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情妇(黑情妇传说之三)_夙云【完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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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口!”夜萼惊喊。“我是医生啊,我不是刽子手,我不能知法犯法——”

  “你没有知法犯法。这是我们君王的命令……”

  夜萼闻言气得颤抖。“你们的君王邪剎是bào君,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不,就算他是bào君,也是我们最敬爱的君王。”黑人们驳斥。“我们永远效忠邪剎君王。”

  夜萼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难道她无法改变无知的‘乌托邦’人民?“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明白你们错了!总有一天,我要这个bào君把这项野蛮的命令撤销。”她叫嚷。

  她是在发下重誓!

  不顾每个人惶乱的表qíng,夜萼夺门而出。

  我是医生啊!

  我是一个医生!

  夜萼不曾忘记,爵德父亲在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我是医生啊!我是医生,所以,我要替病人治病……”直到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根本是累死的。

  夜萼相信上这世上,一定没有人比得上爵德爸爸。

  他独自一人在‘乌托邦’行医近二分之一世纪,他一直默默奉献,将他的余生全部献给这一群野蛮落伍的非洲土著。而他只是一位飘洋过海的美国人。

  他医治他们,免费为他们注she疫苗、开刀,或者是帮助妇女生产。更甚的是,当两部落斗殴而两败俱伤时,让爵德父亲近一个星期为曾合眼。

  因此,爵德父亲得到‘乌托邦’土著部落的崇高景仰,每个人都爱戴他,崇拜他。

  “爵德”这个尊称是取自“Father”父亲的译音,意即爵德是土著心目中的“父亲”。

  夜萼一直很怀疑,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持爵德父亲不断地奉献、牺牲?甚至到癌症末期,他还是甘之如饴,无怨无悔地替土著看病。

  爵德父亲是最伟大的人。

  也因为如此,夜萼一直期望自己能与爵德父亲相同。她伸手握紧那张发huáng的照片。

  这张照片只有一半,因为另外一半被夜萼剪掉了。照片中,只有爵德父亲的笑脸。

  另一半,其实是她的母亲。

  她一直很讨厌自己一副东方人的长相;她的母亲来自台湾,她一头黑发,一双黑眼,白皮肤,纯粹东方人的外形。

  夜萼一点也不像美国人,如果,她真的是爵德父亲的女儿,那为什么没有“遗传”到呢?

  夜萼想起自己的母亲,她美丽的脸庞闪烁着仇恨的怒火。不!无论如何,她绝对是爵德父亲的女儿,她才不是那yíndàng母亲的女儿。

  在沙漠中生活了这么多年,她一直希望把自己变成非洲人的模样,或是阿拉伯人,或是埃及人……可惜,整整十七年都未曾改变,她还是一张去也去不掉的东方脸。

  她在‘乌托邦’长大,因此对‘乌托邦’有一股难以释怀的qíng感。

  两年前爵德父亲过世以后,她立志遵循爵德的遗志,希望拯救‘乌托邦’所有贫病jiāo迫的土著;到,她的生命结束之时。

  十五岁以后,她每日骑着骆驼,往返于风沙滚滚的砾土间……转眼间,她已十七岁了。这两年来,她不知道救了多少在沙漠中奄奄一息的幸存者。

  躺在chuáng上,她幽幽地闭上美目,手中握着爵德父亲的照片,嘴里念念有辞。

  “我要做一个好女人,做最好的女人……:我要做一个好医师,最好的医师……”

  这些都是爵德父亲临终前jiāo代她的话。

  因为是好女人,好医师,所以——

  她绝不允许‘割礼’这种事。但是,现在……

  她为自已的无能无力,感到好恨、好恨……

  茅利塔大神殿。

  位于‘乌托邦’首都的茅利塔大神殿——这里是历代君王居住的大宫殿。邪剎也不例外。

  ‘乌托邦’的部落土著,风俗习惯未曾随时代而有多大改变。在每年秋季时,会举行丰收的庆典,有典型非洲舞蹈、竞技……各部落会献上不同的“贡品”给他们崇拜的君王邪剎,可能是牛、羊、家畜,或是女人……

  一年中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邪剎君王才会出现在茅利塔大神殿的广场,与各部落聚在一起。

  他坐在王者之位,接受四方部落的“觐见”。而他的身旁,就是邪冠德大臣。邪剎

  的周围戒备严密,尤其是士兵长叶未达更是集中全副心神。

  茅利塔大神殿位于‘乌托邦’最大的一个绿洲里上这里奢华、壮丽的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夜萼知道,如果不利用这个机会觐见邪剎,必须要等隔年,那么在这一年中,不知又会有多少的女婴死于‘割礼’。

  “觐见”将是唯一的希望了。

  前方一部落的女人,正在为邪剎献舞。只要见过非洲庆典舞蹈的人,一定会深深地为其着迷。

  原始,自然,粗犷、野xing、大胆……属于大地的,属于非洲的——夜萼看得浑然忘我。

  这些土著女人虽是赤luǒ上半身,但是看起来,却是如此自在、不矫作,她们的娇胴与大地彷佛融合在一起……

  夜萼的眼光转回邪剎身上,她握紧的双拳表达了她的决心。

  她——必须改变‘割礼’这项残忍的制度。

  就算是牺牲她的xing命,也不足惜。

  “谏言”的时刻即将来临。

  在她的白袍之下,她偷偷藏了把匕首。还有她从不离身的手术包,这是她的“宝贝”邪剎君王的周围有许多士兵保护着,所有“觐见”的部落族长,无不高喊:“敬我们最伟大的君王——”叫嚣声、欢呼声,响彻云霄。

  有位大臣报告道:“从邪剎君王登基以来,‘乌托邦’经济成长率跃居非洲第一,我们的外jiāo,更是如飞上云霄般,各国无不巴望与我们建jiāo……邪剎君王——您真是历代‘乌托邦’最睿智的国王——”

  另一位军官大臣道:“‘没有国防,就没有外jiāo’,邪剎君王重视国防,我们‘乌托邦’的军事武器,在非洲所向无敌……”

  另一位文官又道:“邪剎君王有远见,保持传统,重视生态,保留自然生态区,快绝迹的动物在‘乌托邦’,仍是继续繁殖……”

  这是逢迎谄媚的“奉承”,让邪剎得意洋洋,哈哈大笑,众人举杯高饮。“祝——‘乌托邦’君王邪剎,永远健康!‘乌托邦’永世长存!屹立不摇!”

  在这酒足饭饱,喧腾的庆典中,人人容光焕发;或许只有邪冠德,才是这虚伪会场之中唯一看清事实的人。他眼神中有很深的哀愁——这群人,都是寡廉鲜耻的小人。

  邪剎没有看到‘乌托邦’女婴迅速死亡的事实吗?他没有看到女人所受的残酷刑责吗?这是丧尽天良的法规啊,夜萼佯装成土著们的随从,混入人群中,准备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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