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擎想想也是,自己起步就能弄游击将军当当,祁章从军能当个校尉就不错了。而从兵卒起步上战场拼命,朝云姐姐和刘家长辈都不会答应的。他也就不再纠结这个,和祁章聊起了昨天古垣师父教他的枪术,又说他姐姐念叨要朝云姐姐去纪家住上几日。
“曹大哥昨天和你说什么啦?”纪挚八卦兮兮的问祁霞:“别蒙我,我可不是五郎那个小傻瓜。我一看昨天那个架势就知道曹大哥肯定有私房话对你讲。”
祁霞倒也没想瞒她,索xing直说:“他和我求亲了。”
“!!!”纪挚惊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找着舌头似的:“没想到没想到,曹大哥那么个人居然就,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和你求亲?!”又自言自语似,“我看他是真着急了。”
祁霞很意外,问道:“阿真,你说谁着急了?”
“曹大哥呗,我大哥这次来燕州除了探望我们姐弟、代我父亲视察北疆防务,还有就是给曹大哥带句话,好像是曹大哥那个婶婶又开始折腾了,又想让曹大哥和她娘家的什么人成亲。”
“难道明旌兄的叔父不管她?”祁霞奇怪道:“就任由她这么闹。”
“曹御史也是个忙,再说自打他们儿子夭折,曹御史总觉得对不住曹家婶婶。曹大哥前一桩婚事,他觉得是小孩子们合不来。到没疑到那个女人要拿捏曹家的地步。”
纪挚看着祁霞:“朝云,你不答应也好。不过,阿章的婚事已经定了,你怎么办?刘家这边有说法么?”
祁霞摇头道:“阿真,我家大仇未报,我没想过成婚的事qíng。这话我阿婆听到了就担心,不乐意我总惦记这个。至于阿章,我一提到报仇,他就喊着要和我一道去。我还没有和他好好谈过呢。”
看着祁霞苦笑,纪挚想了想道:“朝云,你还从来没告诉我,当年祁家究竟是为什么遭遇大难。说不定我可以帮忙呢?就算我不行,还有我父兄们嘛。”
“世子知道这件事,古师傅告诉他的。”祁霞低声告诉纪挚:“阿真,自相识到现在我知道你待我的心意。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的福气。可我家的事qíng往简单了说无非是地方官看上我家的古董,将它送人,出了纰漏又拿我父祖出气。而实际上怕是有人在背后设圈套暗害我们家。”
话说到这里,纪挚就道:“那就找证据,有了证据去官府再次上告不就行了嘛……等等,你说这是简单的?那仔细的是怎么说的?”
祁霞就继续说道:“要是仔细的说,那是我祖父祖传的东西,后来发迹了请了人来看才知道那是汉瓦。
没想到我家藏有汉瓦的事qíng,被新任知府得知。他想将它弄到手献给他的叔父做寿礼。当年我祖父想着富不与官斗,加之知府咄咄bī人,最后汉瓦还是归了知府。却没想到就因为这个引来了牢狱之灾、家破之祸。”
纪挚听的更仔细了,就听祁霞说道:“当年汉瓦到了知府手里,他就将此物送到京城送给了他的叔父,他的叔父非常高兴,就在寿宴上拿出来炫耀侄儿孝顺。
然而有一个客人当众指出那汉瓦乃是假的,是仿造的假货!让这个叔叔颜面扫地。就这样,叔叔写信骂侄儿,侄儿就拿着我们家出气也是为了给叔父一个jiāo代,我父亲就被冤枉说是造假,后来死在狱中。这个知府叫罗才,他叔父就是……”
没等祁霞说完,纪挚就接了一句:“就是罗大将军罗器!”
“你怎么知道!阿真,你是怎么知道的?”祁霞非常震惊:“是听世子说起过?”
纪挚摆手:“当年我跟着父兄去给罗大将军拜的寿,那会他家老夫人尚在,我就在老夫人那里。原本都挺高兴的,谁知道就听外头喧嚷一番,寿宴不欢而散。
后来才知道是夏国公殷轩说罗大将军新得的汉瓦是假货,被大大的嘲笑一番,又说他附庸风雅、是说炫耀古董沽名钓誉结果是个假货什么的。
如果是这样,你家这件事qíng,就算是背后有人暗害,也是夏国公故意当众给罗大将军难堪才招来的祸事。否则当时在场那么多人,不乏文物一道的方家,别人怎么就没有指出来呢?就算是赝品,到底是同僚,自然也要私下再提。”
话说到这里,两个女孩子都沉默下来。沉默半晌,祁霞低声问道:“夏国公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当众给罗大将军难堪?”
纪挚复杂的看着祁霞,迟疑道:“朝云,他毕竟不是直接害你家的人。夏国公……乃是当今天子的外祖父,他是名门出身的文官。和罗大将军那种武将原本就合不来,我听说私下里他们还有过节。当今登基之后,现在他已经是当朝宰相了……”
“……你别这么看我,我不是傻瓜糊涂蛋,”祁霞居然笑了:“飞蛾扑火的事qíng我不会做的。阿真,就算我要报复,也是要去找事主。这事的根子毕竟还是罗才qiáng夺和有人背后下黑手!”
纪挚也急于略过夏国公的问题,问道:“现今你和阿章已经过了孝期,如果有证据回去再次报官让人再审这个案子不就行了吗?对了,那个罗知府现在在哪?倘若此案再审、证据确凿,那么不说这个罗才会如何,至少你父亲的罪名一定能洗刷!”
“我幼时的师父田叔,他就在查证据和证人。”祁霞慢慢的说:“当年也是他送我和阿章来的燕州,事发的时候我只有十一岁这些都是母亲和他陆续让我知道的。
我母亲去世之后,他发下重誓:自己当年受过祁家救命大恩无以为报,必将追查下去给祁家一个公道。田叔现在还在同安城里,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已经很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纪挚真心的替祁霞难过,她看着祁霞眼底发青,就以为她成日为此事所困,她拉着祁霞的手:“朝云,这件事我记在心上了。我会帮你的,你不要如此困扰,太伤身。”
“……这是昨夜有事,才没睡好的,”祁霞看着纪挚盯着自己的眼睛看,就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无奈补充道:“古师傅那边的事qíng。”
古垣在新化为纪家为边军在gān什么,纪挚心知肚明。她恍然小声道:“难怪看你有些没jīng神,回来的太晚没睡好吧。”看着祁霞点点头还打了个哈欠,纪挚晃晃她,让祁霞gān脆去睡一会算了。
这时候,纪擎却差人过来说想要出门走走。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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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本父女以及亲事
祁霞和纪挚就一起去了祁章那里,却只看见了五郎纪擎。纪擎告诉她们,祁章说要先去拜见一下大舅父。
祁章到正房的时候,小舅和舅母带着三个表弟和两个表妹都已经在大舅跟前。祁章一进去,就被外祖母王老安人叫到了跟前,大舅刘良也赶紧问道:“都说你病了,如今好些了吗?你自己日常也该小心些。现今的天气,病了不是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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