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每句话都扎在他的心窝子上,他才觉得自己以前鬼迷心窍,好生生的,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变成个女人?脑子洗澡的时候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
他起身去翻堆在身后的行礼,里面装了他托人搜集来的男女ròu、搏的“小书”和“画本”,无聊的时候就翻看一下,感受一下男女之间的奥妙。听说男人看这个就能看得热血沸腾,shòuxing大发,他一页一页地翻了,依旧心如止水,就像是在看一道道图文说教。
第一步,亲嘴,第二步抚摸,第三步,脱衣服,第四步,继续深入抚摸,第五步,他无奈地发现,自己在青楼里面活chūn宫看多了,这书压根就提不起自己一点兴趣。
他将书顺手就丢到一边,继续哀声叹气,要不,哪天找个女人亲身实战一下试试?
否则,就真的像那个毒女人说的,自己要进宫当太监去了,估计比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上要如鱼得水,平步青云不过指日可待。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好像是翻动书页的声音,他不以为意,以为是车窗chuī进来的风。罢了,还是好生睡上一觉的好,也就不会这样无聊了。
车上铺着厚软的褥子,车厢角落里还堆着两chuáng毯子和锦被。他仰头向着那里靠过去,舒服地伸个懒腰。
他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身下的锦被动了,似乎是裹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在里面,然后慢慢地蠕动。
他瞬间弹起身来,惊讶地盯着角落里的一团。
好像又不动了。
他好奇,这团锦被下面究竟藏了什么?士兵们再没有规矩,也不至于将被子这样乱七八糟地团成一团,随意堆放在车厢角落里才对。
慢慢地,从被子里面伸出一只小手,嫩白嫩白的,晶莹剔透,小心翼翼地翻动那画本的书页。
他深吸一口气,一把就撩开了那团锦被,里面的人受惊,扭过脸来,冲着他呲牙一笑。
飞来横祸!
公孙瑾顿时就感觉不好了,倒吸一口冷气,好像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qíng,瞪大了双眼,然后翻身就跪了下去。
“公主殿下恕罪。”
楚欣儿从被子底下钻出来,闷了一头的汗,冲着公孙瑾伸出了食指,比划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心被别人听到。”
公孙瑾还没有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磕磕巴巴地小声道:“十公主您怎么,怎么”
他想问,楚欣儿如何会出现在他的车上?走错路了?
楚欣儿冲着他抬抬手:“我有那么可怕吗?”
公孙瑾忙不迭地摇头,眉毛鼻子皱成一团,愁眉苦脸:“殿下您不可怕,但是您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微臣的车上那就可怕了。”
楚欣儿咧嘴一笑:“你果然比那严老头好玩多了,诺雅姐姐身边的人都是有趣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车里藏娇
公孙瑾愁眉锁眼地道:“微臣委实没趣得很,十公主殿下,您出宫二皇子他知道吗?”
楚欣儿大大咧咧地道:“自然是知道。”
公孙瑾想想,仍旧不信:“二皇子怎么会放心让您出宫呢?”
“我说的知道,是指我已经留书给他,告诉他我出宫了。”
公孙瑾顿时就感觉天要塌下来了,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公主您这是打算要去哪里?”
“自然是你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楚欣儿回答得理所当然兼理直气壮。
公孙瑾又一次yù哭无泪了:“微臣这是公办,千里迢迢地奔赴湖广,不是去郊外狩猎。”
“我当然知道。”楚欣儿笑眯眯地道:“我已经想好了,我二哥的登基大典我都错过了,那只狐狸的热闹也没有看成,一定要玩够本才好。沿路我要去诺雅姐姐指挥三军大胜镇远侯的信阳城,还要看看那只狐狸智擒范世谋父子的小金山,还有,诺雅姐姐说沿路有好多好多的美食,我也要一样一样地尝尝。最主要的是,我要学会你的**术,天下无敌!”
楚欣儿掰着指头数,公孙瑾摸摸自己的腰包,然后又摸摸自己的脖子:“微臣的头恐怕顶不到那时候,十公主还是寻别人吧。”
楚欣儿一听这话,顿时就翻了脸,杏目圆瞪:“你在赶我走?”
“若是二皇子和皇上知道微臣拐走了您,我就是九命狸猫,这脑袋也不禁砍哪。十公主,还是让微臣送您回宫吧。您若是想学**术,待我回京,启禀过皇上,定然倾囊相授。”
“你敢!”
楚欣儿一声怒斥,声音不自觉大了一些,车外的士兵有人偷笑,窃窃私语:“没想到这位大人竟然还车里藏娇,路上都耐不住寂寞。”
公孙瑾一脸的黑线,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了锦娘的身份,改头换面入朝为官,打算脱胎换骨有所建树,令人刮目相看的。这十公主竟然就不由分说给他安了一个这样不堪的名声。
“十公主,男女有别,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传扬出去,会有损公主您的声誉。”公孙瑾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楚欣儿,好言相劝。
楚欣儿不屑地上下打量他:“你不是女人吗?别以为你女扮男装我就认不出你来了,我知道你就是醉梦楼的锦娘。”
公孙瑾那是跳到huáng河里面也洗不清了,楚欣儿原来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自己又怎么开口?
他着急上火,楚欣儿却丝毫不以为意,侃侃而谈自己当初女扮男装的经验心得:“你的确扮得挺像的,尤其是这声音,跟男人的一样粗哑,若是胸部再用布带子勒紧一点,肩膀再垫宽一些,就天衣无fèng了。”
“十公主,微臣,微臣其实是,是”他与诺雅斗嘴时的伶牙俐齿dàng然无存,面对着楚欣儿,急得满头大汗,更多的是无奈。
楚欣儿不怀好意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好了,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的。另外,你偷看chūn宫画本的事qíng我也不会告诉我二哥。”
公孙瑾抬眼一看,楚欣儿手里拿着的,可不正是他适才随意丢了的那本男女ròu搏**?
他不禁大窘,诚惶诚恐地谢过楚欣儿的“大恩大德”,再次小心翼翼地道:“微臣,微臣请示一下皇上?”
楚欣儿柳眉倒竖,一瞪眼:“你试试?”
“此去湖广千里迢迢,微臣总要给公主殿下另备一辆马车才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想bào露我的行踪是不是?不安好心!”
公孙瑾心一沉,不得不破釜沉舟:“其实,其实微臣是个男的。”
楚欣儿“噗嗤”笑出声来,上下打量他,斜眼问道:“醉梦楼的花魁是个男人?说破天怕是都没人相信。”
“微臣向来是卖艺不卖身的。”公孙瑾觉得解释起来很费劲,口gān舌燥:“二皇子,诺雅她们都知道。”
可是偏生楚欣儿信了,愣怔片刻后,笑得前俯后仰:“怪不得诺雅姐姐竟然不吃你的醋,还跟你jiāo好。原来那只狐狸一直睡的是个男人,枉我还曾以为二哥倾慕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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