罪者竟是一位女人。
邪剎的判决是:“把她吊死,。”邪剎的面容黑暗yīn翳。“这是她yín乱的行为所要受的责罚。”
吊死?邪冠德惊嚷。“这太残酷了!邪剎,她只不过和两个不同的男人睡觉,你有必要使用‘乌托邦’的酷刑吗?”
邪斯君王去世,邪剎继位,邪冠德辅佐邪剎,两人叔侄的关系密不可分。他现在是‘乌托邦’的大臣。
邪冠德生的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白发苍苍,蓄着白胡子,个儿颇小,但睿智的双眼,让人不敢轻忽。
“她是不守妇道。”邪剎双眸鄙视地说。“yín妇都该死。我并没有动用另外的酷刑,把她绑在十字架上,让太阳烤死她,让秃鹰吃光她的尸体|”邪剎面无表qíng地道。
“我这算是厚待她了呢!”
“你——”邪冠德咬住下唇。“你没有同qíng心吗?”
“对女人有恻隐之心?”邪剎不屑地大笑。“她跟丈夫以外的男人睡觉,犯了jianyín罪,也该怜悯?”
“你!”邪冠德哑口无言,眼睁睁看着女人被拖了出去。
这就是人人爱戴的伟大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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